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压下心中怒火,与李言二人躲在暗处,直至李言最后达到了目的,轻声对他说“可以了”后,他才含怒出手。
只是这一击,他依旧大大的留手,不然依旧他假丹之境,随意一个念头,便能将秦成义碾死了。秦成义心中一叹,他在刚刚清醒时,就已发现身上筋脉被封,已无法动用半点法力。
此时就是想自杀也是办不到了,同时他自小腿以下,已被人用风刃术直接割了去,阵阵剧痛不断向他脑中袭来。
五脏六腑也在受了刚才一击后,疼痛难耐,每说一句话都是撕心裂肺一般。
他知道,这是对方故意在折磨自己,不以丹药救治,以泄这两日心头之愤。
忍着剧痛,秦成义望着宫道人,吸气中说道。
“我……我来此处就是盗取‘道经殿’内……内的一只汩罗九尾龟的眼珠,具体是做什么用,我也不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宫道人和李言,试图想看出宫道人有何反应。
至于那血叶宗的李言,为何也在此地,秦成义心中一直疑惑不解,不知这外来的凝气修士,为何能与掌门师兄一同出现在此地。
但此时并不是他多想之时,道观内死了三人,他情知必死,即便是想隐瞒,那也是自寻痛苦,而且最多撑到晚间。
一旦师尊回来,必是直接搜魂的,想想传说中的搜魂,那可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如下十八层地狱的煎熬。
到时,每一缕魂魄都要历经抽筋扒骨般的痛楚,这种痛苦并不是人所能忍受的,比活剐血肉,以及从身上生生剥离皮囊还要痛苦千万倍。
所以,他倒也痛快,直接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同时,他一直对自己要盗取之物也是好奇,并不知道它有什么功用,自己卧底玄清观也有数年了,私下也曾打听过,却被严厉警告,不得再打探原因。
但让他失望的是,宫道人听到他的话后,脸现惊诧之色,眼中竟有一丝茫然。
稍顷,他皱眉继续向秦成义问道。
“你说的是那只不知来历的灰色珠子?它只是猜测中一枚汩罗九尾龟眼珠罢了,倒有几分相似,却不一定是真是你所要之物了。”
“咳……咳……就是此物,是不是真的汩罗九尾龟的眼珠我……我却是不知了。”
秦成义咳嗽中回答。
“那只珠子,是当年元婴老祖外出时获得,一直未曾发现有什么用处?你是奉何人之命盗取?”
宫道人心中升起团团疑云。
“嘿嘿嘿,咳……咳……,掌门师兄,我……我能否先知道你……你是如……如何想到来此处设伏……的。
我……我……特意多杀了宋师兄的,以……以转移你们的视线,按……按理说,即便……即便是能发觉,也应该没这么快才是!”
秦成义并没有立即回答宫道人的问话,而是喘着粗气中,继续艰难的问道。这个问题弄不清,他是十分的不甘。
“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秦师弟,你还是老实些回答的我的问题,以免让师兄我难做。我并不介意在师尊他老人家回来之前,让你生不如死。”
宫道人听到秦成义的问话,不由脸色阴沉下来,他现在就是想知道来龙去脉。
“呵呵……呵,掌门……掌门师兄,你莫……莫要以为拿了我的死穴。
之前,你……你一直不出现,便……便是想要看……看我是否有同伙的吧?
不防……不妨告诉你,你猜得不错,我……我在观内是没有接应之人了,但我……我所做之事,家族并不知晓,我是单独接受任务的。
而且已与他约……约好,今日午时我若不出现,便是任务失……失败了,那他……他便知道我的情况了。
呵呵呵,可惜师尊不在,现在搜魂也是不可能的了。师兄……师兄若是现在就想要拷……拷问,师弟我自信还是可扛到午时的。
所……所以,希望……希望师兄能将如何发现是我所为,且……且偏偏又在此地设伏……告之一二。
我便把所知,和盘托出……托出,咳……咳……,但请到时,给我一个痛快,如何……如何?”
秦成义这番话说下来,脸色更加苍白,但目光中却透露着坚毅之色。
他对自己一手布置的杀局,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无论如何,对方至少需要一段时间后,方能查清,那时自己早就走了。
可是,对方不到一日光景便破了自己几年的苦心算计,他可是家族中的天骄,派他前来完成这项任务,自是早已摸清了玄清观的实力,光靠硬抢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现在数年的苦心经营,不想转眼便被破了,让本就内心骄傲的秦成义,如何能甘心。
而他又情知自己必死,在死之前,这困扰他的问题,他一定要知道,否则死不瞑目。
宫道人见秦成义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心中气恼之极,恨不得一掌劈了此人。
可按对方所说,竟是身后另有势力安排,且是单线联系。
尤其秦成义说的也是实情,他虽有手段,在不伤及对方性命的前提下,还真没有把握能在午时之前,让秦成义统统说出。
若是对方在自己残酷手段拷问下,开始供述,却如春蚕吐丝似的一点点向外挤,待得自己再去核实,时间应是早过了。
到那时,接应秦成义之人早是人去楼空,自己又如何能向师尊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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