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衷的感谢,不断的行礼,后凤翎难以抑制情绪,眼泪不住的留。

飘撇浪子笑了笑,说道:“快去吧!”

“嗯!”

后凤翎急切的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向龙碑处狂奔而去。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徽子,听到帝龙胤消息,不由上前问道:“帝龙胤怎么了?”

“哎!”飘撇浪子叹了一口气,随即将鬼域之内的事情说了一遍。

顺带着也告诉众人,这段时间因为伤势太重,不得不闭关修炼,陷入沉睡,方才醒来。

对于飘撇浪子的解释,众人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而云徽子闻听鬼域之内发生的事,也是唏嘘不已。

但无论如何,女帝都曾经是九天玄尊的妻子,君奉天的母亲,即便其作出这等事,也非云徽子一个后辈能够评价的。

反而,身为九天玄尊义妹的劫红颜,出言道:“没想到,她竟然意图再次染指苦境!劫数啊!”

飘撇浪子微微紧了紧,搂着劫红颜的手臂,示意其不用担心,一切有他。

随之,缓缓说道:“鬼域实力不凡,无论是女帝还是其手下,未来必成大患。而女帝又是君奉天的母亲,我想请迹君能够告知君奉天此事,希望他能够出面一阻鬼域之祸!”

“这……!”

云徽子却是一阵犹豫,无论如何女帝都是君奉天的母亲,若是鬼域入侵苦境。

以君奉天的性格,必然拼死抵抗,如此一来,母子相残,恐怕……!

同样的担心,劫红颜亦想到,不由提醒道:“这样一来,是不是有些残忍?”

飘撇浪子摇了摇头,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女帝造就了帝龙胤,却一心想要让君奉天回归鬼域,说明她对君奉天还有感情。

如今八岐邪神之祸未解,而进攻魔城之人,我已有眉目,其来自南武林。亦需要应对。

届时若是加上鬼域,恐怕……!”

说话留三分,云徽子与劫红颜暗自思索,最终却也只能认同飘撇浪子的计划。

如今,何方势力,尽皆有各自目标,鬼域必须有人牵制,同时也没有比君奉天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无论何人,面对鬼域,都有极大的危险性,唯独君奉天,女帝念及母子之情,想来会有留手!

再商议了一下具体针对鬼域之事的细节之后,飘撇浪子答应,必要之时魔城亦会协助君奉天之下,云徽子随即转身离开,向德风古道方向而去,前往告知君奉天关于鬼域之事。

而飘撇浪子则在交代了四尊双后魔城接下来的安排之后,带着未萌与劫红颜,回到了极天魔殿之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元祖寝宫之内。

巨大的云床之上,飘撇浪子搂着满身通红的娇躯,回味着昨夜的风情。

怀中熟睡的人,感应到刺眼的阳光,下意识的翻了一下身子。

这使得飘撇浪子,不由食指大动,欲要再起征伐。

然而,劳累了一夜的劫红颜,缓缓睁开双眼,轻拍不断作怪的手臂。

满脸娇羞的说道:“你怎么还不够啊!我有些受不了了!要不你去找无间鬼后吧!”

“哈……!你呀!”轻笑的吻向怀中佳人,笑道:“哪有你这样,将我往外推的道理!”

“你是元祖,本就不应该只有我一个,而且……!”犹豫了一下,劫红颜才说道:“而且,小萌他……!”

提到未萌,飘撇浪子淡淡一笑,说道:“这臭小子明知道无法抵抗,却仍然死扛,使得魔城一夕破灭。虽然,我早已经留下底牌,保住了幽魔根基。但错了就是错了!以后改正就好了!反而是你,为了这个臭小子,牺牲这么大,更应该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你不怪他吗?”

“我是他父亲,没教好他,我也有责任不是吗?”飘撇浪子明白劫红颜担心,自己打击未萌,随说道:“红尘雪无限以及朱雀衣这丫头,还要这臭小子去救,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放心吧!这些事我自有安排!”

