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最终是司宁宁先妥协下来。

“别这样行吗?”

“我不会不懂事的妨碍你。”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我愿意等你。”以妻子的身份。

“你别这样行吗?行不行呀霍朗?我求你了!”

司宁宁哀求的口吻甚是卑微,可霍朗就是见不得她卑微。

她那么好,那么好,该被捧着的……

心头压抑难受,霍朗吸了吸鼻子,情难自禁也落下了热泪来。

稍稍平复心情,他重新将司宁宁重新放回小课桌上坐好。

湿漉漉的两双眼四目相对。

他粗粝大掌掰过她肩头,甚是严肃庄重:

“你想清楚了!”

司宁宁眼睫湿润,顶着哭红的鼻头坚定颔额。

她很早就说过了。

她不要玩笑的“爱”。

但凡接受,但凡认可,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绝不会因为任何挫折、曲折就轻易撒开手。

“不反悔?”

霍朗问她。

司宁宁吸吸鼻子,抽抽搭搭的还有点哭后的哽咽,回答得却是相当的果决:

“明天就去扯证。”

霍朗被她带得一阵眼热,也坚定了他的心。

“好!”

霍朗用力将司宁宁抱里怀里,心里默默做出打算。

如果他不能回来,那这辈子欠下的,就用下辈子,下下辈子来偿还。

只要不堕入畜生道,以后的每一生,他都会来找到司宁宁。

一定!

阻隔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被化解,气氛渐渐温馨暖和起来。

短暂的温存过后,霍朗捧着司宁宁的脚丫再次给她捂热。

他提议送司宁宁回去,却被司宁宁摇头拒绝。

这段时间的极限拉扯,给司宁宁一种患得患失,极度不安的感觉。

司宁宁总害怕霍朗是缓兵之计,今天把她送回去之后,明天又会恢复先前的样子。

这一次,她不要再给他逃避的机会!

“我不回知青点!”

霍朗微顿。

不回知青点,那就只能去他那儿。

霍朗知道他这阵子的做法,让司宁宁心里产生了不安。

霍朗对司宁宁愧疚难当,更羞愧为自己辩解什么。

答应司宁宁去扯证,并非推辞。

想着两个人已经定过亲,也确定了明天就去扯证,霍朗颔首没有推辞。

直接将军大衣拉开,抱小孩抱起司宁宁,让她腿盘在腰上,将脚丫藏在他后腰的军大衣底下,免得被冻着。

“搂紧了。”

霍朗灭了扫盲班的煤油灯,拍拍司宁宁屁股,拉紧衣襟把她照在衣服里托着往回走。

司宁宁便如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

霍朗是摸黑来的,回去当然也是摸黑。

可他步伐平稳,仿佛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司宁宁就不一样了。

她的视野里只隐约能看见一点点周围模糊的树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下巴抵在霍朗肩头,感受着偶尔落在脸上和睫毛上的冰凉雪,司宁宁搂紧了霍朗的脖颈。

“霍朗……我会不会太执着了?让你感到厌烦为难?”

“不会。”

霍朗肯定般的搂紧她,口吻深沉无奈,却也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是我太懦弱了……我总害怕你哭,总害怕你会露出那种心碎的眼神看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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