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有些说着,还没等靠近丰收广场多远,就听到人声鼎沸。
长孙无忌扭头问来过的官员;
“刘员外,王员外。”
“下官在,请尚书吩咐。”
“可是记错了日子?丰收广场上已经祭拜过了五谷神?”
“没有啊?”
“尚书放心,李县公定下的规矩,哪一天就是哪一天,这里不是朝廷的部门……绝不会朝令夕改的。”
长孙无忌白了一眼两个手下;
“你们真会说话,朝廷的衙门,就说话容易更改了?这话传回去,又要折腾许多风浪来的。”
两个官员也知道说走了嘴,赶紧来解释;
“尚书恕罪,下官嘴快说漏了……下官没有别的意思……”
“是啊尚书,下官走的困乏,所以脑子不清醒,尚书就当下官放了屁,千万不可认真计较的。”
“行了行了,进去看看再说。”
长孙无忌带着一大群人快速来到丰收广场的东门口,正要进去行市,就被看守的士兵拦住了。
“慢一点。”
长孙无忌停下了脚步,旁边一个五品官快速靠近;
“放肆,你可知道,我家这位主,是何方神圣?就敢阻拦?”
士兵站的笔直,并没有被穿着官服的一大群人吓退。
“上官休要恼怒,我等儿郎也是奉命看守这里的。”
“奉命?你奉了谁的命?”
“回上官的话,奉了户部的命,但凡要进去的,不管是谁,也不管是不是买换物品,一律上交七个大钱的,入行税,这是朝廷的规矩,我等也是朝廷的儿郎,不能乱来放行的。”
看着倔强的士兵,长孙无忌皱着扭头询问;
“这……什么时候的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官也不知道啊?”
“尚书尚书?”
人群里挤出来一个中等个头的小老头,跑过来就行礼;
“启禀尚书,下官知道。”
“哦?赶紧说清楚来去,弄得我一头的雾水,到底怎么回事?”
“回尚书的话,皇帝陛下的命令,那天下官也拿给您看了的,您直接就盖了印象,还叫我别打扰您……”
长孙无忌啪的一排脑门;
“你是说去年夏天那次?我处置商场事务的那回?”
“正是那次,尚书您只顾忙,盖了印象后,就叫我放行下去了。”
“这……进一次就要七个大钱,会不会有点多了?”
长孙无忌一边说话,一边看了一遍手下的官员。
“长安城的入城税,才两个大钱,已经是当今最高的了,这里要收七个大钱的入门税?商家能心甘情愿?”
没等长孙无忌的手下回应,守门的三个士兵都露出一副,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山里土包子的憋样……
“这位大官恐怕没来过咱们闽州吧?”
“嗯?不错,第一次到来。”
“难怪呢,七个大钱还觉得多,我等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话里?”
长孙无忌不动声色的套话;
“第一次?难道里头的那些商人,不来折腾你们?”
“折腾?”
守门的士兵挠了挠头;
“折腾啥?每天七个大钱,那些商人都没放在眼里的,许多人家都是一次交一个月,还有一次交三个月的……”
“三个月?”
长孙无忌听傻了。
“本官听说,你们这丰收广场,一年也就开业三十三天,你怎么说一次要交三个月的入门税?那些商人个个都是精于算计的,如此这般,岂不是得了失心疯病?”
“嘻嘻!上官有所不知,说的是三十三天,可那是第一年,就说去年的时候吧,好多番邦外国的商人,听到信息跑来换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个月,第三个月了,有的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年关的时候,咱们总不能把这丰收广场关上四门,不叫天下的商人交易吧?”
这回长孙无忌听懂了,士兵说一半的时候他就听懂了,在场的大人物们也都明白了。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感叹;
“原来如此。”
“是啊上官,您看我们这会儿,还没有开始祭拜谷神呢,丰收广场里,就天天人满为患,不怕您笑话,铺子的租金,比去年已经翻了两倍了……”
长孙无忌并没有接话,可他却瞪大了眼睛,好多大人物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许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我的天!”
“长安城里的商场,铺子租金都是一降再降,生怕人家跑了。”
“可不是嘛,什么样的买卖,也经不住翻两倍的租金呐?”
“谁说不是?”
“谁家没有买卖铺子?”
“那是,咱们各家都有的,行市里来回就那几十个买卖,绸缎铺子,白酒铺子,粮食铺子,马车行,粉饰铺子,胭脂水粉,金银铺子……”
“是啊,也就是李县公又弄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才多了家具铺子,和各种炒菜的酒楼,饭店,否则来来去去还是那几样的。”
“是啊,顶多加上草原人来贩卖各种皮毛,东北那边过来贩卖人参,可是这些买卖,都是有本钱管着的,租金敢翻两倍,那些商人还能有几个赚头?”
“就是说啊,商人可是无奸不商的,雁过拔毛的主,那个不是把算盘子儿打的震天响?能来当这个冤大头?”
面对一群大官门的土里土气,守门的三个士兵都是一脸不屑的表情,用李家公爷的话说,这些就是典型的土包子了,别看当着朝廷里的大官,实际上却是没见过世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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