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一种,杜祐谦反而更高兴,因为如果是为了自救而施展的神通,肯定细节更丰富,更完美!

而春秋笔,好就好在可以将神通或是剑意的每一个微小细节都记录下来,反复观摩,帮助领悟。

夏楚楚比杜祐谦结丹更早,自然不信这个邪。

于是杜祐谦便高高兴兴地,将实力压制在结丹初期,将夏楚楚吊起来狠狠抽了一顿,最终夏楚楚果然只能狼狈地靠着神通逃窜。神通既然已经记录下来,杜祐谦便对夏楚楚失去了兴趣,也没再为难她。

留下夏楚楚一个人风中凌乱,杜祐谦开始闭关参悟。

他将修真技艺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时间,一部分用来参悟空间神通,一部分用来继续提升修为,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继续领悟血屠剑意。

至于朝政……

他已经不再需要亲力亲为。

他了一百多年的时间,九国的改造,都已经基本完成。

按照他理想的政治体系,运转着。

君权虚化,文官治国。

在当前的社会生产力发展规模下,这是最好的选择。

各国的皇室当然不乐意,早些年还有人尝试反抗,却被杜祐谦略施手段就摆平了。

现在已经一百多年过去,大家都已经习惯于现有的体系,各国皇室也变得安分守己——毕竟,现在的皇帝,都是一出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现有的政治体系,对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九国很多底层人们已经不知有皇室,只知有天师和内阁。

内阁是治理国家的最高层机构,而天师,乃是全天下人的精神支柱。

传闻已经快200岁的天师,依然时不时地在九国轮巡。

他那青春不老的容颜,打消了所有人不该有的念头。

杜祐谦开始喜欢上了浪迹天涯。

有时他会带着小悟空,深入荒野,在无人的深山坐上几个月。

有时他会来到海滨,深入海域,直到接近天地的尽头,连续几个月看着初始壮阔、后来变得乏味的海洋。

他也会隐没行迹来到市井,到勾栏听曲,看看众生百态。

天下何物不可入剑?

那高台上的优伶,兰指拈,可入剑否?

那闹市里的人张,娴熟的手法,可入剑否?

那桥边追逐的顽童,折下柳条挥舞,可入剑否?

那天边的浮云,那落日的霞光,那轻轻呼啸的风声……何物不可入剑?

杜祐谦沉浸在那样的状态里。

修为缓缓提升,神通的参悟缓慢,唯独剑意,每日精进。

果然他的天赋点在剑上……

一年又一年过去。

这一日,杜祐谦又在市井里厮混,穿着普通的富家子弟衣衫,看着天桥附近玩杂耍的艺人。

脚步声靠近,杜祐谦没有回头,他的神识早已锁定来者。

那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青年,衣襟不显眼的地方有着天师府的标记,应是天师府培养出来的新一代道童。

杜祐谦虽然销声匿迹,在天地间随意走动,领悟神通剑意,却也没有完全断绝与世俗的联系。

只要有心,人们还是能找到他的。

“天师,有您的信。”来者深深弯腰。

杜祐谦接过那张玉笺。

上面只有一句话。

“青秋真人已开始天人五衰。”

杜祐谦怅然地掐指一算,自己今年已经242岁,而林莎,已经619岁,没有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她,大限已至。

杜祐谦本以为自己能很平静面对。

但是放下玉笺,忽然悲从中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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