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想了想,说道:“其实除了圣女之外,其他人虽说都在不同的长老门下,但平日还是能见到的,毕竟天姥山就那么大个地方。”
闻言,李愁心欣喜,朝着秦雪问道:“秦姑娘,那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带个话,无论其中何人都行。”秦雪也好奇李愁心究竟要做什么,于是问道:“不知公子要带什么话?”
李愁心想了想,回道:“就说一年之期已至,愁心已不在京都,你们也不必下山寻我,只待愁心上山相聚。”
秦雪闻言,惊掉了下巴,本以为李愁心要说点什么思念之类的话,没想到却是这般痴心妄想的话,于是回道:“山上相聚?公子是有些本事,但也不至于如此嚣张吧?”
李愁心又笑了笑,言道:“愁心心意已决,不知姑娘能否代劳?”
秦雪也是无奈,还是答应了李愁心。
至此,在秦雪心目中的种种疑问也豁然开朗,原来李愁心居然和天姥山还有这样的纠缠,说道:“李公子,既然你执意如此,话我自然会帮你带到,不过你有没有性命真上得了天姥山就不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愁心这时还不忘调侃:“怎么,秦姑娘是在担心在下吗?”
秦雪闻听此话,只觉脸上发烫,身体也开始有些不自然,心中暗道:“不会吧,难道自己对李愁心那么隐秘的情思都被发现了?”
秦雪也连连朝着李愁心说道:“休要胡说八道,我只是劝你珍惜性命罢了,这天姥山非你一人能够撼动的。”
李愁心也看出了秦雪的不自然,问道:“秦姑娘,若是他日我真的上了天姥山,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秦雪心里一震,但还是严声说道:“你若是再胡说,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愁心知道再逗下去就要翻车了,于是腾空而起闪身至岸上,朝着秦雪说道:“秦姑娘,看着吧,不消几日我李愁心定到天姥山来,到时姑娘可别再翻脸不认人了。”
秦雪瞪了李愁心一眼,随后便催动小舟朝着海上而去,李愁心看着小舟越行越远,这才转身朝章府回去。
而秦雪自从与李愁心分别之后,满心都是回荡着李愁心的话语,要是李愁心真的上了天姥山,自己真的愿意跟他走吗?秦雪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然后又是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就在这样的来回拉扯中,秦雪不知过了多久,也算是到了天姥山下。
章府,在李愁心的提议下,邀请来了秦慕。
所有人坐在章府大堂上议事。
秦慕首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章老兄,愁心公子,我秦家劣子昨日得罪了几位,难不成今日邀我前来是要向我秦家发难不成?”
看着秦慕一脸担忧的样子,李愁心首先答道:“秦家主放心,今日不是让你前来问罪的,只是如今事情既然风波已定,我李愁心愿意做个中间人,调和章秦两家的关系罢了,秦家主不必如此拘谨。”
听到李愁心如此说道,秦慕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前几日两家之间还是剑拔弩张,怎今日态度又会有如此转变,于是朝着章恕问道:“章兄,这愁心公子所言可是真的?”
章恕也理解秦慕心中的疑惑,于是朝着秦慕点了点头,秦慕见此这才放下心来。
“章秦两家,本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商会,若是因此闹得此消彼长,与行商而言,会乱了商场秩序,于江州而言,会导致江州赋税锐减,于朝堂而言,也是一大经济损失,因此,在愁心看来,两家之间的误会就到此为止吧,以后大家各自经商,互不干扰对方,甚至可以互相协作如何?愁心相信两家定能共同让江州发生质的飞跃。”李愁心一番慷慨陈词让在场的都吃了一惊。
秦慕也实在没想到李愁心年纪轻轻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于是朝着章恕看去,想看看章恕如何表态,没想到却被章饶抢了先。
“愁心兄说得对极了,商场这么大的一块馅饼,根本不是谁一家独大就能主导的,而是需要大家一起合力经营的,否则这效益自然也会大打折扣,我同意愁心兄说的,不如大家放下成见,今后通力合作,共同促进江州商业圈的繁荣如何?”
章恕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于是十分高兴地接着说道:“既然年轻一辈都能有如此见识,那我老头子也不能失了颜面,其实两位说的都对,我看不妨我们就放下成见吧,这样对大家都比较好,你看呢?秦兄!”
秦慕看着众人,想了想也说道:“虽然我秦家这次确实亏损不少,但都是我秦家咎由自取,但我相信我秦家不会就此衰败下去,我秦家也愿意放下往日恩怨成见,用心经营。”
看到秦慕表态,章恕也是十分高兴,直言:“若是如此,以后我江州定能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商业圈呐。”
李愁心见气氛也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说道:“既然大家达成一致,那自然是可喜可贺之事,不如一同举杯共饮一杯如何?”
众人也响应号召,端起酒杯,在一阵互相礼敬之后一饮而尽,一时间堂上发出了一片笑声。
看着如此年轻的李愁心,秦慕实在好奇这李愁心究竟是何人?年纪轻轻,见识和谋略却如此高远,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水平。
就在秦慕想上前询问李愁心之时,李愁心却被张小攀给叫走了。
“师父,师娘说有事和您商量,让您过去一趟!”
李愁心问道张小攀:“哪个师娘?”
张小攀邪魅一笑:“都在!”
李愁心也是纳闷,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此时突然来唤,难不成有什么急事,于是告别在场之人,和张小攀一同离去。
堂上,章恕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秦慕也朝着章恕走了过去,低声在章恕身旁问道:“章兄,可否告知这愁心公子究竟何人也?”
章恕也知道秦慕心中疑惑,于是在秦慕耳边言道:“难道秦兄都不听京都传闻的吗?此人正是新晋的王爷李愁心,正儿八经的陛下身前的红人。”
秦慕闻言,心想李愁心肯定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凡,两腿一软朝后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手连忙端起酒杯自饮一口,心中暗道:“还好今晚和解了,不然秦家是怎么死的都不好说呢,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也算是白白捡了一条命了。”秦慕越想越是后怕,不过笼罩在心中的疑云也就此打开了。
李愁心来到三位姑娘面前,说道:“不知三位妹妹唤我前来所为何事?愁心今夜可经不起折腾了。”
“去去去,满脑子就想着这点事,这次喊你来是有话要问你,如今江州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离一年之期也没几日了,咱们是不是差不多该离开了?”琴音问道。
听到是这话,李愁心这才安心,回道:“此时距离一年之期还剩半月,不过现在还不是走的时候,我会闭关七日,修炼银河落九天和研习山河全阵图,争取突破,以防万一,这几日你们便安心住下,没有什么事不要前来打搅我修炼,七日之后,我出关之日便是前往天姥山之时。”
看着李愁心一本正经,几人也是乖乖地点了点头,一人朝着李愁心亲了一口,毕竟要七日不见,确实难抵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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