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说完之后。得意的扫了方应物一眼。他当然知道方应物不好对付,如果三言两语就能將方应物击倒。那方应物根本熬不到今天。
前面的三板斧与其说是出手攻击,不如说是诱敌深入。消磨方应物的力气,让方应物想尽办法疲於应付並等著方应物黔驴技穷。
当然梁公公不知道,方应物与汪直互相勾结才是方应物真正的死穴,但却只被他当成了扰乱方应物的手段。
大概是因为他並没有实证,自己也不大能確定,只是有些捕风捉影的猜想。不然的话,抓住这一点死死咬住不放,方应物说不定真会露出马脚。可惜梁公公大题小做,错过了最佳的题材。
閒话不提,而梁公公自觉现在时机已到,就该拋出最有分量的指控了,力求將方应物一举击倒。只要真正挑起了天子发送自內心的愤怒,貌似强横的方应物不过就是土鸡瓦犬而已!
而周围其他太监都是能隨驾的,自然很清楚天子的秉性。天子此人內方外圆不喜言语,只要不触怒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很亲和的。但要触怒天子也不大容易,宫里太监一般没人干这种事。
倒是像文官那样喋喋不休的连续揭短犯顏进諫,这才能导致天子执拗起来后龙顏大怒。
所以通过十几年来文官的实验样本来分析,可以得知天子的痛点大约有三个方面:一是討厌被揭短,二是反感外朝对宫中事指手画脚,三是厌烦文官踩著自己刷声望。
除此之外,哪怕是別人贪污受贿敛財无度,亦或残忍暴虐人神共愤,亦或道德败坏丑行无状,就算是君前失仪不够恭敬,也未见得能引起天子的愤怒——只要別干扰到他的日常生活。
梁公公方才说的两件事情,显然都已经碰到了天子的痛点了。第一件,直接拿著生理毛病大肆议论,谁能忍得了?第二件,方应物赚钱不要紧,但是却一边刷声望一边间接黑掉宫里的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佛也有火遑论天子。
在一一看无一错版本!
大家无人敢直面天子,生怕被迁怒到,但垂下头时却齐齐用眼角偷偷瞥著天子的神態。
只见得此时天子脸色如同火烧,啪的一声狠狠拍著宝座扶手。而方应物极为震惊,几乎称得上面如土色。
梁公公將一切看在眼里,被方应物堵心多日的闷气一扫而空,如果不是在天子面前侍立,肯定要仰天大笑几声。
这些事都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施春连夜写呈文稟报给他的,刚好在方应物面圣之前几个时辰搜集到了这样的黑材料,梁公公只觉自己终於开始走运了。
梁公公身在內宫,宫禁森严的状况下对宫外的消息多多少少有点凝滯,便对施春的稟报深信不疑了。何况梁公公对施春比较信任,內心並无防备。
再说马上方应物就要进宫面圣,当时拿到黑材料的梁公公也没有时间去仔细核实辨別了,便抱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心思先用上了。(未完待续。。)
ps:为了构思梁公公怎么上当,整整卡了我两天。。。我日啊!!!!还是不满意,这个副本要写砸了!!!!以后再遇到卡文我就绕著走换副本,不傻乎乎的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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