再三确定,飘撇浪子的确并未生气,劫红颜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亲了一口飘撇浪子,以视感谢,随即说道:“既然你确认无限他们不会有危险,等红尘雪回来!你能不能……!“

劫红颜的意思,飘撇浪子明白,但有的事勉强不来。

轻轻捂住她的嘴巴,阻止了劫红颜接下来的话语,说道:“这个端看她的意思!而现在嘛……!”

翻身在劫红颜耳畔,笑着说道:“还疼吗?”

劫红颜登时想到昨夜的一切,登时红了脸,娇羞的回道:“前边还好,后边……!”

“那咱们继续!”

…………

而在极天魔殿广场之上,未萌跪在龙碑旁,满脸愧疚,呆呆的看着眼前,高耸的台阶。

那是同样魔城至高宝座的台阶,曾经自己的父亲,亲手将自己扶上了那张象征至高权利的宝座。

然而,自己没有珍惜,铸下大错。

如今属于魔君的宝座,已然不属于自己,心中明白父亲让自己跪在这里。

是给魔城内死去百姓的交代,同样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一夜时间,未萌想了许多,细思过往,脑海亦逐渐清晰了起来。

而在不远处,龙碑旁,靠在巨大的石碑上,与帝龙胤聊了整整一夜的后凤翎。

眼见太阳出升,本就是鬼体的她,也感到了不适。

在帝龙胤再三的催促之下,缓缓起身,准备找个地方去休息。

看着在那里跪了一夜的未萌,不由得好奇心起,举步来到未萌身边。

突来的阴影,遮住了逐渐炎热的阳光,沁人心脾的清香,传入未萌鼻息。

熟悉的味道,使得未萌立刻辨认出,这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个跟石碑聊了一夜的女孩。

一夜水米未进,未萌并不感到饥饿,只是父亲一直都不曾搭理自己,有些惶恐。

眼见有人来到身边,不由问道:“你跟石头聊了一夜,不去休息吗?”

“石头?”听到未萌对于帝龙胤的称呼,后凤翎顿时露出不悦之色,说道:“你再说一句,我就用鞭子抽你!“

未萌顿时无语,心说:自己招谁惹谁了!

明白这女子,与父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就凭其能够在魔城出入自由,这一点,足以让未萌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好吧!我不说了!你来我这里想做什么?”

后凤翎也只是吓一吓未萌,毕竟昨天她就听到,未萌叫飘撇浪子父亲。

现在帝龙胤算是飘撇浪子的手下,若是真的打了人家儿子。

后凤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报复,落在帝龙胤身上。

念及此处,缓缓说道:“我刚来这里,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你知道哪里有休息的地方吗?“

未萌指了指魔殿东方的巨大宫殿,说道:“魔城现在没几个人,那是我的东宫,你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去那里住吧!我也没去过新宫殿。你随意!”

“好的,我知道了!你继续跪着吧!”

说完,后凤翎直接扬长而去。

这使得未萌心头不由一阵无语,但也只能乖乖跪在那里。

直到日落之时,飘撇浪子才带着行动有些不便的劫红颜来到广场之上。

这才得以解脱!

…………

自极天魔城直向德风古道而去的云徽子,来到中途。

突然,一股庞大威压,弥天而下,感受着来人熟悉的气息,云徽子不由心头一凛。

“三界光明,尽吾赐生,一念黑暗,举世沉沦。”

诗语中,惊见众天邪王威然而降。

云徽子功体不全,眼见冥帝神愆拦阻,立刻心思急转,苦思对策。

“你便是好友太古先知,峨滋的继任者?”

闻言,云徽子不由心一动,问道:“你是冥帝神愆,还是……!”

“瞾乃冥帝,亦是仲天爻帝!”

一言落地,使得云徽子提着的心登时落地。

三心回归本就足以使得冥帝恢复昔日爻帝之态,虽不知是何变故,使得众天邪王心思不定。

但如今看来,却是已经恢复过往东皇玄州守护神之态。

云徽子思索良久,问道:“你此来所为何事?”

“瞾昔日遭到奸人陷害,方成今日的冥帝神愆。而你作为好友的继任者,瞾此来是来提醒你,预防邪神之祸!”

“此言何意?”

“邪神毫无弱点,这将是你们未来最绝望的一战。而瞾在最后亦帮了邪神一手,公平起见特来提醒你,邪神拥有正邪不破之躯!未来小心吧!”

