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倒转天地

几个身强力壮的侏儒忙著用绳索將船只停泊好。扑通一声，一只铁锚扔进了水里，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块儿木板搭在了湖岸上。

学生们慢慢地从船上下来了，谢林轻鬆愜意地跟在学生们的最后面慢慢下船，一对目光悠然自得地欣赏著周围这有別於苏格兰高地的特殊美景。

跟原著中克鲁姆说给赫敏听的描述一样，德姆斯特朗的城堡虽然只有四层，但在城堡周围，有著一望无际的广袤土地，土地的中央是幽灵船所停泊的冰湖，其面积比黑湖至少大上五倍，而冰湖的周围，更有延绵不绝，一眼望去看不见尽头的冰雪山脉，除了夏季有一段时间会微微融雪之外，其他大多时期都是处於一片白茫茫的状態。

德姆斯特朗的校外场地，连同湖泊加在一块儿，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反倒让城堡小得略显寒酸。

两日前，卡卡洛夫已经通过与幽灵船上的通信台联繫而得知，谢林在这艘船上来访之事，也听闻了谢林差点与学生起衝突的事情。

在幽灵船向港口发出传呼，徵求传送许可的那一刻，收到通知的卡卡洛夫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火急火燎地赶到港口，站在港口的最外边翘首以盼。但是，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不断地用力紧了紧身上的皮毛斗篷，儘管天气，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寒冷。

这是当然的了，谢林在某种意义上，是他新追隨的老大，听到自己的老大差点和自己的学生干上了，换谁会有好心情呢。

“卡卡洛夫，你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呢！”谢林从木板上走下船，笑著与卡卡洛夫打了声招呼，语气中带著轻鬆，却让卡卡洛夫感到隱隱的寒意。

卡卡洛夫此刻正双手交迭在身前，试图以一种自然的姿態迎接谢林，但他眼神中闪过的一抹紧张却骗不了人。他那尖锐的下巴微微上扬，仿佛想表现得更自信一些，可紧抿的嘴唇和不时攥紧的手指出卖了他的不安。因为幽灵船上的小插曲，卡卡洛夫此刻正对自己学生的冒犯懊恼不已。

“阁下，”卡卡洛夫脸上挤出一抹討好的微笑，稍稍欠身，“能在德姆斯特朗再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一路上还顺利吧？”

谢林迈步下船，披著一身清冷的冰雪气息。他看著眼前这位略显侷促的校长，唇角依旧掛著一抹浅笑，但目光中的审视却让卡卡洛夫心头一紧。

“顺利得很，”谢林轻描淡写地说道，语调隨意，却带著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不过，船上的学生们似乎对礼仪有些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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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洛夫脸色微变，连忙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鲁莽的傢伙。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理应懂得规矩，这次是我的疏忽，给你添麻烦了！”

谢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乎並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却让卡卡洛夫更加忐忑。他轻轻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总归要经歷些教训。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德姆斯特朗如今是否还能让我看到它真正的风采？”

这话听似隨意，却让卡卡洛夫额角沁出一丝冷汗。他深知谢林的手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敬地道：“德姆斯特朗的一切，隨时为你敞开。”

谢林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朝前走去，留下卡卡洛夫紧隨其后，小心翼翼地陪同著，神情再不敢有丝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