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被这简短的两个字气的心口一梗,差点上不来气,“我看你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只有被驴踢你才能办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怎么,不打麻药,你皮厚吗?你铁做的?你不知道疼吗?”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你真是,你真是,你现在要在我面前我能打死你,也省的你自己折腾死自己!”
真田苓默默补了一句,“你打不过我。”
“你给我闭嘴!”
真田苓被他骂的脑瓜子嗡嗡的,捏了捏眉心无奈解释道,“你知道我的情况,离大脑太近了,麻药的使用会对我的神经造成影响,比单纯的疼一疼更麻烦。”
疼,怎么会不疼呢,她又不是真的是铁做的,只不过她忍着没说而已。
工藤新一到嘴边的话哽住,仰头叹息一声,是,他差点忘记了,真田苓的旧疾。
“吃的药总有吧,你别告诉我你是硬撑着的。”
真田苓:“有的,医生开了止疼片给我,午饭后吃的药,可以维持12小时。”
那就好,工藤新一皱眉,换了一个话题,低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
真田苓看着窗外的夜景,回道,“误入了一场豪门斗争。”
“他们本来是想把我带走,那我肯定不行啊,谁知道他们有枪呐,一片混战,后来我伯父也过来了,最后我就成这样了。”
工藤新一:“我知道了,你好好在医院养伤,最近一段时间别乱跑。”
真田苓嘟囔一句,“那我也得先出了院才行吧。”
“你最好安稳在医院待着。”
“嗨嗨,待着呐。”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真田苓赶紧告辞,“好的,晚安,再见。”
工藤新一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笑了。
真田苓扭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是得回去,这还有一人呢。
往回走了两步,手机又震了起来,真田苓瞧了一眼,陌生号码,但是归属地址为大阪。
迹部景吾看着走了没几步的人,又折回去打电话,眼眸沉的更深了。
虽然他听不到他们在聊些什么,真田苓也背对着他,但是他的视力很好,看到了走廊尽头窗户上玻璃折射的面容。
那是一种真田苓在面对他是从来没有显露出来的表情。
头疼,无奈,不得不解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对面的人是在骂她是吧,声音还挺大,他看到真田苓把手机微微偏离耳朵,捏捏眉心又继续接听。
不是说自己脾气一点都不好吗,听不得别人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为什么不发脾气,还老老实实的听下去。
你是在真田弦一郎的面前也是如此,还是只在电话对面的那个人如此。
真田苓自然不知道迹部景吾一个人能想这么多,她在接通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时还真是有点愣住了。
又仔细看了眼电话号码,试探问道,“您是,服部本部长?”
声音压得极低极低,走廊里太安静了,她又正面对迹部景吾。
“是我。”
真田苓微微张嘴,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服部平藏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从高处俯瞰着大阪的夜景,“听说你今天的遭遇了,问问你什么情况?”
真田苓挑眉,可是您为什么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服部平藏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今天晚上你家里肯定有人陪床,但是旁边有人的话,你是睡不着的,你的电话刚刚是占线状态。”
真田苓眨巴了一下眼睛,“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回你来大阪破案的时候。”之后他便有意识的关注这个孩子,今天的动静闹得这么大,当街持枪行凶,性质恶劣,他就是不想知道也难,哪怕他远在大阪。
“你呢,现在什么情况?”
真田苓又解释了一遍,“脸上擦了一道,缝了几针。”
服部平藏也没说信不信,他若是要出手调查的话,肯定比工藤新一更加清楚。
他只是嗯了一声,“这是的私人号码,你记住,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给我打电话。”
真田苓有点惊讶,但还是应声道,“我知道了,谢谢您了。”
服部平藏:“回去休息吧,睡不着也要闭上眼睛休息。”
“嗯,我这就回去,您也早些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真田苓又看了眼这串号码,捏捏下巴,这是给她自己找了一个结实的靠山吗?踩着拖鞋踢踏踢踏的往病房走。
迹部景吾在她回身的时候,避开视线,把头侧过去,他自己控制一下自己。
真田苓走到他跟前,轻声问道,“迹部学长,大半夜的你不回去睡觉,在楼道里坐着干什么。”
迹部景吾调整好自己才抬头看着她,“担心你。”
真田苓有点咋舌,盯着他的脸没吭声,眼神晃了几下。
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他现在的神情,嘶,说点不好听的,有点像被水打湿的流浪狗,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你。
迹部景吾现在的模样委实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的,那张俊脸也被打肿了一块,泛着青紫,嘴角破了一道口子,隐隐约约有点血痂。
海蓝色的眼睛布满细小的血丝,眼尾也是通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鼻尖也是通红的,仰着脸看着你。
如果迹部景吾知道她在想什么的话,一定会坚决的告诉她,他是被气的!气的!
真田苓心中无奈叹气,哎,人生艰难。
先前因为视线的原因,迹部景吾没仔细看清,现下距离这么近,楼道的节能灯正好在他头顶,他又是仰头的动作,也就看到了真田苓脖颈上的淤青。
那是一道指印,狰狞的横贯在脖颈上,指尖的部位甚至扣进皮肤,抓出几道破口,白皙的脖颈现在也是泛着黑紫,隐隐肿了起来,可想而知当事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迹部景吾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就像是要滴出水来。
“你的..脖子是,是怎么回事?”
真田苓脖子微动,“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了吧。”
真田苓又瞅了他一眼,这眼睛红的都快跟兔子一样了,该不会是要哭吧,这也太违和了,她想。
又想了想这么个大半夜的,坐在楼道里也不是个事,“迹部学长。”
“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你也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更不需要为此感到愧疚和抱歉。”
“我没怪过你的,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
迹部景吾双眼紧闭,复又睁开,“为什么不怪我,你本来不用受罪的。”
真田苓:“没必要,也没什么本来不本来的,你又不能未卜先知,预测到未来的发展,它该发生的,就算不是今天,也会有这么一遭。”
“况且打架这种事情,有输有赢,你也不可能一根头发丝都没受伤,你打网球还会被球砸到。”
迹部景吾眼睫轻颤,喉咙发紧,“你害怕吗?当时?”
“还行吧,有一点。”
当然了,说实话是没有的,不止不害怕,真田苓还有那么一丢丢兴奋,不过她也不会傻到跟别人说。
迹部景吾仰头看着真田苓,“我一直没问你。”
“真田苓,你疼不疼啊?”
枪打在脸上疼不疼啊,不打麻药缝合疼不疼啊,脖子被人掐成这样嗓子都哑了,你疼不疼啊?
真田苓一怔,眸色微动,“还好,吃了药,现在没什么感觉。”
现在没感觉,那就是之前有感觉是吗?还是很疼的吧。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