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半跪在榻上伸手去拿她的银针,她的衣服很宽,即使那么宽松,也勾勒出腰的弧度。她的脚半跪着,可以看到她没有穿袜子粉红色剔透的脚趾。

萧修桁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抬头看看江软从布袋里挑一根手指长的银针。

她把那两三根针挥向萧修桁,轻柔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激动:“用这个,阿桁,可以吗?”萧修桁又是几声低低的咳嗽,他闭上眼睛,语气里没有一丝涟漪:“可以。”

江软钦佩的看了他一眼,从布袋里抽出一根更长的针。

窗外那只突如其来的鸟急促而奇怪地叫着,江软专心听了几声,望着窗外喃喃自语:“外面的鸟怎么了?叫得如此刺耳。”

“不管他。”萧修桁随意把被子拉到她身边,遮住她曼妙的腰肢和光滑的脚趾,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窗外。

‘不甘的小鸟’最后不得不在萧修桁冰冷的目光下停止了叫声。

江软从床上滑下来,点了油灯烧了烧银针,萧修桁的眼神总是淡淡地放在她身上,她捏针的时候也不皱眉,好像那么长的银针在他眼里犹如无物。

江软做完准备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瞅准几个穴位。

“阿桁,”她专注地看着手里的针,长长的睫毛一眨不眨,下手前还不忘安慰他。“不看就不怕。”

在行军中受伤和被伤是很常见的事,他即便是用针缝伤口的时候也是从来不眨眼,而这个小傻瓜会在动手之前安慰他,完全是多余的事。

萧修桁闭上眼睛,全身融入夜色,锐气消失。

油灯随着夜风摇曳,一个影子如鬼魅般落在墙上,让人心情沉重。针扎到骨头上,呼吸几下,就有一种酸酸的痛的感觉。

江软静坐着,双手快速翻转,没有丝毫犹豫。

“是不是有一种麻木的,酸酸的感觉?”她抬起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

萧修桁脸色如常,江软如释重负,越来越专注,烛光下柔软的腮帮白如羊脂,嫩如鸡蛋。

几根泛着寒光的银针准确地刺入穴位,堵塞的经络一点点升温,萧修桁厌恶的看着自己的腿,仿佛看着两根没有生命的白骨。

如果血液受阻再次循环会很痛,会肿。江软本来担心萧修桁会太疼。只是抬眼,看见他漠然地盯着她,好像感觉不到痛。

他的长发隐在黑暗中,表情冷峻而淡然,但眼神又浓又黑,令人心悸。

那眸光似乎从她的眼睛落到腰间,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可惜这双眼睛被挖出来就失去了活力,还是如此这般栩栩如生更加顺眼。

察觉到江软的注视,他抬起眼睛看过去,眼神中瞬间恢复了无害的温润:“怎么了?”

江软一瞬间,仿佛触到了一个深沉的黑渊,又似乎什么都没抓到,只从他那充满寒光的眸光拂过,他的眼里似乎满是冰霜。

“没、没什么”,江软率先把目光移开,只是脊背间的寒意难消。

萧修桁只是淡然的闭上眼睛,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皮微微抖动,眼睛像浓浓的墨水沾在白纸上,积了一点墨水一般,勾出一个讥讽的微笑。

江软施完针,仔细观察他的反应:“你在笑什么?”

他嘴角的弧度凝固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笑容依旧温暖,一尘不染:“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如果你有心对我不利,这几针会让我完全失去行动力。”

“不,一个医者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萧修桁眼睛轻轻眯起,温暖的笑容被阴影模糊了界限。

江软笑着站在那里,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软软你懂的,”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在讲一个催人入睡的故事。“腿刚坏的时候,虽然光着吓人,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后来父亲给我找了名医,几十副孤方都吃遍了。都说我的腿好起来了,但我明显感觉到身体里还温热的东西在一点一点变冷,我再也热不起来了。”

江软看着他的眼睛问:“药方开错了吗?”

萧修桁扯着嘴唇笑了,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是不是药方开错了?不,没错。”

他低下头,说道:“只有掌握权力的人才有权判断对错,软软,你觉得错了吗?”

江软被困在他温润如玉的笑容里,察觉不到那隐藏在阴影里的危险。

江软犹豫地拧着银针,温吞的问,“那你不要吃那个处方,你最好找对好大夫。”

她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变得高兴起来。她的瞳孔清澈透明:“别吃那些个处方,我给你开个新的。”

萧修桁慢慢拿起一旁的书,擦了擦指尖发黄的“孙子兵法”二字,温柔而天真地笑了:“软软说得对。那个处方不好,我已经把它清理干净了,不会有任何差错的。”

至于她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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