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琼静不敢去追了。
她有点不敢认眼前这个侄女了。她又回头看了眼会场的大门,大门内,人多如潮,热闹非凡,而她,却好像嗅到了恶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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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围着许微暖人渐渐减少,许微暖找了个借口,朝着会场的休息室走去。
爷爷的寿诞,一场场的高潮起伏,把她整个人都整的懵懵的。
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因为怕陆父拆散他们两个人而撒谎自己怀有身孕的事。
这些人,又因为事件的回转,亲近她了。
一个人最渴望被亲近的时候,是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如果他们的表现提前那么半个小时,她恐怕都会感恩戴德。
但,这就是人呀。
她把酒杯放到一旁吧台上,沉沉叹息,歪着身子,倒到沙发里。
陆未寒。
她念着这三个字。
现在的他,好陌生。
他的解释,为什么来的那么晚。
他到底在等什么。
还是故意把难题给她,在锻炼她。
她无奈地笑了,摇了摇头。
这时候,“咔嚓”一声,门被推开。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到陆未寒的身影,缓慢地合上了眼皮。
“微暖。”陆未寒落座到她身边。
沙发上的女孩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的手,覆上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拿起来,摩挲了好一会儿。
许微暖偷偷地掀起眼皮,她看到陆未寒低着头,俊美到无可挑剔的侧颜,在此刻,铺展上了些许寞落,眼皮下垂,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打下一小片的剪影,紧绷着下巴。
就是这么一个近在咫尺的人,只要不说话,哪怕是说话,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像是想起什么,他放下她的手,转身,进了休息室旁边的房间,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手上抱着一条毛绒被,仔仔细细帮她盖好。
指尖从她饱满的额头,缓缓下落,挺在下巴处,指肚摩挲几下。
许微暖感觉到眼前又加了一层黑色,不过一秒,唇上传来一抹温度。
蜻蜓点水的吻,并没有深入,却停留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耳边传来一声低笑,那抹让人十分惬意的温度才消失。
“陆总。”有人轻扣房门。
“进。”
那人推门进来,“陆总,欧阳总过来了。”
“嗯。”
报道的人出去后,陆未寒的手又在她脸颊停留了几秒,才抽离,整了整领结,起身而出。
直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许微暖才一点点地掀开眼皮,纤细的手指摸向嘴唇,若有所思。
随即,她把被子掀开,沿着休息室通往厕所的小道而去,想解个小便。
刚走进去,颈椎后方传来一阵刺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中,许微暖感觉头痛欲裂。
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手和脚都被捆绑住了。
而且颠簸了厉害,把她吃的东西都给的弄的往上翻。
“嗯——!?”
她要说话,才发现,嘴张不开。
这是被人绑架了的节奏?
搞什么啊?会场那么多人,都没有人注意到她被绑架了?到底是谁冲进女厕所绑了她,要钱还是要命还是要色?
许微暖用尽浑身的力气,加大自己的挣扎,试图让绑架她的人,注意到她。
后背传来一道巴掌痛。
“动什么动,老实点,小心老子结果了你!”
许微暖:!!!!听口音,这是个东北地区的大哥?傅含灵就是那边的,这口音莫名还有点亲切怎么回事。
她加大了活动的力度。
“老大,这个人把咱们的方便面都给弄碎了。”
“你们不能摁着点?两个大男人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副驾驶上的男人吼道。
“弄不住啊!她活力太旺盛了!”
“笨蛋!”副驾驶上的男人恼怒地拍车子,“解开麻袋,看她想干嘛?”
麻袋解开,许微暖这才看清,这是个四人座的小汽车,车子质量肯定不行,汽油味大的人想直想吐。
“嗯嗯嗯。”许微暖的嘴被一道黄色胶带贴住,只剩下一双水灵的眼睛,显得格外大,她拼命地朝下看,示意他们给她撕开。
“现在到郊外了,没事,给她撕开。”
胶带被扯掉,许微暖:“我要上厕所!”
她本来就是要上厕所的,被他们打晕后,又开了这么远,一膀胱的尿,憋得她快尿裤子了。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原还以为她跟以前那些被劫持的人一样,问他是谁,是谁雇他绑架的人,没料到,这女人居然不安套路出牌。
“尿什么尿?我才把你带出来多大一会儿,刚把老子几天的粮食给捣碎,这会儿又要尿尿,你怎么事儿那么多!”
许微暖被憋的脸色通红:“我不管,我要上厕所,你们快停车,不然我尿裤子了,大冬天穿的厚,我这人体质又差,湿裤子把我给弄感冒了,你们还得给我买感冒药。”
黑胡子老大:???
“停车停车,让这娘们下去尿一泡。”
“你们给我松绑啊。”被推下车的许微暖,离开暖车,迎着冷冽北风,不由地打寒颤。
“你丫是不是以为爷们傻,我们给你松绑了,你跑了怎么办?”
许微暖被尿憋的已经失去理智,“你丫才傻,老娘被捆着手怎么脱裤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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