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哄的他不够,依旧在考验我?

宝马,美人!

先生那里,我已经从长坂坡抢了两个绝色美女送过去了,若是再把这绝世罕匹的赤兔马也送给他,必能让他高兴!

没准一高兴啊,便跟我来见主公了!

……

夜!

襄阳府。

卧房内。

烛火摇曳。

时而看到军医进出走动。

而原本本该是曹操休息的卧榻,此时躺着的正是性命垂危的赵云。

至于曹操,则是整整一日,都守候在赵云的身旁,询问着军医他的情况。

“不要在乎草药珍惜与否,只要能救活赵云,就是费千金、万金,也是值得!”

房间中,曹操训斥着军医。却是突然发现身旁重伤的赵云,嗓音也本能的压低了许多,挥了挥手示意军医退下。

其后。

曹操又再次回到了赵云身旁,关注着他的情况。

值此之际。

贾诩等人亦从不远处走来,看着卧房中的情况,向着一旁守候在门外的张辽问道:“文远,丞相一直在此?”

张辽等人已经大胜归来。

张辽微微颔首道:“是啊!丞相未曾离开半步。”

“为了救活赵云,丞相可是整整一日都未曾进食。”

说至这般,张辽的脸上不免露出些许担忧之色。

贾诩、程昱等人闻言,心中亦升起敬仰之心。

有此主公,纵死难报其恩!

“丞相爱才之心,令人钦佩啊!”

“得逢明主,乃一生之幸也!”

程昱长长感叹一声道。

“是啊!”

张辽微微颔首,目光中尽是崇敬之色。

先前,他本是吕布帐下一员大将。

自吕布被擒,张辽亦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曹操不念其罪将身份,且委以重用。

单是这份恩,虽死难报!

……

陈牧小院。

许褚拎着美酒,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先生!哈哈哈!”

“赵云果然来了!”

说话间。

一阵脆响声瞬间在院落中响起。

许褚目光看去,发现正是服侍先生的两名侍女打破了做好的饭菜。

许褚疑惑说道:“俺说赵云来了,你们跟着激动个什么?”

“虽然说那赵云模样生的俊俏也忠勇,但是你们是服侍先生的,可不能心生杂念。”

陈牧闻言,不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个夯货!还不清楚糜夫人和甘夫人的身份。

竟也说出这样的话!

正当糜夫人、甘夫人怔神之际,陈牧缓缓走上前来道:“你们先下去吧!”

经此一声。

糜夫人、甘夫人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颔首行礼道:“诺。”

随着两位夫人相继退下,陈牧看向许褚道:“子龙已经来襄阳了?”

许褚重重的点了点头:“多亏先生妙计啊!”

陈牧摆了摆手。

他可是记得先前赵云以一人战四将的消息,阻拦三万兵马未能近前。

对于赵云的实力,陈牧自然清楚。

虽说忠勇无双,却也并非当世无敌。

而在当初自己追随刘备之时,最为看好的便是赵云的忠肝义胆!

也是最为关心赵云之人。

此番一战,赵云必然受创!

陈牧心思这般,目光看向许褚道:“你安排人前往南郡找一老者前来。”

“老者?!”

许褚惊咦,疑惑的挠了挠头道:“什么老者?”

“华佗!”

“让华佗前来襄阳为子龙治伤!”

许褚闻言大惊。

先生堪称神人啊!

自己还未开口,先生便已猜出他心中所想!

“请先生放心!”

“我即刻安排虎卫前往南郡!”

“就是绑也得把他绑来!!!”

许褚重重的说了一声,大步流星般从小院中离去。

……

一日后。

襄阳。

虽然刚刚经过一场战争,但此时却显得极为干净。

不但干净,简直可以算是一尘不染。

清早时分,襄阳的城门大开,数十个军士,提着水桶,扛着笤帚,在城门下洒扫地面。

“主公,何必如此呢!”

刘晔等众谋士跟在曹老板身后,看着城下清扫地面的军士。

“元直不远千里,从许昌前来投奔我,我怎可不诚心迎接?”

曹老板捋着黑油油的胡子,微笑着说道。

“虽然如此,有我们几个再次恭候,也算是莫大的排场了,又何必麻烦丞相亲自等待!”

