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当机立断,也不管今天已经到了快要下值的时候了。
胥吏刚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进来,他就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大堂之中,嚎啕大哭起来。武媚娘低声的解释了一下。
武媚娘:“柴占,我再问你,你儿子的情况,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过,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明又一村。
讼师?
“楚王殿下,武郎君,这个人是江都县有名的讼师柴占,名声很差,没想到这个书生居然是他的儿子。”
顾炼兴奋的从大堂外面而回,将最新的这个消息汇报给李宽和武媚娘。
就拿倭国来举例,李宽前世在一部电视剧里了解到,整个倭国的法医数量居然不到两百个。
果然不愧是自己中意的武郎君啊。
看来,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个还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像柴占这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还是非常少见的。
四个人,在三个不同的时间去世,死法还有三种。
而旁边瞧瞧躲起来观看的顾盼盼,则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作为接受了现代文明洗礼的李宽,倾向于审理案件的时候按照无罪论来进行审理,对于动不动就行刑的做法,不是非常认同。
柴占矢口否认。
“这个情况是可能存在的,因为根据小人的确认结果,这个苏小双最早去世,然后那个书生要稍微晚一些,最晚死去的是马老汉和马大宝,他们两个应该是差不多同一个时间去世的。并且,除了那个苏小双是上吊自杀,那个书生应该还是被人用砒霜毒死的,而马老汉和马大宝的身上的刀口显示,他们两应该是死在同一把刀下。”
眼看着案子突然间取得了如此重大的突破,李宽和顾炼忍不住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在后世,法医可是需要非常专业的人才能当的。
“武郎君,这个柴占的老家,倒是着实离马家庄有点距离。”
“噗通!”
“王爷,顾县令,刚才柴占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一直往上看,舌头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这些都是他说谎心虚的表现。他明明是受害者,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
武媚娘突然想到上午那个柴占来到县衙的时候,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脖子上还围了厚厚的羊毛线围巾。
果然,他的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了,但是一眼也可以看出来就是最近的事情。
“柴占,你脖子上的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一般也就是一些女子上街的时候会这么包裹。
但是,法医是个例外。
这些尸首已经从马家庄运回城内,很快,仵作重新确认的结果就出来了。
那我说我不是很清楚,你们总不能再拿我怎么样了吧?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是谁害了你啊。求求上官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
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李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话,这是缓解仵作紧张情绪最好的办法。
同样都是辛辛苦苦的考上了大学,他们还得面对昂贵的学费。
武媚娘眉头一皱,觉得这个柴占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接下来,柴占破罐子破摔。
武媚娘冷笑一声,冷不丁的出手抽调了柴占的羊毛围巾。
武媚娘的话,让李宽吃了一惊。
其实简单的分析一下就好理解了。
李宽觉得这个案子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武媚娘虽然有点同情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该问的东西还是要问清楚。
“柴占,你儿子是死在马家庄马大宝房内,跟他的婆娘苏小双死在一起,有证人说他们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奸情才被杀的,你可知此事是否属实?”
突然之间,他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对,没错,人是我杀的,马老汉和马大宝都是我杀的。他们罪有应得,他们罪有应得啊,我这是替天行道……”
柴占不由得为自己的才思敏捷而点了个赞。
这种讼师,往往能够帮一些富贵人家生生的躲过律法的制裁,肯定是不讨江都县县令的喜欢了。
柴占脸色灰败的瘫坐在地上。
柴占对这等程度的审讯,还是支撑得住的。
眼科、牙科、骨科之类的,它不香吗?
“说,是不是马老汉的!”
武媚娘一直觉得这个书生的身份是破案的关键,实在是他的出现太怪异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更加专业的人去做吧。
李宽:“哪怕他是真的在说谎,我们也没有理由对他行刑啊?”
李宽看到武媚娘接过了问讯,也就继续在一旁听着了。
除了对法医有特殊情结的,有谁会去选它呢?
李宽:……
柴占也不知道为何县衙要再次提审自己,但是作为讼师的他,尽可能的不给自己留下什么话柄。
李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老头。
“我……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一直没有回老家。”
论起审理案子,自己着实比不上人家。
这讼师,很有点后世律师的感觉。
什么案子都难不倒他啊。
“那你说,马老汉似的前一天,你去了哪里?”
根据倭国一些机构的调查,法医的平均收入还不到其他医生的一半,还得隔三差五面对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谈对象都会受到影响。
而李宽听了却是再次愣了一下。
江南古城,繁华世界。
他婆娘早死,家中就一个儿子。
虽然在城里也有小妾,但是那是青楼之中从良的人,柴占对她并无多么大的感情。
如今儿子死了,自己杀人又被抓,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很快的,他就把案子的前因后果,前部都招供了出来,引得众人一阵嘘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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