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完颜赫,颜儿也只是平常,露香扶着她往卧房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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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夏展颜在回廊上静静立了一会儿。完颜赫已经命人将她的行囊收拾了,看来明日自己不走不行了,一想到回到京都要面对的人和事,她便觉胸口闷闷的。
夜里睡觉时,颜儿也是独自去了榻上。完颜赫也由着她,这个时候,他不想去惹她不高兴。
但是待颜儿睡着了,完颜赫照旧是将她抱回床上,轻轻搂在自己的怀里。
颜儿醒着时对他隔着冰冷的距离,一旦入睡,却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恨意,她会无意识地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睡的安然。
也只有这个时候,完颜赫才真真切切感觉到,颜儿还是属于他的。
翌日,颜儿睁开眼发觉自己睡在床上,便不由轻叹一声,转头看去,完颜赫却不在身边,他应该的又去练功了,一切彷如从前。
却终究不是从前。
待用过早膳,一行人便出发往京都去了。露香抱着孩子,也一道跟着去了。
完颜赫破例没有骑马,而是陪着颜儿一道儿坐在马车里。马车颠簸,他将颜儿搂在怀里,以减轻震动。颜儿自知反抗无用,也便由着他,只是一路无话。
马车不比骑马,速度自然是慢,这一路总得三天。夜里,一行人停下扎营,夏展颜便下了马车抻抻筋骨。
只是一个懒腰还未伸完,便被完颜赫从后面拦住,低声嘱咐道:“你现下可是有身孕的人,别乱抻。”
颜儿便安静地站好,不再乱动,却也并不言语。
夜里,颜儿意欲与露香睡一个行帐,却被完颜赫一个大手勾了回来,“夜里着了凉如何是好?”
他的意思是,只有他的怀抱是暖的,可以为她遮挡风寒。
当着许多人的面,夏展颜不想与完颜赫起冲突,便随他入了行帐,独自盖着被子躺下,因白天的颠簸,很快便入睡了。
北方初秋的夜,已有透凉的寒意,颜儿本来是缩在被子里的,待完颜赫进了被窝,她便本能地贴在完颜赫的怀里,这一方怀抱终究是温暖妥帖的,令她在野地里的寒凉里也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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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简单用过早膳,收拾妥当,一行人便重新上路。这段路介于雁城与京都之间,多是山路,隔很远才有村落,一路尽是湖光山色。
颜儿仍是被完颜赫抱在怀里,有了他这个超级好用的肉垫,颜儿倒也不觉得如何颠簸,只是这样靠着他,他的气息霸道地将自己笼罩其中,令颜儿有些心绪难宁。
她这一路都很挣扎,脑子里乱乱地想着很多事情,没个清晰的时候。
走着走着,马车忽而停下了。
完颜赫掀开车帘,便见到前方有几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看架势便是来者不善。完颜赫心里一惊,边猜测这些人的来路,边将颜儿放到马车的座位上,叮嘱她待在马车里不要动,自己弯身下了马车。
阿卡与众护院骑在马上,个个手已经握住腰间佩剑,做好防卫。
为首的黑衣人见到完颜赫,目光有一霎的愣怔,却仍是举起手中的长刀,做了个杀的手势。
黑衣人便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与阿卡和护院们打在一起,一些黑衣人却趁机往马车这面来了。
露香听得外面乱糟糟的声音,掀开车帘,便见黑衣人气势汹汹地举着刀砍了过来,她吓的一声尖叫,怀里的孩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黑衣人见露香只是庸常的妇人,便不再理会她,直奔着夏展颜的马车而去。
完颜赫看得分明,这伙人是奔着颜儿来的,不待多想,便挥动手中长剑刺向马腿,马受痛嘶叫倒地,黑衣人从马上跌落,翻个身,还不待站好,完颜赫手中的剑已经刺了过去,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两三个黑衣中剑死去。
夏展颜在马车里听着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双手护在小腹上,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这些黑衣人皆是训练有素之辈,出手又狠又快,完颜赫护在马车周围,半点不敢轻心,击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
正厮打着,又有一匹马疾驰而来,不是别人正是陈望。他这一路都远远跟着车队,此刻见车队遇见了麻烦,便忙赶来相助。
完颜赫此时也顾不得和陈望的恩怨,对他道:“保护颜儿。”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眼看着有完颜赫和陈望的保护,黑衣人靠近不得马车,其中一个黑衣人退而求其次,冷不防往拉着马车的马匹身上刺了一剑,那马受了惊,倏地狂奔而去。
马车忽然跑起来,夏展颜在里面毫无防备,向后一倒,惊叫了一声。
完颜赫眼看着马车奔了出去,心急不已,却怎奈被黑衣人围着,一时也脱不了身,便大声喊道:“阿卡,快去追马车。”
阿卡应了,忙骑马往马车失控的方向追去,却为时已晚,那马拉着夏展颜,慌不择路,冲向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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