程昱也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和荀攸、荀彧、郭嘉等都是在曹老板并未得势,身在困顿之时过来投奔,都没有享受到如此恩遇。

如今曹丞相身居高位,部下猛将如云,战马百万,怎么反而如此厚待区区一个徐庶了!

如此出格,就不怕我等众人寒心么!

“老大,好像来了哎!”

身后,许褚用手遥指远处,粗豪的声音喊道。

果然!

数里之外。

远远一匹战马踏尘而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推论而言,必是徐庶!

战乱之时,刚刚拿下的襄阳,这个时候,除了荀彧书信告知前来投奔的徐庶,还能有谁?

“随孤下城,迎接元直先生!”

曹老板又仔细看了片刻,远处的战马不断靠近,几乎已经能看的清身材面目了!

果然是徐元直!

曹老板当先而行,许褚手握倚天剑,紧随其后。

程昱、刘晔、荀攸等几位大谋士跟随,一起下城,来到城门之外。

远处。

徐庶遥遥看到曹老板宽袍大袖,站在城门之外的官道上,笑脸看着自己,连连招手。

徐庶急忙滚鞍下马,将缰绳牵在手里,疾步上前。

曹老板也往前快步而来。

“元直!”

“想煞孤家!”

“你真的来助我了!”

曹老板紧紧握住徐庶的胳膊,神情激动的说道。

“丞相,布衣徐庶,拜见丞相!”

徐庶倒是显得颇为平静,轻轻挣脱了曹老板的手,缓缓躬身行礼。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走!先入城去,元直一路辛苦,看你如此憔悴,必然是遭了罪的……”

一向惜字如金的曹老板,此时竟忽然也变得絮絮叨叨起来,嘘寒问暖,极为殷勤。

“嘿嘿,嘿嘿!嘿嘿!”

许褚跟在身后,只顾着傻笑,想要插话寒暄几句,却委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和徐庶并不熟悉,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看到徐庶的第一眼,便觉得此人十分熟悉,似乎在他身上,能看到先生的影子。

“哎,徐庶一来,咱们便被抛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刘晔远远跟在身后,偷偷的对程昱说道。

“有人替咱们出谋划策,咱们落得清静,又有何不可?”

程昱一笑,似乎并不在乎,只是眼神之中,也带着点点妒忌之意。

荀攸轻轻一笑:“咱们数位谋士,也不能替主公分忧,屡次遭受周瑜的计谋。恐怕丞相如此厚待徐庶,便是想要让他来对付江东周郎吧!”

“只是不知道能否奏效了!”

……

襄阳府内。

文武并列两边。

这也是自从攻下荆襄之后,曹老板部下最为齐全的一次大宴!

大会文武,水陆毕陈!

“元直,你来,你与我并坐!”

曹老板拉着徐庶的手,来到大宴之上,直接在上首自己的右手边设了一处座椅。

“丞相,一介布衣怎敢上坐!”

徐庶面色苍白,不敢就坐!

这堂下众人,多得是能征惯战,血战天下的猛将,也有运筹帷幄,屡建奇功的能人异士!

封侯之人,便有数位,朝廷挂职者,更是数不胜数!

我区区一介布衣,又怎敢就坐!

“孤让你坐在这里,你便只管坐就是了!”

“今日你来,这是为你接风洗尘,你是主角!”

曹老板豪情勃发,大笑着说道。

“丞相盛情,布衣不敢领受,还请丞相收回成命才好。”

徐庶踌躇不决,站在旁边,不肯入座。

台下文武群臣,看着曹老板和徐庶,各自站立。

“嗨!主公让你坐,你便坐在这里就好了,何必在乎什么规矩?”

许褚性子暴躁,实在忍不住了,一伸手将徐庶提了起来,安放在座位上。

“就是!就是!”

“虎候说的对极了!”

曹老板的尴尬被许褚化解,笑谈之余,转头对着身后的许褚投去赞许的目光。

许褚嘿嘿傻笑。

他此时,便把眼前的徐庶当成了襄阳别院里的先生。

若是先生在此,又岂能和那些百官同列?

自当另席高位!

