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倾在茶水上点了点,用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
她甚至不知道,她和路浅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幼时的陪伴,青梅竹马的感情,似乎总是能够带给人错觉。
有的错觉,随着成长渐渐消失,化为相视一笑的默契,而有些错觉不行。
总有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将那份错觉化为别的东西,或真或假,已经无从探究了。
天倾只知道,幼时陪伴她,留给她一份美好童年的人都不在了。
张扬慵懒、腹黑强大的疯爹地不在了,温润柔和、神秘可靠的柳叔叔不在了,他们都不在了。
只剩下一个路浅,也只有一个路浅。
路浅意味着天倾的童年,意味着那段无忧的美好过往。
他不只是一个叫做天定姻缘的存在,更是联系着天倾与过去自我的那根纽带。
只有看着路浅,天倾才能够告诉自己。
你看,你曾经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过往,而不是一个想象出来的美好幻梦。
当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维系过去自我的桥梁,他也就成为了另一个人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天倾从不去探究自己对路浅的真实情感,她只知道她需要路浅,需要那连接着过往与她的纽带。
但如果过往的桥梁与现实的责任碰撞,天倾知道她会选择什么。
过去的终究要过去,哪怕那是怎样的悲痛与哀愁中的甜蜜美好,也无法让天倾紧抓着不放。
她身上的责任,是疯爹地和柳祭司对她的殷切期盼,是天工一族数不尽的天骄对她的期许希望。
她肩负了太多太多人的的希翼,容不得她任性,她也不会任性。
路浅……
天倾用已经干涸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似是点到了某个人的身上一般,嘴角缓缓勾起,狡黠冷漠的笑容随着浅浅的梨涡缓缓浮现。
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乖一点。
.
“夕夕部族啊,应该就是在这里了。”男人摸着下巴,抬头看着面前的院子,轻轻叩响了门。
与此同时,一道生硬沉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是谁?站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回头,就看到一个正气凛然的男人以一种戒备的目光打量着他。
“我是夕夕部族的人,这里是我家少族长住的地方。”男人回答,同时不忘反问,“你又是谁?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路正阳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散漫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夕夕部族有你这一号人的存在?!”
说话之前先搞清楚啊,夕夕部族根本就不是一个大部族,只是他们几个的挡箭牌,人员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个的那种!
谁不认识谁啊,根本就没有你这号人的好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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