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变得不顺利了呢?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张帆和虞鹿,也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
虞鹿:“啊?原来这个苏小双真的是自杀的啊?”
虞鹿忍不住感叹了一把。
虞鹿:“这么说来,灭门案中死的那个书生,就是马家父子骗回家的过路人咯?”
虞鹿倒是没有反驳这一点。
如今正准备品味胜利果实呢。
江都县衙,顾炼坐在大堂之中,提审着最新的一个案子。
今天顾炼开堂审理的也是一个偷窃案,善于总结的顾炼,把武媚娘审理案件的那一套东西都给整理了出来。
“虞兄,张兄,你们只看到了楚王府的玻璃镜子和鲸油蜡烛这些东西,就没有注意到,其实楚王府在登州,还有一个据说天下最大的盐场?”
“顾县令,那天晚上,月亮非常的亮,非常的圆。”
虞鹿:“扬州府可是很少有这么恶劣的案子,我们当然都听说啦,不过,据说这个案子在短短的几天内就破了,应该很简单才对吧?”
很快的,这马家庄灭门案的真想和细节,也通过众人的口口相传,成为江都县中一个耳熟能详的案子了。
“这倒是,要是碰上几个昏官,再简单的盗窃案子也破不了,更不用说这种命案了。”
别看虞鹿、张帆这些世家子弟愿意跟他玩在一起,只不过是看陈家有钱,还有点用处的份上而已。
萧哲:“是的,写完对子,马老汉又很热情的把书生留下来吃饭,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一番。那个书生不胜酒力,很快就喝高了,然后马老汉就把加了砒霜的酒灌给了书生喝下,这么一来,那书生自然是活不成了,不过是片刻之后,就七孔流血而死。”
“没错,李见,李宽?其实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当时就应该多一个心眼,不过好在当时我为了不在敏敏姑娘面前失了风度,没有跟他闹,要不然……”
“可是什么?”张帆感受到这个案子最大的转折点似乎来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张帆:“这么说来,那个书生就是因为答应替马家写对子,然后被他们杀害在家中?”
“那柴占失魂落魄的离开了马家,在家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啊,如今还指望着他去长安参加明年的春闱,为家族扬眉吐气呢,结果却是死在了马家庄。”
“萧兄莫不成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
……
张帆:“这扬州城里,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有楚王府的精盐售卖,反倒是陈家的盐场的各种盐巴几乎是各家铺子里头都能看到呢。”
张帆疑惑的问:“这种情况,那苏家父子应该不至于敢出手杀了马家父子吧?”
“这……这陈磊,应该是不知道李见就是楚王殿下吧?要不然哪怕他过去在扬州城里再嚣张,也不敢做出行刺亲王的事情出来啊。”
“这就对了,陈家为何能够有如此巨大的财力?陈百万这个百万难道是白叫的吗?为了不让楚王府名下的精盐进入扬州乃至整个江南,这几年陈家没少使用各种手段。不过,因为整个江南都在抵御从北而来的各种商品,楚王府一直没有真正的出手对付陈家。”
张帆跟萧哲也是相识多年,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这个柴占,让马家父子骗一个过路的男子到他们家中,然后把他杀了,伪装成跟苏小双通奸的场景,这样苏家父子看到之后,就不敢对自己女儿上吊的事情有什么意见了。”
“嘿,说起来,我还真是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这案子,要从马家说起,几天前,那马大宝跟婆娘苏小双闹别捏,这家伙拳打脚踢的伺候了苏小双一顿。你们想,那个苏小双家中,大小也是个小地主,并且家中五个兄长,就她一个女儿,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哪里能够忍受自己丈夫这样对自己?所以一气之下,就上吊自杀了。”
“您可能是记错了,我很肯定,十五那天是个大晴天,月亮非常的亮。”
看到众人都把眼光转向了自己,萧哲甚是满意。
“对啊,马家父子听了柴占的意见,当天下午就在家门口拦住了一个赴京赶考的书生,说是快要到年底了,想请他帮忙写几幅对子,那个书生在马老汉父子的一顿恭维之下,就答应了。”
萧哲:“是啊,这书生死后,就被马老汉搬到了苏小双房间的床上,然后他们便去通知苏小双家中父兄过来。”
但是,萧哲却不是这么看的。
张帆:“萧兄,这陈家的事情,跟楚王府的产业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年代,不远千里进京赶考的书生可是不少。
萧哲结合自己从家族中得到的消息,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好好的卖弄了一番。
“没错,据说楚王府的各个产业,日进斗金,就连我刚才出门乘坐的四轮马车,都是他府上的作坊里生产的。”虞鹿不由得点了点头。
萧哲想到自己最开始听到这个案子的详细内容的时候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忍不住卖了个关子。
在内心深处,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其实是有点看不起暴发户的。
这让顾炼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变得有点郁闷了。
“什么毒计?”虞鹿很是配合的问道。
“没错。那个柴占啊,当天傍晚就从县城来到了马老汉家中,他觉得自己的绝顶妙计应该是已经奏效了,准备找马老汉领取自己应得的赏钱呢。可是……”
这几天的大事,扬州城里很多人都以为是李宽在那里摆威风,借着陈磊袭击自己的事情,硬生生给陈家扣上一顶行刺的大帽子。
陈家在扬州城的名声并不是特别的好。
虞鹿想了想陈家如今的情况,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虞鹿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萧哲,作为萧家旁支子弟,萧哲经常能够更加及时的获得一些长安城的消息。
“就是号称能够把死人都说活的鬼才讼师柴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彭五,你要是老实交代,本官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否者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彭五:“冤枉啊,小人绝对是被人冤枉的。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偷过别人家的东西,这一次,一定是谁故意往我头上泼脏水。”
顾炼:……
江都县的刁民,怎么感觉变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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