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暗暗叹了口气,就算是身为朋友,保徐成心安全,也是应该做的,想到这里,他默默点了点头,算是将此事应了下来。

徐成心全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情,到了出发那日,照旧盛装打扮,欢天喜地的围着冯信知,就去城外和山初道长汇合了。

徐成心只知道冯信知和卢琛儿有事情要做,但具体拿着那些图腾做什么,她还是没有琢磨清楚。

不过,她也不着急,此去南山,她定是要和冯信知形影不离的,到时候她早晚会摸清楚,这图腾究竟有何用途,这两人又是要做什么。

“信知,是不是很重啊,要不要去前面歇一会儿?”徐成心这一声‘信知’差点给几个人喊晕过去,这徐成心撒起娇来,还真是一般人招架不住的。

“不用。”冯信知刚说出两个字,这一根粉嫩的手帕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额头,冯信知本能的身子一僵,伸出手想要推开,耳边响起徐县令的叮嘱,他却又犹豫了。

傍晚时分,几个人走到了一家客栈,这客栈外头连着面馆,内里的装修十分简单。

几个人都不是爱挑的,唯有徐成心自打进门后,便开始皱着眉头,一脸的嫌弃之情,见里头的装修简单,就连用的东西也都粗糙了些,她没忍住,冲去前头问店小二是否还有更好的包间开给自己,却被小二告知,整个客栈都是一样的配置,如果嫌弃,就出门别住啊。

这几句话,更是将徐成心给惹恼了,自小到大,她就没有住过这种屋子,“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还开口赶人呢?怎么着,这方圆百里,就你家这一间客栈吗?本小姐今日还不住你这里了呢!”

徐成心说罢,便转身朝着客栈外走去,外头早已漆黑一片,冯信知见状,连忙将装满图腾的包裹递给了卢琛儿,自己则赶紧追着徐成心的身影跑了出去。

“要不要去劝一下啊。”卢琛儿站在客栈大殿,有些无奈的看着门外漆黑的一片。

“不用。”山初道长一路上没怎么讲话,如今倒是开口了,“去南山的路,有很多条,但为了节约时间,便带大家走了这条路。这路虽大大缩短了时间,但终归是荒芜了些,这方圆百里,确实只有这一家客栈,以徐小姐的脾气,定不肯在外头打地铺过夜,不用担心,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山初道长说完,依旧的面无表情,他转身刚迈出去一步,这徐成心果真就回来了,虽然表情还是带着十足的委屈,走起路也依旧扭捏似乎在赌气,但终归是不再往外乱跑了。

冯信知跟在身后,所幸还能劝得住她。

山初道长见状,微微一笑,转身朝着马清玄和卢琛儿道:“上楼休息吧,明日的路更难走,而且不怎么太平,得养好精神,才好赶路。”

“好的,山初道长,你先睡吧,我和娘子一会儿就上去。”

-

出了城,外头的夜里更显得冷清了些,卢琛儿坐在窗棂边,一下一下的往外瞧着,却见不到什么光点,只有一片片漆黑和时不时传来的山涧野兽的叫声。

马清玄熬了姜汤,缩着手端了进来,“娘子,睡前喝点儿姜汤驱驱寒,虽说这天儿不冷,但你这手可是太凉了。”

“好。”卢琛儿抬眼应了一声,低头在仔细摸索着手中的玉簪。

这根簪子是当日从京城回永州城,马清玄在街市上买给她的,她回去以后梳洗的时候才摘下来看到这发簪的全貌。

整体竟然是一块完整的玉石雕刻打磨而成,料子透光尽是晶莹剔透的薄绿色,末端的坠子是一个小巧玲珑的葫芦。

“二少爷?”

“喊夫君。”

卢琛儿一愣,半响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少年,没记错的话,马清玄对待这些称呼从来都是无所谓的状态,这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非得让自己改了这个称呼不可。

“呃……”卢琛儿一顿,“为什么给我买这个葫芦发簪?”

“你没喊我。”马清玄这句倒不像是恼火,只是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嘟着嘴,他抬眼凝视着卢琛儿,委屈之情挂满了整张俊俏的颜。

“你,你干嘛突然这么在乎啊?”卢琛儿小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然是再不喊,以后怕是听不到了啊……

可是这些话,马清玄又怎么说得出口。

“没事。”他笑笑,轻叹了口气便坐到了桌前,他看着卢琛儿手里的小葫芦发簪道:“送葫芦,便是送福禄,希望你未来一片坦途,所遇……”

所遇良人……

马清玄话到这里,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瞬时红了眼眶,却又不敢被卢琛儿察觉,他在卢琛儿的注视下突然起身,佯装不耐烦的翻身上了床榻,“睡了哦,明日的路不好走,山初道长提醒过,要我们早日休息,养精蓄锐。”

“哦。”卢琛儿有些落寞的应了一声,继续坐在桌前摸索着那根簪子,她默默的看向有些反常的马清玄,只见他外袍都不脱就上了床榻,不知道在躲避着什么。

卢琛儿叹了口气,将桌上的姜汤端起来,吹动了那冒着的热气,待它温了以后,便喝了下去。

姜汤入口带着一丝辛辣,但喝进胃里面确实暖暖的,卢琛儿莫名笑了一下。

这姜汤倒像是今晚的马清玄,外表冷漠,内心却是温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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