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们又要面临转车的程序,在下车之后,他们分别坐上人力三轮车來到在距离临时招呼站一附近乡镇集合的小旅店里。

这是一家四合院的小旅店,院子中央有一口井,井口有四块四四方方很平整的方条石搭建,四合院里住的除了两口儿带一黄毛丫头外,其余的均是南來北往的住客。

四合院的房子,由东、西、南、北四面房子围合起來形成的内院式住宅,连日來的舟车劳顿,在进入四合院时完全被这种潜在的古朴古风氛围给淡沒了。

香草落落寡欢进入卧室,一言不发,不停的整理她的衣物,徐倩破例沒有研究那张画纸,推开西边的窗户,一抹夏日的余晖映入眼帘,凝望着它,萌生诗意画景……这是余晖难舍白昼的离去,眷恋它朝朝夕夕陪伴,无奈它迟迟暮暮归的画面感吗。

钟奎和志庆沒有急着进卧室,一盆刚刚从井里提出清亮冰凉的井水,抹掉疲乏和臭汗,惬意的坐在院儿中,主人送來一杯淡茶,他们俩就在那饶有兴味的欣赏起日落,看院中微风吹动柳条,看鸽子悠闲飞过头上这块天空无比惬意的场面。

那个时候,无论陌生人,还是彼此熟悉的人,反正是见面三分亲,有住客看见新入住进來的五个人,都笑吟吟的迎上來,主动打招呼,一般都是喊老表什么的。

有一个粗粗笨笨都汉子,肩膀上搭在毛巾,手里拿着面盆貌似要來水井边打水洗脸吧,在看见志庆时,主动喊道:“老表來了,”乍一听还以为他是志庆的亲戚呢,其实毛关系沒有。

“你好,老表,”听着对方一口地地道道东北腔味儿,他急忙回应道。

“好,”汉子淡淡的目光瞥看了一眼,比自己还黑,其样貌实在不怎么样的钟奎一眼,懒得搭理径直到井边提起木桶往井口一贯,拉上绞索就自顾的洗脸。

钟奎对于这些,早就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倒是志庆有些替他抱屈。

汉子抹干净之后,感觉到被人注视,蹭蹭抬头恰好给他的目光相碰,“老表是生意人,”挪开视线,低头倒掉面盆里面的水,别扭的姿势随口问道。

“老表眼高,我们不是什么生意人,而是一群俗不可耐,沒有见识的普通人,”一向大气的志庆,第一次反唇相讥道。

听到对方话里的刺,“额,别介,出门都是兄弟,我说错什么,还请老表别介意才是,”东北汉子急了,赶忙言明道。

“沒什么,你忙,”志庆敛住笑容,沒有理会对方,而是给钟奎闲聊起來。

东北汉子讨了沒趣,只好怏怏不快的离开了。

黑黝黝的天空,静谧的氛围中,古老的四合院显得神秘诡异,房间的窗帘沒有拉上,微弱的星光穿透窗户,把房间照亮,钟奎却觉得,四合院安静之中似乎有什么隐晦氛围存在,就在他想法冒出,视线瞥看到他和志庆的床铺上,出现一根很细很长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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