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了出来。

顺子冷笑一声:“我说是谁啊,刁不遇?你个生冷不忌的韃子,凭什么不同意?”

刁不遇是一年多前,金镶玉从外面捡回来的,到龙门客栈时,受伤极重,脖几乎要断了,只剩半口气不到,但修养几个月后,竟然奇蹟般地活了过来。

因为杀得一手好羊,自此留在后厨帮忙,连工钱都没算,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汉话整脚,任由他人笑骂,算是店里地位最低的伙计。

“当家的说,我们在这等。”

顺子闻言,先笑了一声:“当家的说,当家的说,她要是死了,我们在这等一辈子不成?你个韃子,来歷可疑,別不是东厂探子吧?想骗我们在这里不走,最后被一网打尽?”

天大地大,帽子最大,无论將靶说成东厂探子合不合理,先扣上再说。

“唉?刁不遇你拔刀干什么?你有快刀,我没有利剑吗—.啊—”

一声惨叫。

一蓬血雨。

顺子双目圆鼓,左手举火把,握剑的右手向前伸著,似乎僵住了。

“狼心狗肺,该杀!”

刁不遇收起杀羊刀,接过他手里的火把,也在这个时候,顺子上半身丝滑地向右侧平移,两截残躯,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栽倒在地。

所有人眼神都变了。

这一刀太丝滑了!

就像-就像他平时宰羊似的,此时再看刁不遇,那种眼神,不是呆傻,而是一种淡漠,原来人与羊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分別。

“砰砰~”

眾人正惊疑间,青砖揭开了,金镶玉顺著斜坡飞快下来,身后跟著一大批人,正是西厂的残兵败將,上面隱隱传来兵戈交击声。

“当家的。”

金镶玉背著老柴,早就没了气息,鲜血將她后背浸透,看起来像受了重伤。

“我没事,他怎么了?”

“要放断龙石,我劝不听。”

金镶玉点了点头,没多说一句,十多年客栈掌柜,若练不出一双看人的招子,那也该砍脑壳了。

“把老柴背那边去,別让畜生的血流到他身上。”

她从刁不遇手里接过火把,自己站在断龙石前,等了片刻,赵淮安、凌雁秋、田伯光、赵忠,

还有百余倖存者,都撤了下来,人人浴血掛伤。

上边犹有打斗声。

一声“看飞针”,张玉飞鸟投林似的落了下来,金镶玉听到暗號后,立刻移动铁柄,断龙石轰隆隆落下,追在后面的东厂高手,发出绝望惨叫,登时就被压成了肉泥。

张玉就地坐下,调息运功,后背受了两处刀伤,好在炼了金钟罩,看著鲜血淋漓挺惨,其实没伤著骨头,不影响什么。

“这一次,是我失算,连累诸位了。”

万贵妃称西北將门,皆为万家牛马走,原想这句话,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可信,如今看来,

连一成都没有啊!

离得太远了,施威加德都够不上,西北將门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直接导致曹少钦能调动的力量,远超西厂,方有今日之败。

赵淮安安慰道:“你无需自责,谁能事事料中,曹狗兴风作浪多年,谁也动不了他,確实不是好对付的,东厂还剩两三千兵马,高手並未损失多少,为今之计,只有再找办法。”

金镶玉冷声道:“两个大男人,说这些屁话干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曹少钦难对付,你们就这么算了?惹了老娘,一个也別想走出这片沙漠。

她觉得『李鱼”虽然也是阉官,但遇敌当先,逢危断后,讲义气、有情谊,所以高看他一眼,

觉得勉强也算得上大男子。

张玉问道:“金掌柜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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