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难大师可在房里?”是向以农!随后又听见他嘀咕地说着什么,好像有皇上之类的词语。我一下惊跳起来,不故礼束地拉住契难的袖子,摇晃说,无语地看着小声说:“我不能见皇上,会死的!大师,这样会害死我的!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
契难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一下子有点失神了。
“国师,在么?”天,真的是皇甫炙!
“皇上请稍等,贫僧这就来!”契难冷静下来,走到沉着的书架前,上面放着一个瓶,轻轻转动,书架开了,露出一条密道,说:“里面有灯,进去后,直望西走就能走到木塔那里。贫僧一定记住静云的话,因为我们是知己。”
我赶紧点点头,笑着对他说:“永远的知己!”一转身,听到身后书架移动的声音,整个视线变得漆黑起来,握着手中的朱砂盒,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摸着冰冷的墙壁,黑暗中,我看到一丝光亮,细看,是一个圆形的小孔,凑近一看,笑了,上面装着一块类似于猫眼的琉璃,能清楚地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皇甫炙一身便装,穿金戴玉,依旧是不容抵挡的王者贵气。看来那日的刺杀根本对他没有什么伤害,倒是自己,这样不名不利地为他挨了一剑,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这是为了什么?当真是怕他死在四哥那里恐全家不祥?我这无名英雄也当得太熊了点!
而一旁的向以农恭敬地站在一边守护着主子,我幸灾乐祸地想,如果可以,向以农绝对是最想杀皇甫炙的那一个!
契难仔细地给皇甫炙讲着活字印刷,还不忘拿出做好的胶泥字比划着给他看,皇甫炙正色,极为专注地仔细凝听思考,不时地点头赞许。
“国师说此法并不是你所想,不知此等绝思妙想又是出自何人?”皇甫炙一本正经,此时看来,倒真有点做领导的认真劲。
“这……”契难有些为难,支吾难言。
我突然想到那次在河边叮嘱契难千万不要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如果真要说就说一个莫须有的“望舒荷”敷衍便是。可是,那是在去红磨坊之前啊!心扑通乱跳起来,祈祷契难千万不要说出关于我的任何事。
皇甫炙目光流连到一点,定了定向书架走去,死贴在墙上,努力地想看他干什么,因为是死角根本就看不到。
“望舒荷。”皇甫炙的声音很轻,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却看到向以农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契难则抬头看向皇甫炙,似乎感觉到我在墙后看他们,他侧头看了我一眼。
皇甫炙拿着我雕刻的飞天木碗兴踱步地走向契难,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上下翻看着木碗问契难:“国师认识她?”
契难垂头欠身说:“活字法,正是望舒荷姑娘告知贫僧的……”
当!
木碗掉落在地,闷闷的,却砸在了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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