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脸色有些沉重,低声解释道,“我们调查了现场,又根据法医的判断,第一个受害者是女儿,一刀毙命,身上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在睡梦中被杀掉。而且,这个孩子和她父亲没有血缘关系。”
真田苓掀开白布,女孩子的脸青涩美好,但确是死人才有的青紫,表情很是安详,胸口处的刀疤也干净明了,没有二次插入造成的破损,她死的很快,没有痛苦的死亡。
“第二个受害者就是这位母亲,她是在自己的卧室被杀,但是她中途醒来过来,身上有明显的搏斗的痕迹,她在剧烈的挣扎,拼死反抗,但无济于事,身上有多处刀伤,最致命的是左肺部的伤口,是在同一个位置反复刺入,非常的痛苦,法医解剖后得出,剖尸的时候,受害者很可能没有死去,她是在还活着的情况下被人挖出孩子的。”
真田苓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死者僵硬的面孔,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她死前的痛苦,身体上被捅得全是刀口,除了解剖开的‘y’字型刀口,就是她腹部那道伤疤,整个肚子都要被撕开。
“肚子里的孩子太小了,法医放进福尔马林里了,上面也有损伤,是被人大力挤压造成的,凶手带了手套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真田苓眼睛用力闭了闭,轻轻喘口气,走到最后一个受害者身边。
“这个小男孩,是最后一个受害者,我们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他母亲得血迹,他可能听到了母亲的呼救,跑过来查看,但是他太小了,肚子上挨了一脚,脾破裂,我们是在客厅座机旁边看见他的,地上还有攀爬的痕迹,他想报警,但是没来得及,凶手从背后捅了他数刀,失血过多死的。”
这孩子更小,那小脸都没她巴掌大,比在补习班的那个小孩子瘦了一圈,就是这样的孩子,在自己母亲和姐姐被人羞辱的时候,敢和比自己强壮好多的孩子打架,很厉害。
腹部一大团乌青,冷冻之后显现的更加明显,致命伤却在后背。
这么点儿的孩子,一刀就足以致命,为什么捅这么多刀?
真田苓指尖在冰冷的不锈钢床沿上轻点了一下,因为凶手杀疯了。
真田苓将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里,洗了个手才说道,“你们有怀疑的人吗?”
队长拧眉,“目前看来,杀人动机最大的就是死者的丈夫。”
“但是,他有足够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还是毛利先生作证。”
真田苓按了按脖子,仰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时间呐。
“有时间去趟受害者家里吗?”
队长点头,“自然是有的,车就在外面,我带你们过去。”
真田苓伸腿踢了踢工藤的鞋边,“你怎么看?”
工藤新一摇头,“不好说,主观判断没用的,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
真田苓把档案袋晃了一下,“这东西你看过了吗?”
“我是跟着叔叔一起过去的,亲眼目睹了现场,你先看吧。”
“行吧,”真田苓把这装进背包里,“走了,去受害者家里。”
队长亲自带着她过去,自然是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阻拦。
真田苓站在玄关处,注视着屋内的场景。
地板上的标号,白色的人形轮廓,暗褐色的渗透到木质地板里的血液。
真田苓戴上鞋套,慢慢的往里面走,凶手在昨晚入侵这里后,第一个杀的就是女儿,一刀毙命,没有任何痕迹。
小女孩的房间除了床单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其他的物品没有一丝紊乱,床头柜上的发绳还在,离开时最容易绊倒的垃圾筐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凶手是相当清楚这里的布置。
旁边是儿子的房间,床单还是猛然掀开的模样,拖鞋一只在床边,一只快到门口了,很明显离开房间的时候他是很惊慌的。
他实在睡眠中听到了母亲惊叫的声音,被吓到了,鞋也顾不上穿,急忙地赶过去,也丢了命。
最后是他们夫妻地房间,一推门映入眼帘地就是大片地血色,床单,地板,窗帘,门上面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消散不去地血腥味。
这个女人在临死之前,剧烈的挣扎,只不过她失败了。
真田苓在思考一个问题,凶手在杀死了第一个小女孩之后,为什么第二个动手的人是成年女性,而不是仅有一门之隔的小男孩。
又或者说,入室杀人案件中,通常凶手会将男女主人杀掉,排除一个麻烦。
这个凶手倒是先去小女孩的房间里,看着地上的痕迹,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她,不是走错了。
而那个小男孩,撞见了自己母亲被人谋害的场面,只是被凶手踹了一脚,等凶手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后,他才被杀害。
座机电话,他是想报警的,只是那一脚太狠了,让他几乎无法动弹,拼命的爬到座机跟前,凶手却跟了出来,掐断电话,杀疯了完全丧失理智,又将这小孩乱刀砍死,
“这小男孩和被害人丈夫是亲子关系吗?”
“是的,百分百亲生的。”
“那她肚子里怀着的那个,是跟丈夫亲生的吗?”
队长脸色沉了沉,“不是。”
真田苓环顾了一眼他们的家,这阿姨玩的挺野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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