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吗？方紫岚心道，之前阿宛也是这般说她。只要能救更多人，她无可救药又有何妨？
像是猜到了方紫岚心中所想，诸葛钰忽然道：“你若要见傅聪南，我与你同去。”“阿钰……”方紫岚刚要拒绝，就被诸葛钰堵了回去，“既然你说对不住我，那总该有所表示吧？”
“动辄索求，非君子所为。”方紫岚无可奈何，诸葛钰不置可否，“东南乱局之中，任谁也做不得君子。”
“不一样。”方紫岚神情认真，“至少，在我心中，阿钰是君子。”
诸葛钰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方紫岚会这么说，不待他反应，就听她又道：“阿钰若要同去，我须与你约法三章。你只能与独孤明小将军待在一处，不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出来。”
“什么意思？”诸葛钰微微皱眉，方紫岚却并未细说，只是与他说定了时日，其他并未多言。
直到去牢狱见傅聪南之时，诸葛钰看到了独孤明和他姐姐，才真正明白方紫岚的意思。
“诸葛大人，你怎会来此？”独孤明挑了挑眉，戒备地护在了自家姐姐身前。
诸葛钰淡声道：“我应世子夫人之邀前来，独孤将军又为何而来？”
独孤明没有说话，反倒是他身后的独孤小姐站了出来，“看来，诸葛大人与我姐弟此行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同一件事。”
“确如夫人所言。”诸葛钰刻意地略去了名姓，独孤小姐心如明镜，一礼道：“有劳诸葛大人费心。”
诸葛钰还了一礼，“夫人言重了。”
一旁独孤明轻咳一声，“时辰差不多了，再晚怕是要耽搁了。”
闻言诸葛钰也不再多客套，随独孤姐弟一道入了牢狱。狱卒早已等候多时，安排他们轻手轻脚地进了傅聪南隔壁的牢房，正好可以把他与方紫岚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世子夫人，该说的我已供认不讳。”傅聪南背靠墙，斜坐在草席上，半阖着眼，全然没有把方紫岚放在眼里。
方紫岚浑不在意，“我知道。不该说的，傅将军也没有多说半个字。”
“是。”傅聪南点了头，“譬如方家偷梁换柱，世子夫人便是江湖传闻中的千金坊甄氏，我可半个字都没有说。”
“傅将军，依你所言，我合该与你道一声谢。”方紫岚似笑非笑，“只可惜，我今日不是为此而来。”
“哦？”傅聪南坐直了些，“那世子夫人是为何而来？”
“和离书。”方紫岚言简意赅，傅聪南面露怀疑之色，“世子夫人，我知道独孤家想要和离书，可这与你何干？”
方紫岚不答反问，“傅将军，你始终不肯和离，不就是为了死死抓住独孤家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吗？”
“救命稻草？”傅聪南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倏然笑出了声，“在独孤家眼中，我算个什么东西？他们怎么可能会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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