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路氏与她皇姐间的矛盾愈加尖锐了,整个朝堂近乎被他们割为两半,这样的大事,哪里能轮到她来做主?

她又不敢轻易开罪了这两拨人!少女沉默着捏紧了掌中酒盏,白景真瞅见她这副模样,便已知道了她的答案。

但眼下的这出戏尚未演完,他得装作觉察不到她为难的样子,继续为百姓请命。

说来,这大半年的圣旨请下来,他都快习惯元灵芷这般“左右为难”又“满怀歉意”的模样了。

果然,只要他心中不抱有半点希望,便不会觉着失望。

再三拱手劝说着女帝的青年飘了飘眼神,今夜的这场大戏,本就是演给天下百姓们看的。

大灾来临时勉励赈灾是他与温家而不是朝廷,百姓们见朝廷久久不曾理会他们的死活,心下原就存了千万般的不忿。

一旦他屡次为民请命却又屡次被帝王所拒之事传出了宫墙,天下百姓便势必要与朝廷离德离心。

——他要做切断百姓与朝廷之间那点联系的最后一把刀。

想到此处的白景真敛了敛眉眼,衣衫一拢屈膝跪上了台前,青年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高台上的华服少女,眼中尽是恳切与诚挚:“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请陛下广开圣恩——”

——他这话说得倒是字字真切,虽说此番有着七殿下的帮助,和乾平先前治水治疫的经验在,他们确乎是早早将那水后大疫掐死在了萌芽之中。

但在那之前,东郡与南省的水旱天灾委实太重,饶是他们避过了一场大疫,各地仍旧是伤亡惨重。

最严重的地方,一乡三百户,余者不足十数。

“陛下——”青年眉心微蹙,一旁观望了许久的路惊鸿见状,抬指将手中酒杯一扔,鎏金酒盏落地一声闷响,他哂笑着扫了眼那跪在地上的清瘦青年。

“太师大人此话却是不妥。”男人把玩着桌上酒壶,状似漫不经心地一瞟场中众人,他的语速不急不缓,言辞间却带着浑然不加掩饰的讥嘲意味。

“您明知道自陛下登基以来,朝中财政屡见赤字,而今又正是国库最为空虚、亟需税收之时。”

“陛下的衣食住行需要银子,养兵养马和朝臣们的俸禄也需要银子——”

“您在这时间提出这种要求,难不成是想让陛下并上朝中文武,跟着那群贱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

上章忘了哔哔,其实我对慕诗嫣的定位,只有在写大纲的时候定位过恶毒女配,真正开始写的时候给她的定位从来是一个“普通的、想要求母亲的真心疼爱而不得,最后被人引着一步步走上绝路,没有多大勇气的小姑娘”。

实际上她也确实如此,归根结底就是小姑娘。

她其实一直处在一个色厉内荏的状态,看着恶毒又蠢,实际上非常放不开,她的恨源自于羡慕和嫉妒,当然这个肯定是错误的,而且她的胆量不够,她没有阿瑶的胆气,也没有阿姐的聪慧,更没有阿辞的果断,所以她不敢回头,也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一旦承认了,萧淑华会立马放弃她,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

她的恶毒更多来源于萧淑华的有意灌输,萧淑华对她到目前为止一直是养猫养狗的状态,甚至比那个还恶劣一点,她的童年和少年是缺失的,人为的强制缺失。

二叔不会像老爹那样敢率先迈步,尤其他之前对萧淑华乃至于老爹都一直有一种微妙的愧疚感,他知道萧淑华不喜欢他,也怕惹出家庭纷争,所以能避开的事就避开了。

可能是幼年身子弱,性格里带着点弱势吧。

至于说慕诗嫣这个孩子,她确实想要个孩子当个好母亲,但是因为各种原因,这个孩子生不下来的,而这是把她逼上死路的最后一环。

就像我很早就说的,狗男女不会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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