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哥,你女儿究竟是为何发的病,怎么病症如此……恩,如此……”
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叶巡硬生生将恐怖恶心之流的形容词卡在了嘴边,听着吴游山一声苦笑:“如此吓人,是吗?哎,说来这事儿也怨我,前几日未能及时替她处理伤口……”
一番解释,再结合吴三娘手掌上明显已经感染化脓的伤口,叶巡猛的反应过来,小姑娘的病——
原来是破伤风!
这种病在21世纪是可以预防的,一旦发作之后死亡率貌似比较高?
但也有治愈的可能性!
叶巡心思狂动,拼命回忆着关于破伤风的稀薄记忆,眨眼间脑海中就闪过了无数个念头,面色逐渐开始泛红。
“吴官人您可算回来了,令媛的病症已极为不妙,恐怕……”
正当房内二人皆愁眉不展之时,门外又走进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吴游山一见急忙伸手入怀,取出了几颗碎银子恭敬的递了过去,语气忧伤:“李郎中,这是今日的药费,剩下的银两鄙人还须再想想办法,恳请您务必全力出手,留住小女一命!”
李郎中长叹一声,没有犹豫的将银两推了回来,怅然开口:“不是老夫不愿出手相救,实乃有心无力,今日的药钱老夫也不收了,吴官人您……您还是把令媛带回去吧。”
哐当。
银两脱手,吴游山踉跄着坐倒在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口中不住的喃喃。
“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你娘走了,现在你岂能也如此轻易的弃我而去?不可,万万不可……”
“呜呼哀哉。”李郎中不忍再看,转身就欲离去。
行医数十年,他还是不习惯生离死别的场面,何况白发人送黑发人,此种情景最是令人心中凄苦。
“医生,不是,李郎中稍等!”一直杵在角落的叶巡忍不住出声挽留,老郎中疑惑的看过来:“小官人,还有何事?”
“病人现在可以随意移动吗?”叶巡不确定的问道。
“若想活命自然不可,可病人眼下……”李郎中欲言又止,像是没说明白,却又什么都说了。
其实他早已说的很清楚了,破伤风在当下乃不治之症,就算用上无数天材地宝也无非吊着口气,时辰一到,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叶巡迟疑片刻,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若是您全力出手抢救,还能活上多久?”
“何苦来哉?”李郎中摇了摇头,却见叶巡紧盯着他不放,无奈之下只能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她的身体屡有抽搐且越发频繁,若是用上最好的药材,依老夫推断……仍是撑不过两日之内。”
那边吴游山豆大的泪珠子已经止不住的掉落,死死的捂住了嘴,不想哭的太大声。
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所能做到的极限。
“这样吧李郎中,我们还是将人留在这里麻烦你照看一二,我记得曾经听说过一种药物,对于风邪似乎有奇效,能不能让我取来试试?”叶巡听说病人不能随意移动,也不敢托大把小姑娘带回村里,权衡之下只得先放弃了隐蔽的打算,寻求专业人士的协助。
“竟有此等奇药?”李郎中一惊,抚须沉思片刻后连连摇头:“绝无可能,此病乃不治之症,老夫回忆遍了所读医书,此前联合几位经验丰富的郎中也想不出有什么药物能医治,小官人你究竟如何能做到?”
“我也是此前机缘巧合之下,听说过一点关于风邪的医治方法,能不能奏效其实也没有把握。”叶巡解释了一句,扭头望见吴游山满含期望的目光,他的心中不免紧张,也不等老郎中回话又继续说道:“吴老哥你千万在这等我不要离开,我速去速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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