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余暉洒落在祁瑶的身上,让她那苍白的面孔多了一抹瑰丽。?? 6??hu?.???? ???但是她的语气却极为低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复杂得让人分辨不清。两个人的目光都无意识地望著前方,前方有著一条被人践踏出来的小路,蜿蜒不知通向何方。
古鑠不知道怎样接对方的话,他和祁瑶並不熟,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是一个女长辈,默然了片刻,古鑠想起来醉剑仙:
“醉剑仙前辈呢?”
“他……被接回去疗伤了。”
“那你?”
祁瑶的身体突然倾斜了,靠在了古鑠的肩膀上。这让古鑠一惊,低头望去,却见到祁瑶的口中在咕咕地流血,整个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前辈,前辈,祁瑶前辈……”古鑠唤了两声,但是祁瑶却眼睛睁不开,只是哼哼唧唧了两声。
古鑠急忙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祁瑶的腕脉上,眉头渐渐紧锁了起来,最后又有著一丝放鬆。
祁瑶的伤很重,应该是和那几条近四十米的枯竹虫爭斗之时,受的伤。不过幸运的是,並没有被枯竹虫咬中,所以也没有中毒,体內的灵力並没有消散的趋势。
这便是古鑠放鬆的原因,至於內伤,古鑠还是有办法的,毕竟对方也只是一个元婴,当初他从白骨宗获得的疗伤丹,可是有治疗元婴修士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疗伤丹,撬开了祁瑶的樱唇,將丹药塞进她的口中。那丹药入口即化,顺喉而下。
大约半刻钟的时间,祁瑶在丹药的效果下,从昏迷中甦醒,然后坐直了身体,开始运功疗伤。古鑠坐在一旁为她护法。
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原本这些日子,並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让他放鬆了不少。如今见到祁瑶的伤势,他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都被打成了这样,自己这个小金丹,在枯木岛再小心都不为过。
这个时候,古鑠也有些猜到了祁瑶的行为。祁瑶之所以没有和醉剑仙一起返回天盟,便是因为心结。
徐清梦的心结!
她不爱徐清梦,她爱的是醉剑仙。但是徐清梦当初为了救她,而引走了枯竹虫。如果徐清梦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有死,这边成了她的心结,估计也成了醉剑仙的心结。不解开这个心结,恐怕两个人便会诞生心魔,以后修为难有寸进,甚至走火入魔。
所以,祁瑶才依然地深入枯木岛,便是想要找到徐清梦做一个了结。至於这个了结是什么样子……
是祁瑶死,还是徐清梦死,或者两个人都死,或者两个都不死……
她不知道。???? 69????x.???? ???
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
半个时辰后,祁瑶结束了修炼,看著古鑠道:“谢谢。”
“不客气!”
“龙门剑豪,呵呵……你怎么取了这么一个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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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鑠淡淡道:“怎么会是我取的,只不过江湖同道抬爱,送给了我这个名號。”
“咯咯咯……”
祁瑶不由又笑出声来,而且是忍俊不禁的那种,甚至还握起拳头,在地上锤了两下。好半天才忍住笑,但是抬头看到古鑠黑黑的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祁瑶才再次忍住了笑,但是眼中却露出一丝感慨:
“很久没有笑得这么畅快了!”
“合著我就是为你而诞生的笑话?”古鑠脸色漆黑,心中暗道,只不过没敢说出来。害怕这个女子发疯。自己真打不过她。
“不管这么说,我得见到徐师兄,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大不了一死,也算是还了徐师兄的人情。”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多了意兴阑珊的情绪:“我们三个人纠缠了这么多年,如今徐师兄这样,估计我和不欢不会再有结果了。古鑠,你说是不是?”
古鑠想了想,最终点头道:“我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猜出徐清梦是关键。而如今徐清梦的样子,根本就是无解。”
见到古鑠如此说,祁瑶笑了,只是那笑充满了苦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百年了,我也追得累了。”
古鑠心中一楞:“你这是……要放弃?”
“不放弃又如何?你刚才也说了,徐师兄是无解。如果我死了,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不欢。”
话落,祁瑶的身形便冲天而起,脚尖在树叶上点了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鑠坐在树下发呆了三息,然后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不管这三个人如何牵扯,和自己无关,不是吗?
而且就算自己想管,也管不了。
自己去劝醉剑仙放下,醉剑仙放得下吗?
自己配去劝吗?
还是去找枯蝉吧。
古鑠隨意选择了一个方向奔掠而去。
三日后。?-(ˉ`v′ˉ)-? ?9???????.c??? ?-(ˉ`v′ˉ)-?
他发现自己迷路了,尝试了多次,总也走不出这一片森林。他停了下来,向著四处张望。虽然他不通阵法,但是却知道自己陷入了阵法之中。只是不知道这个阵法是人为布置的,还是自然生成的。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竖耳倾听,眉毛一扬,似乎隱隱听到了蝉鸣之声。
他向著蝉鸣之声的方向行去,这次以声音为方向,他向著那个方向笔直的前行。碰到大树,也不绕过,而是一剑將其斩断,径直前行。终於,眼前开阔,他走出了这一片森林,前方是一个山谷口。而蝉鸣之声此时已经变得很大声,正是从那山谷口內传出来。
古鑠迈步走进了山谷口,然后就停了下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山谷很大,里面有著很多树。但是却看不到树,因为树上爬满了蝉,仿佛给古树穿上了一层衣服。
实际上,如果这些蝉不叫,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古鑠有著很大的可能不会发现这些蝉。因为这些蝉都是黄绿相间,宛如树皮一般,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因为现在他们在鸣叫,而在鸣叫的过程中,身体会有震动。无数的蝉一起叫,一起震动,便仿佛一棵棵树活了,在蠕动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古鑠的心中升起了两个疑问。
第一个疑问,这些是枯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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