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姐说一路入京多亏陆公子关照,她偶然得了些小玩意儿,觉得公子会喜欢,便叫小人送了过来。”

津无度接过,捧到了陆珩面前。陆珩拿折扇挑开布袋,望里面一瞧,眼中笑意顿时浓烈几分,“这是鬼兰的种子。”

“正是。”

赵阿福微微躬身。

“你家小姐有心了,记得告诉她,本公子定会将这株鬼兰种好,等日后开了,邀她同赏。”

“奴谨记在心。”

“去吧。”

陆珩摆了摆手,继续观察着那些兰种子,赵阿福小心的退了几步,跟着府中的仆从离开。

然后着人去大理寺传话。

素娆听完这些,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将一切抛诸脑后,继续看向荀泽礼,“你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大人来猜猜,李程的那位族兄到底是谁?”

荀泽礼却不直说,卖了个关子。

素娆看他一眼,今科进士她在琼林宴时基本都见过,姓李的人不在少数,可能让荀泽礼露出这种表情的……

“莫不是探郎李密?”

荀泽礼顿觉无趣的撇撇嘴,“大人,你就不能给人留点遐想的空间吗?”

“哦,那敢问荀公子,李程的族兄究竟是谁啊!”

素娆支着下颌,笑吟吟端详着他,荀泽礼咧嘴一笑,很是配合:“说出来你绝对猜不到,正是那位探郎。”

旁边的众人看着一本正经,一唱一和的两人,齐齐的抽了抽嘴角。

还能这样?

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说说吧,都查到了些什么,先前怎么没听到这两人的消息?”

彻查李程的身份时,本该查到这些才是。

素娆倒了杯茶,然后又对荀泽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说,顺势把茶递给他。

荀泽礼喝两口润润嗓,在众人的眼神催促中,不紧不慢的说道:“之前没查到是因着两人并非一脉同出,而是隔房的兄弟,且李密那一脉因家道中落被迫分家单过,来了盛京后,两人也并无太多往来。”

素娆问:“李密家具体什么情况?”

“三年前李父患病辞世,李母伤心过度,半年后也去了,李密替他们守孝一年后,就变卖家中的老宅,赶去了岳麓书院求学。”

“后来赴京赶考。”

荀泽礼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下巴,若有所思:“说来也奇怪,这次同科的有不少岳麓书院的学生,他们说李密此人在书院中默默无闻,几乎没听过这号人物,谁知竟一鸣惊人,直中了探。”

萧散和肖清对视了眼,不约而同的拧紧了眉峰。

这倒是奇了。

一个人说他不行,那恐怕是嫉妒编排,一群人说他不行,那或许就真的是不行了……

“他要真的稀松平常,又是怎么成为探的?”

顾城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谁知道呢,或许是运气好,答得考卷正巧对了考官的胃口,科举开设至今,也不是没有过李密这种先例。”

沈垣不以为意的说道。

荀泽礼一想是这么个道理,点头道:“也是,毕竟科考不仅考量学问,对人的心理素质也有极高的要求,有些人平日里文章写的沈博绝丽,璧坐玑驰,一到关键时候就泄气,莫说正常发挥,连卷子都没答完就被抬出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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