云徽子闻言,却是眉头紧皱。

正道方面,飘撇浪子现身,其实力高强,但帝龙胤却是出事。

儒门被邪神重创,如今局面看似平静,实则中原正道已然陷入危机之刻。

看着眼前神愆,云徽子脑海不由升起一种想法,缓缓说道:“未到绝望时刻,我绝不会放弃!既然你已然恢复过往,为何不与我们一同……!”

话未说完,便被众天邪王打断道:“你之想法瞾心知肚明,但邪神与我有恩,虽然其中包含算计,但此战我不会出手。而且,我此时肉身,本为天迹所有,也该归还了!”

众天邪王愿意主动归还肉身,亦是云徽子所期盼,尽管这样,并不能让云徽子的目的达成,但天迹若是回归,也是对正道以及仙门一大助力!

尽管众天邪王如此说,但云徽子仍然心有疑惑,随问道:“那你呢?”

“瞾之躯体将完全归还神毓逍遥,而我最终还是有想要做的事情!”

云徽子略微思索,不有问道:“你想要做的事情,难道是西陵拂晓吗?”

然而,众天邪王却望着天际,喃喃道:“西陵拂晓为了瞾,向天宙求愿,代价非凡。以自身存在,交换无垢之心穿越异空,回到苦境!她已不存在这个世上了!哎……!”

一声轻叹,百般巨痛,包含其中,众天邪王看着云徽子,不由想到昔日好友。

曾经相知相遇,曾经齐志齐心,浩劫往来过后,风烟虽熄,代价却是过往亲朋好友,永远的诀别。

仙烛灵动,终归再也触不及往事一场,空余悬念。

护心之劫,至此告终,人之可贵,在于拥有自我。

两人缓步而行,夜风中身影缓缓拉长。

故人之墓,回声已逝。夜色朦胧之中,隐约可见两人,缓步而至。

天迹记忆浮上心头,玉箫墓前,众天邪王缓缓止步。

“为何来此?”

云徽子不解其意,看着昔日朋友墓碑,恭敬一礼,缓缓说道。

“这是瞾作为众天邪王最后的道路,没想到命运安排之下,竟然牵引至此!时也!运也!”

眼前心中寻求的解答,已经出现,众天邪王神元一动,竟是元神脱离天迹之身。

虚幻的邪影,转身向远方而去。

云徽子望着远去的人,并未再跟随。

因为他明白,众天邪王自此已然不存,唯剩仲天爻帝!

战星之路无人可挡,祸星之行无人可阻。

随着众天邪王舍弃天迹之身。

诸星之乡闪耀的双星,终于渐渐失色。

而在远方,熟睡的雨霖铃亦陷入梦境之中。

朗朗晴天,映照一片海,清风徐拂,清冷摇曳,香漫做湖波粼粼而来!

“好美的景色啊!”眼前美景,使得雨霖铃沉溺其中,不由对身旁人赞叹道:“西陵拂晓,这片海反应你此刻的心情吗?方才云徽子送来一个消息,仲天似乎已经放下了仇恨,恢复本来的模样了!”

然而,话语落,西陵拂晓却是并未回应。

芙女见状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没有很开心呢?只要仲天回来,你们就有机会见面了,我会尽力周全的!”

灵光闪动,西陵拂晓身躯缓缓变淡,芙女心头莫名悲伤。

试探着问道:“你怎么了?你要离开我了吗?”

西陵拂晓缓缓回道:“仲天神心回归,乃是我数百年来唯一盼望。多谢你以及你的哪一位朋友协助!”

“朋友?”雨霖铃心中不明所以,但看着不断散发灵光的西陵拂晓,着急的说道:“你没回答我呀?你这是要离开了吗?你不想再见仲天一面吗?”

“我早已是不存于世的人,凭借一点执念,流连世间这段时间,已是违逆天道!不该再有奢求!”

雨霖铃闻言,心情激动,愤怒的说道:“我不希望这样,你为仲天付出了那么多,等待了那么久,不能再等一下吗?我想办法带他来见你!你等我!”

