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余之契约者微不足道的名片之一,贵族女学生j小姐。”德拉科特意在‘微不足道’这个词上加了重音,也完全没有加以解释的意思。
“之一?”贞德越发不解,“说起来,我只知道你们的名字,却不知道你们的身份来着……只是单纯的龙吗?”
“我不过是依附着某人才不至于被消灭的暗影而已,无足轻重。”红裙幼女懒洋洋,“倒是这个家伙,身上五八门的身份很多,比如是个魔法使,是龙,也是掌控这个世界的王者和最心滥情的渣滓。”
“抗议。”正太同样举起手,“在你的史诗里,后宫人数可是比我多得多……”
“历史这种东西不就是个任人装扮的玩偶吗?”德拉科似笑非笑的贴在朔月胸膛上,撒娇般的昂起小脑袋,“你要这么说,余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暴君呢,需要余把你关进角斗场再放几头眷属进来吗?”
“我错了。”朔月主动举手投降,而贞德全然没意识到德拉科的威胁究竟有多么恐怖,装作不经意的加入话题,“既然说朔月滥情,那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看上他这种……嗯,渣滓。”
“好奇心是弥足珍贵的东西,但是希望你不要用在我身上……哇噗。”
小红龙用物理的方式关闭了朔月的语音频道,她的目光骤然深沉起来,冷冷注视着贞德,直到她不自然的避开目光,才咧开嘴角,带着几分讽刺的开口:
“那就让我细数一下余的姐妹吧。”
“喂喂。”朔月试图阻止德拉科,但小红龙一只手就将他镇压了,开始处刑:
“首先,他是圆桌的亲王,是那位常胜之王的青睐对象。”
“啊,不懂人心的皇帝,当退去赞美诗的空虚,她便是最为圣洁的天山莲华,即使被淤泥污染,也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无数的骑士为之献上忠诚的,或许只是她的一个笑容。”
既然拦不住,某末代圆桌也自暴自弃的搂着德拉科,开始了吟唱。
“哼……”德拉科眼底闪着寒光,语气却越发的温柔,就像是念颁奖典礼的女司仪,“希腊传闻中最美的猎人,发誓将贞洁献给女神的信徒,也被他的美色捕获了心神。”
“自阿卡迪亚诞生的精灵,呼唤着春风追随的俊美之兽。”曾经的暗杀者低吟,“无数人看见了她的美丽,爱慕她的胴体,假意或真心,只有我看见了她那自由而高贵的灵魂,仅凭这一次回眸,足以与神同住。”
“除此之外,还有来自苏美尔冥府的女主人,他是那位神明唯一的司祭。”
“软弱而孤高的女神,自幽暗深渊之中绽放的唯一之。”司祭垂下眼帘,用虔诚的语气祈祷,“地之女主人啊,您是一,也是万,是刹那,也是永恒……愿吾生与你终相伴。”
有小手猛地掐住了朔月腰间的软肉,红裙的幼女若有深意的盯着他,念出了接下来的话语:“同样,她也是某位暴君的心仪对象,是余发誓要厮守终生的契约者。”
“那美丽的罗马皇帝们在哪?我问一只海鸥。”白毛渣男总督又开始了深情的吟唱,“尼禄吗?我在地中海的一棵棕榈树下见过她。黄昏时刻,夕阳漫过天际线撒在了她们的裙子上,美丽的娇躯都被染成了浪漫的金黄,比丰收时节的小麦还要动人,比草地上盛开的水仙还要唯美,去那找她吧!”
“哇……”贞德口中赞叹,脸上则是十足十的嫌弃,“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果不其然,是个超级无敌大渣男呢。”
“你以为。”德拉科的眼神如同幽潭,令某渣男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这就结束了吗?”
“啊?”贞德呆毛一竖,不知为何有些慌乱起来,目光四下游移,“还是算了吧,我们冬木市还没逛完呢……”
有龙之鳞爪饱蘸着污泥升起,将贞德禁锢其中。
“这种事情,等余说完之后,有的是时间。”压抑到现在,德拉科终于暴露出了狰狞的本质,“你不会以为,余会宽容到原谅你三番五次的挑衅吧?”
“那个,小红龙……”朔月弱弱提醒,“贞德她失忆了。”
“啊,是吗?”德拉科语气无波无澜,“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
她看向不断挣扎的贞德,感受着她不自觉迸发出的,与圣洁完全不符的漆黑气息,嘴角就勾起了残虐的笑容:“哼,就告诉你吧,可悲的圣女,如同最愚蠢的狗般摇着尾巴,毫无尊严的投入到他怀里的第五位女人是谁。”
“闭嘴……闭嘴!”仿佛有什么伪装撕破了,贞德猛地咆哮起来,连自己都感到惊异的火焰如井喷般汹涌,它们升腾而起,自四面八方横扫,几乎要将世界都灼烧殆尽。
然而德拉科是何等存在?哪怕只是兽的残骸,也绝非单独从者所能抵抗。她维持着禁锢,自滔天火焰之中,语气幽幽的说出了真相。
“那就是你啊,圣女贞德。”
“被锁链俘虏,被绑在火刑架上烧死的圣少女,在第二次的人生中,也如飞蛾般扑进了爱情的火焰之中。”
“称呼余之契约者为渣滓?对与他缔结了羁绊的爱人们抱以嘲笑?”
“就算失忆,汝之愚蠢也简直让人啼笑皆非!说到底能够痛骂契约者的只有余!与他彼此见证的只有余!汝等又有什么资格对他的存在方式说三道四!”
在那毫不留情的痛斥下,深紫色的火焰散尽,徒留烧焦的大地与建筑,贞德被龙爪死死握住,眼神呆滞。
这就是,朔月他对自己主动关照的原因?
喜欢朔月的人……是我?
圣女贞德喜欢朔月?喜欢这个奇怪的男人?
等等,这两个人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故事,她的故事,那些英灵们的故事……就好像隔着梦一般毫无实感,她尝试着去理解,去触摸,却仿佛始终与世界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
只要戳破那面墙壁,在窥见真实的一瞬间,就会化作泡沫消散殆尽,像海的女儿那样不复存在。
说到底——
“我到底……是谁?”
有呢喃声响起,如此的空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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