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由王建侄子王宗湘率领的两万威义都,王宗实率领的一万五忠信都。
威义都和忠信都都是新建的王宗湘、王宗实能力欠缺,两都军队根本不能野战,怕是拉出去就溃散了。
“威义都,忠信都留守成都!”
“诺!”
“王宗侃率威信都为前锋,本帅领衙内军为中军,华洪领存节军为后队带辎重粮草,现在造饭,一个时辰后出发。”
“诺!”
……
李晔没想到,王建竟敢带军野战。
“不会是想跑吧!”
李晔有点头疼,这溃军逃一路,必将祸害一路。
为统帅者,自然要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考虑在内。
“遣使,令朱珍率军尾随,杨守亮驻扎成都外各处要道。”
“诺!”
“召左羽林军指挥使张益、左神威军指挥使安福江。”
不一会二将入帐。
“陛下!”
李晔道:“昨晚,贼寇王建遣一万精锐夜袭左虎威军大帐,被朱指挥使全歼。
现在王建亲率大军而来,这正是男儿立功的时候啊,你们是朕建立的,朕不想听到有人说,你们不如啊!”
“陛下,末将现在就将王建人头取来!”
“此战,请陛下观阵,我左神威军是否勇武!”
李晔点点头。
成都平原地势平坦,适合纵马奔驰,李晔轻率骑兵六军,为中军。
左羽林军一万两千人为前队,左神威军六千余人为左队,威戎军三千人为右队。
龙剑军五千人,绵州军三千一起人为后队。
而王建以威信军为前军,衙内军为中军,而华洪的存节军带着辎重,行走最慢,已然被朱珍咬上,跟不上大队。
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
“时间一久,对我军越是不利,当速决。”
正好皇帝也是此意。
见王建军中令旗舒展,前军徐动。
而朝廷这边,左羽林军也是缓缓上前,左右军,后军跟上。
李晔目视,王建军中马军很少,不超过千匹,在这平原作战,很吃亏啊,优势在我。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瞬间两军弓弩齐发,满天箭矢飞向对方军阵,不时有人倒下。
双方各有战果,右羽林军明显好上很多,一来披甲率较高,前面几排的几乎人人有甲,二来大盾,圆盾防御手段也多,一轮箭雨下来,除了几个特别倒霉的,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杀!”
右羽林军中冲天的喊杀声起,鸳鸯阵最大的优势在贴身肉搏,只要冲到敌军军阵之中,优势便在我方。
王建眉头紧皱,昨晚的夜袭已经打破他的认知,而现在,一轮箭雨都没打溃散。
王建紧紧盯着皇帝陛下手上的骑兵,六千骑兵,无论放在那都是决定性的力量,他手里的大盾和弓箭手长矛兵,自然是为了迎接骑兵的冲阵。
不能动。
前军接阵,王宗侃军中所用的是队,前排盾兵,后排长枪兵,再后面是两队弓箭手,捉刀将。
“此阵易破,只要破了大盾,军就溃了。”
李晔忙问道:“为何!”
朱耶子奴道:“陛下,此阵没有刀手,没办法近身肉搏,只要破了大盾,大军插入,弓箭手长矛兵必然不敌,必溃。末将请带本部人马冲阵,请陛下允许。”
李晔一看便明了,弓箭手竟然不配刀,怕是王建扩军太快,武器不足吧!
“可!”
“诺!”
一阵烟尘起,朱耶子奴率一千骑兵,直接从侧翼冲进威信都军阵,左砍右杀,好不威风。
前面的盾牌军,见后阵不稳,顿现疲态,军阵顿时曾溃败之像。
王宗侃大惊,忙组织人对抗骑兵,可这个时候,那是他能说的算的,队中的成都军早就胆丧,也不顾捉刀将在后,慌忙回身奔逃。
“敢逃跑者死!”
王宗侃连杀几个逃卒,亦不能控制军阵,朱耶子奴挥刀长驱直入。
啊!
王建亲眼看着假子王宗侃的人头飞向天空,鲜血如泉水般喷涌。
“擂鼓进军!”
王建睚眦欲裂,他不明白,这还是他看待的禁军吗?
而后队的各镇兵,观战的各州刺史,此刻亦大张着嘴巴。
王建祸乱西川已久,其军什么战力,自然清楚的很,没想到前军,这么快就崩溃了。
李晔看到中军动了,对麾下五军骑兵道:“功劳不能让朱耶子奴一人得了,众将士,随朕冲锋。”
“为陛下效死!”
“杀啊!”
五千骑兵多是重甲,跑动起来,地面在震动,观战的刺史们皆脸色煞白。
“陛下,陛下他亲自冲阵!”
“万胜!”
王建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若是没扩军,原来的老营应该可以迎接骑兵冲阵的。
可现在,军中三成为成都军。
这帮没卵子的怂货,竟然放下了盾牌,扔下了长矛,一个个往后面钻。
迎接骑兵的盾阵,瞬间多了好几个大缺口。
弓箭手拿什么来对抗骑兵,忙着向侧面盾兵后面躲。
王建都没来得及命令捉刀将斩逃卒,大阵就已经乱了。
也不知道从谁开始,第一个逃出大阵。
接着一个接着一个,越来越多。
如同堤坝溃决一般,一泄而散。
王建很是不甘,两百步外,皇帝的龙旗清晰可见。
可惜啊,陛下,你要是迟来半年,该有多好。
王建调转马头,道:“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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