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仪琳的下一句便让她有些懊恼了。
“非烟,你长得这般好看,以后定会遇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如意郎君?”
曲非烟一愣,不自觉的想到了陈玄先前的说辞。
她先是一羞,转念一想又不由得有些着急,心道。
“那人说我爷爷难逃一劫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必须尽快找到我爷爷提醒他一句。”
想到这里,她急忙拉着仪琳往先前那茶馆走去。
“好姐姐,若是你回了恒山派,可得帮我个忙才是。”
“什么忙?”
“先去找到你师叔再说。”
说话间,二人匆匆赶到了之前那茶馆。
只可惜这茶馆之中的众人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一个也不剩下了,又去哪儿找人呢。
曲非烟见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
自己的爷爷曲洋也不见了踪影,急得直跺脚。
“糟了糟了,他们都去哪儿了?”
“非烟,你先别着急。这衡山城就这么大,要找到他们也不难。”
仪琳说完,曲非烟也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同门师姐妹,也未曾拜入什么门派,要是找不到她爷爷,只怕就得回去找陈玄那恶人了。
曲非烟知道陈玄的手段,也知道他是个荤素不忌的主儿。
若是自己回去找他,非得着了他的道不可。
如今能够跟着仪琳一起去找她恒山派的师叔,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过仪琳低头想了想,却并没有带着曲非烟去找恒山派的同门,而是皱眉道。
“早先我被先前客栈里的那男子所擒……”
“他叫陈玄。”
“什么?”
“我说客栈里的那人叫陈玄,这是他自己在茶馆里说的,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曲非烟说得老实巴交,仪琳便也没有再追问,只道。
“且不管那陈玄的事,我在被他所擒之前,曾经见过华山派的令狐师兄,我打算先去找他道句谢。若非他仗义出手,我怕是已遭了那田伯光的毒手。”
“华山派的令狐师兄?便是那华山大弟子令狐冲吗?我怎么听说他和那田伯光还领着你一起喝酒呢?”
“那……那只是权宜之计,那田伯光武功高强,令狐师兄敌不过他,却也率性坦荡,想要以喝酒周旋。”
“真的假的?”
曲非烟心直口快,这话一出,一时让仪琳还不太好接话。
她也不知道田伯光为何会和令狐冲一见如故。
她只是觉得令狐冲潇洒帅气,华山派和恒山派一向交好,她便对令狐冲极有好感。
不想曲非烟却问道。
“那个陈玄又是做错了什么?他和田伯光是一起的吗?”
“他?他……我倒是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说起陈玄,仪琳有些慌乱。
虽然真要说起来,这次实际上是陈玄把她给救了,但陈玄和曲非烟在她面前钻被窝却是大大的可恶。
仪琳怎么也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会是这样一个纨绔不羁的登徒子。
她不愿和曲非烟多聊陈玄的事。
毕竟一聊到陈玄,就让她不由得想到陈玄抱着曲非烟那纠缠难舍的样子。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了,夜幕渐沉。
两人走到了茶馆门口,见门外又开始下起了雨。
茶馆外的倒是放着数十柄油纸伞。
仪琳和曲非烟便各取了一柄,出门奔着大街走去,准备去找令狐冲。
不知不觉,走了没多久,夜幕沉沉,街上行人稀少。
两人走过街道,深巷中时不时的便有一两只狗儿吠叫几声。
曲非烟跟着仪琳一路走向偏僻狭窄的小街中,心中越发的奇怪起来,心道。
“这位尼姑姐姐怎么尽是往这偏僻的地方走,却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就这样心情忐忑的又走了好一会,仪琳闪身走进了一条窄窄的弄堂。
曲非烟抬眼一看,只见那巷子口挑着一盏小小的红灯笼,心里正觉好奇。
不想仪琳却走进了巷子,敲了三下门。
紧接着便有人从院子中走了出来,开门探出头来,打量了二人一眼。
那人瞧着门外是两个姑娘,似乎有些奇怪。
尤其是仪琳还是一袭灰袍的尼姑扮相,更觉得诧异非常。
不过仪琳显然早有准备,小声的和那人耳语了几句,便回头招了招手,招呼着曲非烟跟着她进门。
那开门的伙计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守规矩的在前面领路。
跨过门槛,走进了院子里,又过了一个天井,走进了东厢房的门廊。
那伙计招呼道。
“小姐,师父,这里边儿请。”
曲非烟便随着仪琳走了进去,二女在外面淋了雨,一拐进那门廊,扑鼻一股脂粉香气和暖暖的酒气。
曲非烟一进门便见那屋里显眼处放着一张大软榻。
软榻上铺着绣的锦被和枕头,尤其是那大红锦被上绣的是一对金线鸳鸯,颜色灿烂,栩栩如生。
曲非烟一瞧着那大红被褥,一下子就回想起和陈玄一起看到的那本什么宝录,便也不由得想到陈玄身上那躁热难掩的阳刚之气。
想着想着,便是小脸儿绯红。
一旁的仪琳也是自幼在白云庵中出家,盖的是青布粗被,吃的是粗茶淡饭,哪见过这种格调。
尤其是这屋里点着一根红烛,又有明镜状台,软榻前的椿凳下还有两对绣拖鞋,一对男,一对女,并排而置,格外配套。
这地方且不就是按照婚房的格调布置的吗?
说来羞怯,但仪琳却也不脸红,只因之前田伯光和令狐冲曾经带着她来过这地方。
当时令狐冲还在这里订了个客房。
她抬眼一看,正好在镜中见到了一张绯红的脸蛋,羞怯腼腆,又带着几分尴尬,不是那曲非烟那小丫头还能有谁?
仪琳正打算解释一句。
正在这时,只听着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一个仆妇走了进来,笑眯眯的奉上香茶。
这仆妇身上的衣衫甚窄,显得那胸脯鼓鼓囊囊的,妖妖娆娆的甚是风騷。
曲非烟一看这架势,心头一惊,低声问仪琳道。
“好姐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仪琳并未多言,先是俯身在那仆妇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仆妇应了一声“是。”。
随后又不由得伸手抿住了嘴,暗暗偷笑一声,这才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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