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仔细,耐心答道:“强弱之分本就界限不明,以强胜弱之言,更不能绝对。”
我虽听不大懂,不过不重要,我赶紧合了书册,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脑袋。
身藏有秘书,有时过得胆战心惊。每每见珺潋回来时,我便瞅瞅床底下,几摞子安然无恙便安下心来。
他又问我,何时有了爬床底之怪癖。
这几日过得非常舒坦,清寒的一蓑烟雨洗涤了满池的荷和大莲蓬。得了采莲女捎来的几只莲蓬,我欣喜难言。
晚上吃香喷喷的煮莲子。
进了屋子,瞅见珺潋拨着琴弦,琴声有复杂多变之感。这时他面容不佳,似是被人骂了一样一脸苦恼。不知他在苦恼个什么事。
我俩吃莲子的时候,他一心二用、思绪飘远,没吃进几口。我便忍痛将他的那份也吃掉了。
天气又转来湿潮,他从家里带出来的书泛黄作旧了不少。我想着哪日给他买些新的,不过他曾说不厌书旧。
我正要同他商讨买新书之事,他倒同我说起要教我练琴以修身养性。
我怀揣着他对我怀揣着意思的意思,故作一副娇羞样勉强应了下来。
“琴声修心修身,你练一练有好处。”
浮影暗香残留,晨阳火烈,烧得窗纱砌成墙中瓦。他挑了一根弦,一则音律由起转消,此间果真清了我不少心。
不过他此前也是折磨过不少人的狠角色,如今倒教起别人修心,我不知他会教得如何。
娇小一只的我被宽在他怀中,这时他捏着我的手不紧不慢的挑弦。
我的手在他手里,被他捏来捏去,不知这手成了谁的,还是说我们两双手都融到了一起。
“松弦……”“有动荡之妙。”
“滑弦……”“巧技有难有易。”
“虚弦……”“心静声虚”
……
起初我听得十分认真,不过认真不过三秒,他认真教习的样子又把我吸了过去。
我盯着他,惹来他的不满。他屈眉将要大骂出声。
我先下口为强。
“你是说我心术不正,所以要修心?”
我死死纠缠住他的双眸流转。
“到底是谁心术不正?”言语中透露着微妙味道。
他停住了手,瞥开眸子像是在自省。我叹了口气。
转过身子搂上他的细嫩脖子,逼他同我相视,我满意笑了笑便朝他唇上吻去,借着惩罚之意吻上那处柔软之上。
他只是顺从地闭上了双眼,也不再思考,久久的,唇瓣磨损已是难如意。
......(尽在此中,只是亲嘴,只是亲嘴!太猥琐被封了,只好删掉了,自己想象。)
珺潋假借着摘果子充饥,红着脸屁颠屁颠跑走。整个下午不见他踪影,想必他怕我趁无人给他撑腰把他给怎么怎么样。
我满心空落,洗干净了身子穿得枝招展,望着星星月亮,盼着把珺潋给望回来。
不过我太不经熬夜,没一会儿望回来了梦中的珺潋。以后可莫要让他知道我一直跟梦中的他私会。
那时给我冠上一个水性杨之名,我百口莫辩。
脑中满是莺婉燕啭的戏声,模糊身影清晰后是个站在高台上高挑的小娘子。
她唱罢,众人皆欢呼雀跃,她的身姿妙曼,戏声动听,惹得不少少爷为他痴狂。
我也被她吸了去,取来袖子里的大银子朝她掷去,她接到银子满怀感激,笑得想朵初绽的海棠。
我旁边的瞎子被如雷的掌声和呼喊,扰的烦忧,他紧紧扯着我的袖子,害怕得紧。
我倒不担心有人趁此将他拐了去,他耳力和记忆力出奇的惊人。
他听见我取了银子打赏钱,咳了两声,微微道:“那是,我的银子。”
我捏捏他的手,安抚一番。
“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再多给你打几年工。”
他咽了口唾沫,勉强点了点头。我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便离开了此地。
我与他二人这才一个屋檐底下相处了半个月,他倒是掏心窝子得信任我。我恬不知耻的闯进他窝,又强占他床,他可怜巴巴日日睡着硬邦邦地板。
我偶尔趴在地板上偷窥于他。
想想这些事,我果然是人世一大害。
起初答谢他收留之恩,问及他姓名。听到他也叫珺煜,我大惊,竟不知珺煜何时成了大众名。
他解释道。
“金玉相合为一钰。”
“与火明之煜,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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