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堂面色柔和不少,慢声道:“生老病死,都是世间常情,我也不是神仙,不可能起死回生,我所能做的,只是尽我之力而已。”
麦芽对他暗暗赞赏,他说的不错,那些妙手回春,包治百病之说,都是逗人玩的,哪里有那样神。小他爹可能是先天性的心脏病,除了开刀动手术也没别的法子。
田氏又想起一事,“冬生啊,你们干脆一块去看看孙夫子,他一个住着,也不晓得会不会冻着,要不带些菜去吧?”
麦芽把碗里剩一半的咸鹅端了起来,道:“这一半的咸鹅,我们都没动,不如带给夫子吃,再端些烧好的猪头肉,好给他烫锅子吃,还有青菜……”
李氏道:“夫子那里每天都有人送菜送饭,要不就被人请到家里吃饭,平时很少一个人在家做饭,不用带的太多,要是真的吃没了,再送也不迟。”
田氏一想也是,夫子在村里的地位,不比村长低。榆树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真的一家一家的请,只怕吃到过年都吃不过来。等到过完年,又赶上过正月,更是要从这家吃到那家,不下正月,夫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在家闲着。
既然是如此,麦芽便把剩的一半咸鹅装着了,回家装了些猪头肉。她家杀的一头猪,拆的那些猪头肉,早都吃完了。后来村里也有不少人家杀猪之后留下的猪头,也都拿些麦芽处理,他们嫌猪头肉收拾太麻烦,也弄不好,便经过林德寿的手,都拿到田家来了。麦芽把新鲜的猪头肉,都放在外面的大缸里存着,外边堆上雪,这样就是放到过年也不成问题。
冬生拿上东西,秦语堂背上药箱,便一同往村里去了。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只怕还有大雪要下。
村里都是土路,只有少许的脚印跟车轮的印记。那屋顶上结冰溜子,都已垂到屋檐下。
快近晚上了,脚下的雪快要结成冰,气温也越发低了。
冬生苦于腾不出手,只觉得两手都快冻僵了,“今年这雪真是下足了,不晓得会不会把庄稼冻坏了。”
秦语堂也抬头看了看天,“应该不会吧,不都说瑞雪照丰年。”他不种庄稼,对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
冬生边走边边瞧着他的侧脸,有些问题他憋在心里很久,却没敢问出来。秦语堂的性子,他还摸不透,万一把人家问生气了,一甩袖子走了,岂不是榆树村的损失吗?但他确实是出于关心。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