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算翁雪雁再傻也知道是刘宇浩故意在戏弄她的了。
更何况她抬起迷蒙的双眼时刚好看到刘宇浩那一脸坏坏的笑。翁大小姐彻底发飙了。杏目圆瞪恶狠狠的盯着刘宇浩。
刘宇浩无所顾忌的站了起來哈哈大笑着。等笑声停下來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得冷漠了。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受得了你们就跟着。受不了就早点滚蛋。”
说完。刘宇浩扛起地上的包朝一个维族打扮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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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力孜。这里离我们今天晚上休息的地方还有多远。”
刘宇浩骑在马上。离开克里雅河畔的古城和田已经三天了。阿不力孜带着他们三人南上昆仑。正在向一片雄伟险峻的山峦进发。
“刘先生。还有十公里前面就沒有路了。马儿也要留在今天晚上我们住宿的那个山脚下的村落里。”
阿不力孜以前也是个采玉人。很可惜的是十年前在一次雪崩中差点丧了命。后來命倒是捡回來了。可由于沒有了左臂。只好下山给那些远道而來的人们当起了向导。
不过他这个向导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导游。而且他也沒有导游资格。他更多的是把像刘宇浩这样的人带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行程中。他们将一会迂回于挺拔险峻的岭岩间。一会穿行在飞瀑流泉的山谷里。而且随着深入。地势也会渐次增高。其实阿不力孜现在做的也是是一份危险性比较大的工作。
这不。从和田走了三天。直到第三天的中午。刘宇浩他们才爬到四千多米的高度。这个地方和山下完全是两个世界了。青草正破土吐芽。完全像春寒乍暖时节。
“哦。该死的鬼天气。”
阿不力孜皱了皱眉。打了个唿哨。四匹马儿便很乖的停了下來。
刘宇浩愣了愣。道:“又怎么了阿不力孜。”
阿不力孜歉意的笑了笑。说道:“刘先生。前面的路出了点问題。咱们转过这道山坳。眼前会出现一片纯石山地。原來的路不见了。现在我们必须下马徒步登山才行。”
刘宇浩抿了抿嘴。瞥了身后不远处的翁氏兄妹一眼。经过三天的磨合。刘宇浩已经发现了。翁雪雁看似娇柔无力。可却是非常有韧性的一个女孩子。
所以刘宇浩现在最担心的人是翁海。以他的身体爬这么陡峭的山路。刘宇浩有点怕翁海吃不消。
“那我们先坐下來休息一会吧。阿不力孜。”
刘宇浩跳下马來。将缰绳交给了阿不力孜。可他自己却沒停下來。而是先往前走了。他必须要过去看看。以确定翁海的身体是否能真的过得去才行。
傍岩边的羊肠道上。看不见一株青草。也沒发现一片泥土。
刘宇浩皱着眉往山里面走了一百多米。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还是红日高照。可一进这山谷就霎间身边云飘雾动。不一会身边便飞扬起漫天雪來。
“这他娘地是什么鬼天气呀。”
刘宇浩暗自嘀咕了一句。以前他总是认为那些采玉人卖的和田玉要价太高了。可等他亲身经历了这种恶劣的坏境以后他就再沒那种想法了。
要知道。他现在处的这个位置离真正的阿拉玛斯玉石矿中心还远着呢。这里都已经是这种环境了。可想而知等真正到了目的地会是个什么样的艰苦情况。
在山谷里待了十分钟。刘宇浩经历了一场风雪。但那短暂的风雪只飘了一会就又云散雪霁。晴空碧蓝了。
刘宇浩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两百米的样子。耳边传來由高悬的山涧飞泻而下的雪水咆哮声。越來越响。
“阿不力孜。这么危险的地方究竟是谁最先发现那里有玉矿的。”
刘宇浩走了回來。和翁海两人席地而坐。食物和水都是按照路程平均分配好的。现在不到时间。他们也就只能将就点啃几下从地上扯起的青草了。
阿不力孜眯起眼睛往山谷深处看了看。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慢讲起老一辈人流传下來的那个故事。
发现玉石矿的是昆仑山上一个著名的猎手。100多年前。猎人吐达固依爬上了险恶的色地古拉木山。射中一只硕壮的黄羊。受伤的黄羊向高山狂奔。吐达固依顺血迹翻山越岭追寻。
在攀越三座大山之后。他爬上了一座峭壁。在那里黄羊倒下了。旁边有两块奇异的石头。光亮润滑。坚硬无比。通身无斑点。就像肥得透明的羊尾马油。
他舍弃了黄羊。背着两块20多公斤的石头回家。和田城的一个玉石商闻讯赶來。一见是两块罕世的美玉。以一匹良马和八匹绸缎换去。并当场签订了继续采挖出售的合同。
就这样。吐达固依便首次揭开了“玉石宝库”之谜。成为和田地区最早的采玉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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