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郡王李孝恭,谥号“元”,在整个贞观年以奢靡、友善闻名,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位居第二。

李道宗虽以武、贤闻名,于李孝恭而言,仍嫌逊色。

贞观年间,李孝恭除了短暂任过礼部尚书,其余时间都在府邸歌舞升平。

看在过往情分上,范铮点了李道宗一句,却不晓得他听进去了没有。

——

太极殿,侍御史邹久酒举笏:“臣闻太医令姜茯苓于察院接受聆讯,不论结果如何,太医令当先移交职司与诸同僚。”

李孝恭淡然开口:“移了。”

邹久酒微微惊讶,咋感觉太常卿的态度有点不对?

按理说,此时此刻,我们不应该是盟友吗?

“可是,听说太医署再去取酒精,未果?”邹久酒迟疑着开口。

范铮淡然出班开口:“没错,本官不允。”

邹久酒大惊:“这却是为何?”

范铮冷笑:“既打算介入此事,攫取利益,事先不打探清楚?何故伪作不知?”

“酒精一物,始于贞观朝,为本官与先帝共同出资所创,与诸司无关。”

“其时,先帝与本官为保酒精不至于外流,军中将士、伤患黎庶能得以多活命,特指定心思单纯的姜茯苓管酒精,非她不得领取。”

“有人为了一己之私,送姜茯苓到察院接受聆讯,然后便欲窃取酒精的控制权。”

“本官无所谓,最多关停了酒坊就是。”

范铮揭开老底,瞬间吓得邹久酒汗流浃背。

该死的,你们可没说涉及帝王啊!

得加钱!

永徽天子面色有些难看,朕的利益,也有人敢动啊!

“太尉以为如何?”

永徽天子的声音,明显带了情绪。

太尉长孙无忌举笏:“臣长孙无忌以为,无非是蝇营狗苟。即便太常寺觉得酒精累赘,陛下可指定内侍省人员处置,此事不再经太医署。”

永徽天子龙颜大悦:“太尉果然是老成持国!就依太尉之言,着尤福贵带内谒者人员经办此事,任何人不得为难。”

内谒者监尤福贵伏地,感恩涕零:“老奴以性命发誓,但有一丝意外,内谒者监自老奴始,尽千刀万剐!”

尤福贵明白,这是让他逐渐掌握实权。

史上多有宦官乱政者,为什么帝王还会信任宦官?

立场问题,宦官是皇帝掌握其生死的家奴,在皇帝看来,比那些想窃取权柄的大臣可信得多。

长孙无忌毒着呢,一张嘴直接剥夺了太医署经办酒精之权,釜底抽薪,看你再争!

若是其他衙门,长孙无忌或者懒得理会,偏偏太常寺是李道宗的地盘,哪怕只是让李道宗不爽,长孙无忌也乐意啊!

江湖名人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了解一下。

长孙无忌性子不好,当年的李道宗脾气也刚,虽未成大冲突,却莫名其妙成了对头。

有外敌时,还可以一致对外;

闲了嘛,互相下绊子委实正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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