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栋，当着大家的面，我问问你，你居心何在？”
老杨身子发颤，他也没想到李怀德会这么说，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厂生产的摩托车，委托外销是为了国家创汇，是为了厂里的发展，为了能让大家过上更好的日子。和香江的合作是正常的贸易，上面同意的，职工不清楚，你能不知道？轧钢厂这几年来改进设备、建设新厂房和宿舍，哪来的钱，都是外销挣来的，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惜台下一听李怀德所说，顿时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议论纷纷，更是有不少人群情激涌，嘈杂声压过了老杨的申辩，老杨见状，面对后面的老夏一脸苦笑，停下无意义的分辨。
李怀德向着黄望龙招招手，黄望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接过话筒。
“黄副处长，下面交给你来主持。”
“好的领导。”黄望龙弯了下腰，目送着李怀德回到座位，再次回到台前，“杨国栋，长期以来.”
黄望龙在激昂的陈述着老杨的种种恶迹，台下再次有人主动响应，但更多的工人却是面面相觑，眼中露出疑惑，这么说有些勉强吧。
见黄望龙好不容易停下，老杨抬起头，沙哑着嗓门回应：“黄望龙，我在这个厂十几年，我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厂子和大家，我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生产效率，给国家创汇，修家属区、改善大家的生活。你们扪心自问，我哪里做的不对…？”
“还敢狡辩！”黄望龙一副义愤填膺的打断，“你用金钱收买用那些人，不要以为没人知道，你和他们勾结在一起，大家都看在眼里，而且，你也不想想，你这些收买的证据都在财务处，都有账可查。”
老杨再也没兴趣搭理他，摇摇头不再理会，这个黄望龙就是个跳梁小丑，前些日子被小朱收拾的服服帖帖，还给自己跪着道歉，丢尽了脸。
“你没法狡辩吧，你让大伙说说，一个才入厂都没定级的学徒，你就敢给他两千块，还打着奖励一千的名义，你这明里一套，暗地里一套，别以为做的隐蔽就没人知道，两千块，嘿嘿，这不就是收买狗腿子吗？”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在铁一样的事实面前下，你无法狡辩吧。”
黄望龙有些得意，狠狠地发泄这前几年被发配的郁闷，这一刻，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见老杨对自己的发问理也不理，黄望龙得意的同时不免有些遗憾，看了身后的李怀德一眼，点点头，放弃和老杨纠缠，走到老夏身边，大声斥责：“夏源啊夏源，让你负责轧钢厂车辆厂，可是是怎么做的，你在广交会上拒绝阿三的大额外贸交易，有这事吧。”
老夏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应该是指第一次去广交会上差点上当受骗的事，点点头。“是有这事！”
黄望龙阴恻恻的笑了，“你说，是不是因为没谈拢好处费？！”
老夏的身体一震，抬起头：“胡说八道，他们不是想买产品，是要骗产品，被我们及时识破，否则，会让我们遭受巨大损失，我这才拒绝的。”
但他的解释被台下一个青年跳起来反驳。
“感谢这位同志，很有正义感，主动出来作证。”小青年得意的招手示意，黄望龙接过青工的话，大声疾呼；“同志们，现在大家都听清楚了”
看着台下的青年，这位还真他从摩托车厂带过来的销售人员，老夏很无语。
在他的身边，让大家都很意外的是，排在第三位的是位女子，正是娄晓娥，显得有些慌乱，头发也有些松散。
黄望龙又把矛头指向她：“娄晓娥。你在厂里搞的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娄晓娥连忙否认，“我没有，我只在自己的岗位上为厂里贡献一点力量。我我也没有”
李怀德脸色有点发黑，这是有点瞎扯了，太经不起推敲，老杨和娄晓娥在两个厂，工作也没交集，这样瞎编太没水准，从底下职工并不热列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工人们并未买账，连忙叫来刘海中，交代几句。
总算等到了领导的召唤，刘海中很兴奋的点点头，跑到前台，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黄望龙垂着头交了话筒，回到后排。
刘海中看着娄晓娥，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娄晓娥，娄半城是你爹你不会不承认吧！”
“同志们，你们也不清楚吧，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她……。”
这消息有些劲爆，刘海忠的揭秘让台下顿时一片议论，会场再次响起嗡嗡之声，还真是没什么人知道，娄晓娥是娄半城的闺女。
刘海中继续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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