“诸位,今日是孤自起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为何?只因元直不远千里,从许昌前来投奔,自此与我并肩,同为大汉效力!”

“你等众人,不可慢待了元直,委屈了大才,否则让我知道了,须饶你们不得!”

“满饮此杯,从此你等,一起做事!”

曹老板说话之间目光不由的在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等人面前略过。

在满营众将之中,唯独曹与夏侯,勾连一起,多有欺人排外之事。

“丞相,布衣有一言,想要说在当面。”

徐庶并不举杯。

“哈哈,元直,来日方长,何必着急呢!”

“先满饮此杯,再说不迟。”

曹老板左手擎着酒杯,右手俯身端起徐庶的酒杯,递了过去。

曹仁面色一沉:“这个徐庶,简直是不知好歹!”

曹洪冷笑:“虚伪至极!只顾着虚名,却让丞相低三下四的迁就他!”

夏侯惇恨恨的捏着酒杯:“我等三将奋勇夺下襄阳,却要给他开什么接风洗尘的大宴!难道不是该给我和张辽他们开个庆功宴吗?”

张辽在侧,低声劝道:“元让,何必呢!咱们名义上攻打襄阳,实际并无多少阻挠,难道咱们十万兵马,被子龙一人阻滞,误了擒拿刘备,还要开宴宣讲吗?”

夏侯惇那只仅剩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却屡次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徐庶犹然沉浸在痛失恩师陈牧的悲伤之中,面对着欢呼雀跃的大宴,十分不适应。

但曹老板大恩,却又不能辜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过曹操手中的酒杯,环敬一圈,仰头喝下。

曹老板大喜,归坐之后,再次满上一杯。

“元直,你这次来了,我无忧矣!”

曹老板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的说道。

“丞相统兵百万,一路摧枯拉朽,从新野开始,兵不血刃拿下荆襄,夺江夏,战襄阳。”

“所到之处,望风而逃,又何来忧虑?”

徐庶转动着手里的酒杯,缓缓的说道。

“元直有所不知,我也有我的难处呢!”

曹老板挠了挠头:“荆襄水师,被江东周瑜那小子一把火给点了个精光!”

“训练水军,没有合适的统领,且迁延日久,靡费甚大!我百万雄兵,实在耗不起啊……”

曹老板虽然说好的为徐庶接风洗尘,但话赶话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对着徐庶大吐苦水。

“丞相……”

徐庶低头不语,良久之后,才猛然抬起头,说道。

“哦?你有话请讲!”

“请将讲……”

曹老板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徐庶发言。

“丞相,徐庶此来,并非为了丞相的两军对垒之事。”

徐庶神色显出一丝疲惫,声音变得沧桑无力。

“哦?此话怎么说?”

曹老板一脸迷茫的问道。

“昔日陈牧军师在日,于我有大恩。但陈牧军师在新野,在荆州,遭受不平!”

“徐庶此来,便是为军师陈牧报仇!”

“荆襄氏族,刘备!”

“欺负先生,薄情寡义,我与此贼,势不两立!”

一向文弱的徐庶,此时眼中迸现出漫天的寒意。

令身在其后的许褚,也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我的娘,怎么回事!”

曹老板忽然离坐,俯身来到徐庶身边。

“你可知道陈牧的下落?我也正要找他呢!”

“陈牧军师,已不在人世!死在乱军之中,尸骨无存……”

徐庶触及伤心之处,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陈牧死了?”

“陈牧死了?”

“陈牧死了!”

曹老板茫然站起,喃喃自语着回到自己的座位。

“主公,你没事吧,怎么怪怪的!”

许褚伸手扶住曹老板,奇怪的问道。

“啊呀!”

“痛煞我也!”

曹老板忽然双手抱头,俯身蹲到地上,声音凄惨。

遭了!

主公的头风又犯了!

台上台下,乱作一团!

……

襄阳内府。

曹操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被子,额头上压着一方毛巾。

双目紧闭,犹如死人一般。

此时随行的太医已经退下,群臣也各自散去。

只有许褚站在床头,不知疲倦的坚守曹操。

徐庶则坐在床前的一张藤椅上,安静的等待曹丞相苏醒。

按照太医的说法,只需半个时辰,丞相便能醒过来了!

