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早在造化之精破碎之后,造化之灵就已然趁著破碎之势將他们吞夺了。要不是当时诸大德中有一名伟力强横之人站了出来,联合诸道挪动大道规序,並设下了层层阻碍,令造化之灵无法在瞬息之间將道法改换为自身能为,恐怕其已然是凭藉此势一举將所有大德归入己身了。
只是诸位大德当时也不好过,因为当劫力生出之后,便隔绝了其等与诸有的牵连,很可能会因此墮入永寂,反而造化之灵因为有造化之灵碎片沉落诸有,有一气相牵,却不会如此。故而诸大德又在那位主持之下合同伟力,与造化之灵纠缠在一起,这不但是为了对抗其人,同样也是借得其人之力不使自身墮入永寂之中。
可是如此一来,因为双方伟力混合到了一处,所以无可能一气闯过劫力,唯有伟力弱小之辈方还有一丝机会落去诸有,从而里外配合,將劫力打破。
相觉他们之所以能得以归回,这一切全都是造化之灵的纵容,而这些,同样也是劫力之內那些大德所希望的。
相觉等人都是暗嘆,在这盘棋局之中,他们每一人都在追逐著对自己有利之事,就算再来得一次,他依旧会是受人制约的。
归根到底,还是自身伟力不足,所以才会被大势带动,不得自主。
而就在他们心中意识到自己本来之后,身影一阵虚黯,一个个消散而去,伟力也是归回到造化之灵身上。
张衍摇了摇头,此辈机运,从落至诸有那一刻始便就註定了,至於那囚界之主明知此辈为造化之灵所用,却还是化身出来拉拢他们,这是因为他们之中仍有一人不曾被夺去道法,
哪怕其人只是一人,也握持有一门道法,足以摆到大道棋盘上了,或许还能成为关键时刻的一枚棋子。
不过究竟站在哪一边,却唯有其自身可以做出选择了。
他看去场中,閎都正笔直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相觉等人是借托之身而吃惊,反而一副我早知尔等不对的模样。
而这等时候,除了造化之灵,所有大德都是看来,在看他会作何等选择。
不过一旦將自身道法交託出去,也便没有了存身之根,也就不存於诸有之中了,与被逐入永寂差別也是不大了。
閎都身为局中之人,也是明白眼下情势,因为无法坐到大道棋盘上来,为了避免被造化之灵侵夺,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换作他人,此刻或还会斟酌犹豫,可他却很是乾脆,看向张衍所在莲台,言道:“玄元道友,我所执道法便就交託於你了。”
张衍点首道:“当不负道友所託。”
閎都对他打一个稽首,,他浑身上下有灵光泛起,隨后消失在了原处。
张衍这边却是能感觉到,自身凭空得来一门道法,等若手中执子又是多得一枚。
不过閎都道法很是特殊,自有其混浊一面,这恐怕也是造化之灵之前不曾先行吞夺其人的缘故,而他若不是先前观望过閎都道法,並推演其中所有变化,倒也没有这么容易接纳。
他再是一察,閎都此刻当已是转入大道虚无那一面,自己最后若是得胜,其人或得转出,若是不胜,那么与陷入永寂也无甚差別了。
就在这时,却是听得钟磬之声再度响起。
张衍抬目看去,只见那造化之灵抬手而起,已是在大道棋盘之上落下第一子, .zhashyan.c 而后便觉似有什么因此改变了。
他审视片刻,却是很快找到了这里变化,造化之灵却是將自己到底掌握有多少道法的天机遮蔽了去。
从此刻开始,再也无人可以推算出来。
他目光微闪,毫无疑问,造化之灵每落一子,局面就向对他有利的方向偏向一分,而当其所有布置顺利作完,那么优势將大到挡无可挡,
所以唯有诸道联手起来,力往一处使,那方才能与之对抗,这就是所谓大势了。
先前那囚界之主与他爭夺的,应该是最后决定胜负的那一子究竟由谁来落,因为最后所有寄託必然落在此人身上。
而此人,也是最有可能摘取道果的那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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