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光阴回道:“像我这样年纪,闭不闭关又有什么区别,闭关只不过是想寻几日清净罢了,既然知道故人前来,提前出关又有何不可。”说话间寸光阴已来到桌前。

“光阴先生的意思是就照愁心公子说的办吗?”章恕问道。

寸光阴点点头,言道:“天姥山又如何?若是这传世古教的传人是这般不讲理,那光阴不介意打上山去。”

闻言,章恕才彻底放下了悬着的心。

而李愁心也说道:“光阴兄果然不拘一格,对我李愁心的脾气,快快,坐下一起饮几杯。”

于是几人又开始饮起酒来。

一番谈论之后,章恕也改变了看法,吩咐下人一切如旧,毕竟这么大一个家业还得经营下去。

正值午间,燥热与酒意上头,几人不一会儿便喝得醉醺醺的,各自回房小憩,临走时,章饶还特意交代今夜将带二人前去醉阴听曲儿,二人也欣然答应。

说是小憩,但几人醒来已然傍晚,若不是章饶前来寻找,指不定要睡到何时。

“愁心兄,快起来,我带你去醉阴听曲,听说最近来了个头牌,一手曲艺出神入化,不得不去呀,快些,师父已在府门等候了。”

李愁心也迷迷糊糊起来,换了身衣服就随章饶而去,也没告诉几个姑娘和张小攀一声。

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往醉阴去。

到了醉阴,门口迎客的门童便直接带着章饶等人到了二楼雅间。

“师父,愁心兄,这醉阴新来的头牌可是不得了,在江淮一带可是赫赫有名,此女名唤红玉,一手琵琶可是弹得动人心弦,今夜正好有她的演出,二位待会儿可要好好品品。”章饶朝着坐在对面的二人说道。

“到底是大富人家,想必这城里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章饶老弟都能一清二楚吧,更何况是这等才色双绝的女子。”

李愁心此话一出,章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愁心兄先别取笑我,待会看到红玉姑娘你就知道其中的妙处了。”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红玉姑娘便出场了,身姿绝代,面容倾城,果真一代佳人,婉婉坐于台上薄纱之后,玉手抚弄起怀里的琵琶,乐声所到之处,果然有一种“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之感,直教人拍手叫绝。

李愁心也被这婉转动人的乐声吸引,便连素日里最爱的酒都端了好一阵未饮。

“怎么样?愁心兄,是不是动人心弦?”章饶凑过来朝着李愁心说道。

李愁心却听得入迷,竟未发觉章饶正在和自己说话。

这时寸光阴拍了拍李愁心,李愁心这才缓过神来。

“愁心兄,看来即便如你这般的人物,也难抵这袭人的乐声呀。”寸光阴也说道。

李愁心这才将手中的酒饮下,慢慢言道:“果然妙极,此声此人此酒此夜,不枉这一轮皓月。”

几人也就着红玉姑娘谈论起来,越说越上头,却不知此时琴音等人因找不见李愁心后,询问了府中下人后正朝着醉阴而来,此时已到楼外街上,正欲进入。

而秦时刚好从醉阴看完表演兴致勃勃地朝外走去,正好碰上了前来寻人的琴音等人。

“公子你看,这几个小妞可真是尤物啊!”随从和秦时带着坏笑地说道。

秦时朝着随从所指的方向看去,便彻底被琴音等人的姿色折服,琴音、瑟语、司瑶,就连一旁的玲儿也是那么出众,看得秦时差点就口水落地。

秦时朝着几人走了过去,语言调戏道:“哟,是哪家的小娘子,竟然也来醉阴这种地方,我看不如这样,就陪本公子走吧,也省得诸位这一番麻烦。”

琴音等人见到秦时,一脸厌恶,瑟语怒斥道:“哪来的浪荡子,给我滚开。”

秦时见此更加来劲了,伸手就要上前。

张小攀见此闪身上前挡住了秦时,说道:“公子请自重,否则休怪小攀手下没有轻重。”

秦时看着张小攀一未成年孩童模样,轻蔑说道:“小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秦家听说过吧?”

