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妆已经泡完澡,身后银白色的精神触手勾着巾帕给她擦头发,听到宫人回禀放下话本子站起身来。

精神触手在半空中扭动两下,咻一下消失无踪,半湿的巾帕落在地上。

笼子摆放在正殿中央的空地上,银尾鲛人委屈巴巴地蜷缩在笼子里,走近时可以闻到他身上浅淡的药香。楼妆打开笼子,半蹲在兰宴跟前,右手伸出:“我是你的主人,楼妆。”

女子的掌心白皙细腻,靠近时空气中似乎多出一股清清凉凉的香味,似乎来自眼前这个女子的身上。

兰宴神色戒备地看着楼妆,银色的竖瞳透出鲛人族惯有的凶戾之气,在楼妆的注视下,身子前倾——

嗷呜一口咬住楼妆的手指。

银尾鲛人锋利的牙齿在指腹上碾磨几下,还没来得及彻底咬下去,就被楼妆捏住了下巴。

楼妆抽回手,感受着指尖的濡湿,捏着兰宴下巴的手稍微用力,让他仰起头来,眸光冷淡。

“朕不喜欢你咬人,再有下次,就罚你不许吃饭。”

“嘶!”兰宴才不怕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吼。

在他看来,楼妆跟之前那些把他关在笼子里,逼迫他落泪产珠的女人什么区别,都是坏人。

楼妆摩挲着连牙印都不曾留下的指腹,面不改色道:“你咬得朕很疼,差一点就流血了。”

兰宴学过凤国的官话,但也只是皮毛。

就比如“差一点就流血了”这七个字,到他耳朵里就是已经流血了。

觑了眼楼妆搭在膝头的手,指腹朝下看不到具体情况,兰宴银尾翘了翘,竟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

笑容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楼妆捕捉到了。

兰宴:我超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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