“元直,陈牧军师,真的死了?”

良久,曹老板并未睁眼,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昔日刘备为了阻遏丞相大军,从新野欺蒙了十万百姓作为殿后!陈牧军师,便在其中……”

徐庶想起在许昌时荀彧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昔日刘备兵败新野,狼狈逃窜。

十万新野百姓,裹挟在数千铁甲战骑之中,往江夏进发。

虽然曹老板已经竭力掩护百姓!

但战事一发,局面将难以控制!

乱军之中,敌我情况复杂,又如何能够做到不完全滥杀无辜?

当阳县!

长坂坡!

十万百姓哀嚎其中!

曹老板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恐怕陈牧,果然命丧,尸骨无存了!”

徐庶恨恨的说道:“若不是昔日刘备出尔反尔,赶走军师,军师不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如果不是荆州氏族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排斥异己,便不会相助刘备挤走陈牧军师,扶持诸葛卧龙!”

“荆襄氏族,和刘备一样,全是害死陈牧军师的始作俑者,我此来,便是要让它们血债血偿!”

徐庶行事坦荡荡,在曹老板面前也丝毫不做隐瞒。

可怜英雄无用处,英年离世实堪伤!

曹老板翻个身,将额头的毛巾扯下,扔在一边。

“元直,你以为我会恨陈牧吗?”

曹老板忽然抬眼看着徐庶,问道。

“丞相自徐州之时,便吃了陈牧军师诸多的苦处,被他赚了十几万兵马。若说丝毫不以为意,布衣不信!但丞相胸怀坦荡,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想必不会耿耿于怀。”

徐庶想起昔日许都荀彧的话,悠然说道。

“你说的很对。”

“孤平袁绍,定辽东,灭袁术,杀吕布!天下莫敢与孤争!”

“唯有江东孙权,趁父兄三世基业,勉强抗衡。”

“而刘备,织席贩履之辈,所依仗着,便是军师陈牧的大才!”

“若无陈牧相助,徐州之时,便已经沦为孤的阶下之囚了!“

曹丞相顿了顿,翻身想要起来,许褚急忙上前几步,拿过几个枕头垫在曹老板的腰下,让他靠背而坐。

“陈牧以微弱之兵,屡次胜我,我不但不气,反而愈发喜欢!”

“不与人斗与天斗!我这一生,便要争斗不止,但若要我一世跟些贩夫走卒的庸碌之辈相争,则不如早死。。”

“陈牧便是我最敬仰尊重的一个!”

“我此次提兵百万,征伐荆襄,意图并非荆襄,而是新野的陈牧军师!”

曹操忽然说道。

“我知道!”

徐庶泰然说道,并不吃惊!

“你如何得知?”

曹老板失惊问道,额头的疼痛之感,竟然似乎好了许多。

“布衣在许昌之时,荀彧尚书令曾经说过。丞相远征荆襄,实为怀才陈牧,尚书令还说,丞相眼里,万里江山易得,人才一人难求!”

徐庶看着眼前精神疲倦的曹老板,忽然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歉意。

曹老板叹了口气:“又何止对陈牧,对你元直,也是如此!只要能让元直大才为我所用,我不惜万金!”

“可惜你始终心归刘备,始终不肯为我设一谋!”

言辞之中,极为落寞!

“丞相……布衣不是终于刘备,而是忠于陈牧军师,陈牧在刘备处,徐庶永世不反刘备。只是如今,另当别论!”

徐庶满心歉意,了解了曹老板的心声,羞愧难当。

曹老板强支身躯,坐了起来,接过许褚递过来的香茶喝了一口。

“等我病体稍愈,当在南山之下,搭台打醮,招魂引幡,我当亲自前往祭奠陈牧军师,以表我崇敬爱才之心!”

徐庶倍加感激!

两日之后!

南山之下,果然纸钱飘摇,纸幡招展。

曹老板亲自前往祭台,诵念祭词!

言辞切切,情到浓处,放声大哭!

台下百官,远近百姓,无不落泪!

诸多昔日曾受过陈牧恩德之人,此时更是哭的死去活来!

百官惊讶!