张小攀却看也没看一眼,言道:“敢打我师娘的主意,管你什么禽兽公子,小攀照打不误。”

秦时闻言,恼羞成怒,吩咐手下便上前动起手来,却被张小攀一脚踢飞,晕死过去。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少爷我亲自出马,真是废物!”秦时边骂边朝着几人走了过去。

张小攀也不啰嗦,三两下就将秦时打倒在地,不过此时的秦时酒意上头,根本不顾什么后果,抄起一旁手下掉落的刀便再次朝张小攀而来,但还是被张小攀一招击退。

秦时满是不服,再一次上来,张小攀也不惯着他,直接一剑挥出,将秦时一臂斩落,疼得秦时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秦时还朝着张小攀骂道:“浑蛋,竟然敢伤我,我姐不会放过你的。”

张小攀闻此,走上前想再教训一下秦时,可就在出手之时,一把琉璃剑飞了出来,那剑发出的威势将张小攀震退,随之而落下的正是那秦家的秦雪。

秦雪见秦时手臂这次是彻底断落,眼里既是心疼又是愤怒,朝着张小攀问道:“浑小子,安敢下此重手?”

张小攀一脸不屑,回道:“这你得问他,若不是他对师娘们起了色心又岂会有此下场,再说还算师娘们没出手呢,不然此时哪还有性命在此乱叫。”

秦雪此时已被气昏了头,纵是自己的弟弟心怀不轨,却也没有必要下此重手,于是手持琉璃剑便朝着张小攀走了过来。

张小攀也自是不敢大意,持剑相对。

醉阴里,李愁心等人还沉浸在那魂牵梦绕的乐声之中,对楼外的事浑然不知。

而察觉异样的寸光阴突然拉来倒酒的酒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楼内之人不少都朝外而去?”

酒仆答道:“门外有人闹事,好像是秦家的公子看上了不知哪来的姑娘,却反被教训了一顿,大家都在外面看热闹呢。”

这时李愁心说道:“哎呀,光阴兄,咱们还是安心听曲吧,这秦家公子早晚都会有人收拾他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一旁的章饶却好奇不已,说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英雄好汉教训秦家公子,真是大快人心。”说罢便走向窗户朝下望去。

这一看却是将章饶惊呆了,站在窗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章饶老弟,有那么热闹吗?”李愁心漫不经心问道。

章饶点点头,朝着李愁心迟疑地说道:“愁心兄,你还是自己来看吧,确实热闹。”

李愁心也半信半疑走了过去,这一看可把自己的酒都看醒了,竟是自己的徒弟张小攀,身后还有几位姑娘。

就在几人还在吃惊之时,秦雪已经步步紧逼,和张小攀战在一起。

到底是天姥山下来的,即便张小攀剑术超群,但越往后越吃力,就快要抵挡不住秦雪的琉璃剑。

李愁心见情况不妙,就在张小攀即将败落之际,从窗口跃下,一把夺过张小攀的剑,朝着秦雪挥出一剑。

这一剑看上去和张小攀所使的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在秦雪接剑的瞬间却惊奇发现这一剑居然要比张小攀的强上太多,竟把自己生生逼退。

“住手!”李愁心大喊一声。

秦雪和张小攀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李愁心。

秦雪虽然满腔愤怒,但看见李愁心还是停下了手来,朝着李愁心说道:“李公子,今夜之事不关你的事,还请公子不要插手!”

李愁心却说道:“难道姑娘还没发现刚才的一剑吗?”

秦雪这才明白过来斩断自己弟弟手臂的小子应是和李愁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小子和你什么关系?她们又和你什么关系?”秦雪一脸不可置信地朝着李愁心问道。

李愁心看了看身后的几人,朝着秦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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