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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宗的修者们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下山到镇子里面游玩,并且天玄宗有长老在修轮回之道,掌门也有涉及此道,一向讲究不能脱离凡人的世界。还有部分弟子本就出自山脚的村镇,虽然都已成宗做祖了,但毕竟根在此处,所以门下弟子跟镇中居民都能打成一片,镇中居民当然也不用忌讳什么,有说有笑的。
码头之处议论声不断,叶依痕也顺耳听了一些。
然后他捂着嘴偷偷的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传说中的大师兄就在你们面前,你们倒是要认识啊。”
“想不到大师兄这么低调。大师兄,真的就没有人认识你吗?你看其他几位师兄师姐,都名满东仙镇了。”叶依痕歪着脑袋对大师兄说道。
“师父留下的柴比较多,我很多时间都在劈那些柴,然后还要拿去修补被师父弄坏的门,所以没时间下来到处走走。”大师兄平静的说道。
“小师叔怎么这么暴力,连门都拆了。不过,他也太不负责了,让大师兄你去修。”
“呵呵,小师妹说的不错,当年师父确实挺暴力的。”大师兄说道这里,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仿佛想到了那不堪的童年。
大师兄与小师妹在码头上闲聊着他那从未露过面的师父,时间不知不觉地走过,大湖的水天相接处终于出现的一片孤独的小船。
船很小,没有帆,没有蓬,空中也没有风,但是小船一直坚定不移向大湖东岸移动着。
这时大师兄很自然的抬起了头,看向空中的剑,然后很平和的对着空中行了一礼。
因为此时剑上出现了人,虽然一般人还是看不到,但不包括大师兄,所以大师兄看到了他们:三峰峰主,两阁阁主以及八大樵夫。
这些人当然也知道大师兄在这里,三峰峰主,两阁阁主对着大师兄点头致意。
八大樵夫中部分人笑着向大师兄挥手,部分人作揖回礼,还有部分人则是看也不看他,只是凝视着江面上的那只小船。
大师兄行完礼之后,依然将双手背向身后,保持着三天里的同一个姿势,望着江面,望着那只小船。
以他们的目力,当然可以将船上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船是很普通的船,船头站着一个人,那人的脚下是一把剑————未沾剑。
大师兄皱了皱眉头,想到师弟可能遇到了麻烦,难怪普普通通的接一个人,掌门特意让他一个人过来,叶依痕只是一个意外。
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大师兄继续打量那个人。
船头的那个人约摸十七八岁,面容陌生,也看不透神魂,身上一袭长衫,白色是唯一的色调,衣襟袖口都绣着一朵白云,在初月淡淡的月光洒落之中,这个人身上像是披上一层银色的圣光,显得柔和神圣至极。
一头黑色的头发自然飘散在两边,无风自动,配合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和嘴角微翘的笑容,让人好感油然升起。
那青年一手潇洒地摆在身后,一手儒雅地横在胸前,长衫的衣角偶尔飘起,然后飘逸地落下。
那人看着缓缓接近的小镇,像是在追忆什么,又像是个游客在欣赏着波澜不惊的山与雾,眼中是一些难言的情绪,有感伤,有情怀,有落寞,有欣慰…配合着他那文人骚客般的站姿,总之是怎一个潇洒了得。
叶依痕寻着大师兄的目光看过去,顿时两眼发出异样的光彩,但是看看前面的大师兄,果断的将目光收回,但还是偷偷看了几眼,然后故意小声说道:“切,装深成,扮潇洒,但是怎么装也不会有大师兄这般风韵。”
“小师妹…”大师兄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望向天空的那些人,思考着湖上来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师弟出了什么事,为何天上那群人还能如此平静,又带一些激动之色,这让大师兄越来越好奇了。
大师兄将目光重新投向湖中,这时才发现,船上还有第二个人,不仔细看或者说不用心留意,根本无法发现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这时平静如水的大师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波澜。
“撑船人!?”
“难道是师傅回来了?不然何以撑船人撑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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