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这是怎么了？”
“陛下！”杜皇后泪眼朦胧：“褚妹妹已出宫！”
“什么？！”司马衍闻讯龙颜大怒，火冒三丈：“没有朕的旨意，她竟敢擅自出宫！简直是反了！反了！”
“陛下请息怒！”
“她何时出的宫？”
“应是今晨！”
“宫门守卫森严，她是如何出得宫去的？”司马衍极力克制自己，压抑怒火。
“经查，她是假扮宦官，持臣妾令牌出宫的。”
“原来是你？！”司马衍疑窦丛生。
杜皇后连连叩首：“陛下，她曾借臣妾令牌，称其母抱恙欲出宫探望，臣妾并不知晓她竟是为了逃出宫而借！”
“她还是走了！她终究是不愿留在朕身边！”司马衍此刻若刀剜肺腑之痛，似火燎肝肠之伤。
“既然留不住她的心，即使留住她的人，又有何用？从来深情总是被辜负，与其彼此痛苦，还不如随她去吧！”
“朕乃堂堂天子，九五之尊，试问四海之内还有谁比朕更威仪？难道朕在她的心里，竟比不过她的心上人吗？”司马衍雷霆大怒，将玉瓶掷碎一地。
“陛下万乘之尊，君临天下，四海归心，百姓敬仰，普天下倾慕陛下的女子何其多，一个小小的褚蒜子，何足挂齿，陛下又何必放在心上！”杜皇后竭力劝谏。
“可是朕偏偏就喜欢她！”司马衍面发通红：“她很清楚，忤逆朕会是什么后果！而她即使冒着性命之忧，也要逃去见她心上之人。如果不是真情，哪来的胆子和力量！”司马衍闭目长叹，渐渐冷静下来：“朕也并非不解风情之人，既然她心里已有了别人，随她去吧！”
得到褚蒜子是心中的执念，司马衍岂会如此洒脱，轻易肯放下，不过是借坡下驴，挽回帝王的自尊。
司马衍第一次感到心痛是母后自裁，这是第二次被一个女子深深伤害，帝王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换做他人必立斩无赦，诛其九族！可自己喜爱的女子，偏偏所爱之人是自己的胞弟！司马衍此时甚是羡慕岳弟，只好选择默默舔舐伤口，独自疗伤。杜皇后则于一旁暗自窃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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