原来陈牧之于荆襄,竟然如此厚德!

可惜刘备不能用之,否则我曹丞相的军马,想要入住荆襄,简直不可能!

……

樊口!

纸马香锞燃烧的气息,飘然而至。

陈牧已死,曹操设坛招魂祭拜!

陈牧的死讯,在樊口迅速传播开来。

但所有人,却都犹如未闻,不敢提起。

只因从新野连败之后,主公刘备最讨厌提起的,便是陈牧两个字。

而军师诸葛亮,更是对陈牧二字讳莫如深!

内堂之中。

关羽张飞各自抱着碗,吃着简陋的午饭。

“他奶奶的,我在桃源卖猪肉的时候,也没这么困顿过,这一天三顿,都是吃的什么,简直给够吃狗都不吃!”

张三爷看着碗里飘浮的菜叶,一丁点的油都没有,忍不住骂道。

“三弟,知足吧,恐怕再这样下去,不过月余,咱们连吃草根,都要骑马去曹操阵营前去打饥荒了!”

关羽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樊口弹丸之地,实在不适合毫无外部供应的长期居住。

“军师也是,反正张一回嘴,何不跟江东要一个大的城池?讨来这鞋巴掌大小的樊口来,有个鸟用!”

张飞满口怨气情绪的说道。

“三弟,你今天怎么如此焦躁,莫非也是跟外面所传的消息有关吗?”

关羽神情忽然变得无限落寞,带着一丝凄凉的问道。

“二哥……不管怎么说,陈牧给咱可帮了不少的忙!大哥那事办的,就真的不是个人!”

张飞压抑了许久,他对陈牧的才能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却对诸葛卧龙的本领始终无法甘心情愿的拜服。

但作为刘备的结义兄弟,他有着不论生死是非的盲从心态!

便是让他去杀陈牧,然后横剑自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但在内心之中,他却对陈牧相当怀念!

“若有陈牧军师在,此刻我们在新野,恐怕已经有二十万兵马之多了!”

关羽的目光看向窗外,估摸着说道。

“有个卵用?陈牧现在尸骨无存,魂魄都没个安生之地了!”

张飞暴躁而起,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两人相顾无言,暗自神伤,在心里追忆着陈牧。

……

“陈牧之死,主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诸葛亮说着话,自己先长长松了一口气。

刘备站在城池之上,注视着远方。

自新野兵败,他心中便一直有个结!

陈牧对我军马将帅都了然于胸!

若是真的投靠了曹操,我刘备便再无隐私可言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怎么打胜仗?

他甚至一度的怀疑,自己的连连败北,诸葛亮的计计不应,全都是因为陈牧已经身在曹营,为曹操出谋划策之故!

早知如此,昔日便该将陈牧囚禁在新野,或者一刀杀之,永绝后患!

今日北方传来曹操祭奠陈牧亡灵的消息,至少说明陈牧不会再有机会给曹操效力了!

……

鄱阳湖水寨内。

江东全民总动员,进入全面备战状态。

便在今日,新到招募之兵八万,从建邺运到鄱阳湖,进行系统的水战训练!

周郎实力大增,欣喜不已。

此战曹贼,若敢进犯,必教他有来无回!

下午,大宴之上,周瑜和众将推杯换盏,十分尽兴!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

陈牧已死,曹贼在南山设坛,祭拜陈牧亡魂!

原本豪兴大发的周瑜,忽然将酒杯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数天下英雄,唯陈牧与我二人耳!”

“昔日陈牧设计,败主公,杀凌操!”

“我虽恨之,更敬仰之!”

“可今日之后,再难和他一争高下了!”

周瑜伤痛,再整酒杯,往北遥祭三杯,倒在甲板之上!

众将震惊!

心中各自暗想:“周郎自比陈牧。虽然有螳螂自大之嫌,但毕竟也是最接近陈牧之才的人了!”

英雄惜英雄!

纵然卧龙来此,大都督也不买账,还多次出言相讥,陈牧从未见过面,却惺惺相惜,乃至于此!

可见陈牧和诸葛卧龙,真不是一个档次的人才!

……

此时,前往江东劝降的蒋干,已经在大江之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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