眼见芙女要离开,西陵拂晓赶紧阻止道:“仲天放下执念,乃是众人之功,万民之幸,于我够了……够了!”

“等一下,你别走啊!……!”

然而,却见西陵拂晓身躯缓缓消散,金玲阵阵,引曳长久徘徊的浮谶,逸散晴空,雨霖铃不舍,不甘,不愿的目光中唯剩最后一语,回荡风中。

“多谢你!雨霖铃!”

不断追逐的前向,终究是一抹刺目的白,再无转还?

“西陵拂晓!你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呢喃自问中,熟睡的巧天工,悄然落泪。

泪水宛若明珠滑落,晶莹透亮。

此时,却见雨霖铃体内散出无尽符文,浮现身体周遭。

点点灵光自芙女体内散出,融入符文之中,随即符文化作巨大法阵,破碎空间消散而逝。

心愿完成,久缚于世的思念销燃,灰灭!

西陵拂晓至此不存于世,不为任何人所记,所知,所念!

熟睡的人悠悠转醒,茫然四故,心头莫名悲伤。

“我睡的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雨霖铃触摸着脸上泪水,心头一阵空虚,似至关重要的事物消散不见,彷徨不安。

“我梦见了什么?”疑惑间,感应身上变化,一番查探,雨霖铃惊讶的发现,玄孔雀宝石竟然碎裂!

莫可诉清的惆怅,莫名来由的泪水,一段仿佛凭空消失的故事!

一个从此不存的朋友,巧天工不明其故,只能紧紧握住手上破碎的宝石!

跟随莫名的呼唤,雨霖铃急急而奔,只为心头那弄明而来的呼唤,无可明说的承诺。

而在极天魔城之外,只留神元的仲天悄然来到。

护城法阵受到感应,无端开启,随即飘撇浪子缓步而出。

“平生没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不慎浪子回头,只好立地成佛。”

诗语中,人已至仲天身前,淡笑道:“朋友!欢迎加入!”

“哈!朋友吗?”仲天轻笑一声,看着飘撇浪子打趣道:“既是朋友,那为何不亲身迎接,反而用此分身之法呢?”

飘撇浪子似是想到什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爷是大忙人,本体现在很忙!没有空!怎么样,进来看看以后久居之所?”

“有何不可呢!”仲天遗憾的说道:“我这一生,做错太多,遗憾也太多了!既然无法弥补,就如你所言,不再求如何补偿。一切恶名罪状概括承受!”

飘撇浪子笑道:“不错!有进步!正所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友!请……!”

两人同步踏出,极天魔城法阵随即悄然关闭。

随即,只见一道雪白身影极速而来,看着关闭的结界,雨霖铃心生疑惑。

“这里是极天魔城?不是被毁了吗?仲天怎么会来到此处!”

欲要一探究竟,然而坚强的护城法界,却是毫无作用。

雨霖铃心中焦急,一时也无法。

“极天魔城竟然重建了?难道是涛涛并没有死,回来了?可是他不是说过,极天魔城对本姑娘永不设防的吗?为何又进不去呢?”

…………

伴随双星失去光彩,武林一处荒野之上,正在与阿炳烤肉的狱婪,不由抬头看向天际。

“众天邪王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狱婪十分不解!”

何为神?何为人?

无数的疑问萦绕狱婪心间,心情失落,看着手中的烤肉。

竟也不似之前美味!

一旁忙活的阿炳,不由奇怪的问道:“阿婪你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吃吗?”

闻言,狱婪缓缓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哈!阿炳你做的食物,当然好吃!只是我刚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去做!因此失了神!”

“既然是重要的事,那你就去忙吧!记得有空过来吃东西哦!”

看着身旁热心的人们,狱婪笑了笑,回道:“这是自然!”

在阿炳的目光中,狱婪随起身离去。

来到荒野之上,八岐邪神体内魂魄登时转换。

“我等七人如今伤势已然痊愈,既然众天邪王已然消逝,那就让我天回宗开启末日游戏吧!”

“天回宗!现在是我狱婪的游戏时间!下一个目标乃是道门,众天邪王的离开,令我十分不爽,这一次我要独自出手!”

话语中,狱婪再夺主导权,举步向圣龙口方向,缓步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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