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秦慕大早就带着秦时和一些礼品来到章府门外等候赔罪。

章恕在接到下人的禀告后并没有及时出面,反而命下人准备了早餐和茶点,悠哉悠哉地喊来李愁心及章饶等众人一同进食。

“父亲,差不多得了,万一他们狗急跳墙咱们可就白那么久的心思了。”章饶边吃边说。

章恕却泰然自若,言道:“吃好再理会,若是他们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倒也省去了谈判的必要了。”

李愁心也搭话道:“放心,如今这秦家可指着章家救命呢,就算等到天黑他们也自然愿意。”

章饶这才没有继续发问。

章府门外,秦慕秦时恭敬等待,但秦时却有些开始不耐烦起来。

“父亲,这章家不明摆着消遣咱们父子吗?这都半天了还没有理会咱们,要我看不如另想他法吧,何必给他章家这个脸面。”

秦时话才说完,秦慕就是一巴掌招呼了过来,低声怒斥道:“你懂什么,如今整个东海各州的货品基本都被章家收了一干二净,短短时日我秦家除了求章家还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是求人办事,多大的憋屈和侮辱你都得给我受着,别看章家表面没有理会咱们父子,指不定暗地里有不少眼睛盯着咱呢,你最好给我消停点。”

听了秦慕的话,秦时也不敢再抱有怨言,乖乖站在秦慕身侧。

一个时辰后,章府的大门开了,来人正是章饶,见秦慕秦时在门外恭敬等着,章饶急忙上前。

“秦叔叔,你们怎么会在此?怎么没让下人通报一声呢?来了有一会儿了吧?真是有失礼数!有失礼数!”接着章饶朝着门口的守卫怒喝一声:“你们是瞎了眼吗??秦叔叔来了为何不及时通报?”

此时秦时心中暗骂道:“来了多久你心里没数吗?还假惺惺装模作样,真是小人得志。”

秦慕却笑脸相迎,回道:“好侄子说笑了,我与犬子刚到,今日前来一为赔罪,二是有事和章家商议,还望好侄子给我秦家一个面子吧。”

“秦叔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进去府内堂上说吧,父亲也正在堂上会客呢。”章饶说话间就带着秦慕秦时进了章府。

章府堂上,章恕正和一白衣少年在开心言笑着,看上去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秦慕远远看到,便朝着章饶发问:“好侄子,堂上何人?”

章饶却也说道:“此人乃鄂陵旧识,章家能有今日便是当年受了此人指点,因此近日父亲见到他十分高兴,正在谈着什么呢。”

“原来如此。”秦慕点点头,但也想到既然此人如此厉害,说不定章家近来的操作也正是此人从中指点,但欲言又止跟着章饶走到了堂上。

章恕也看到了秦慕等人,于是起身上前迎接,口中也热情说道:“哟!今日真是我章府大喜,既来了旧识,还来了贵人,秦老兄,快请坐,一同饮茶。”

秦慕也应答:“章兄言重了,秦某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贵人就不敢当了,只望章兄看到你我同城经营的面子上,一定得帮老弟一把呐。”

章恕故作不知,说道:“什么事把秦老兄弄得这么焦虑??快坐下说。”

章恕招呼着秦慕秦时坐下,并让人上茶,随即也回了座位。

这时秦时看向对面的年轻人,朝着章恕问道:“不知这位小哥乃是何人??看着脸生。”

章恕哈哈道:“失礼了失礼了,刚才只顾说话都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章家的故交,李愁心李公子,我章家能有今日都是托了李公子的福呐。”

秦慕也朝着李愁心说道:“李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能力,真是佩服,老夫秦慕,若是公子有时间的话也来老夫府上做客,若是也能指点指点老夫,就再好不过了。”

李愁心言道:“自然自然,秦老爷客气了。”

章恕却说道:“不知秦老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章兄,此事说来惭愧。想你我两家同在一城营生,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只怪我秦某人小肚鸡肠,暗中做了些对章家不利的事,虽然倒也没造成什么影响,但今日还是得向章家道声抱歉,都是秦某格局小了。”秦慕说着便将礼物呈上。

一旁的章饶心中暗笑:“这老狐狸倒是狡猾,刺杀的事只字不提,风轻云淡道个歉就把所有事情一笔带过,若不是本少爷得了师父真传,想来早就让他们奸计得逞了。”

章恕连忙说道:“秦兄言重了,自然是生意,难免有冲突,过了便过了吧,不必挂在心上。”

秦慕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难道章兄丝毫没有责怪秦某之心吗?这倒是让秦某觉得受宠若惊了。”

章恕也答道:“若是秦兄如此说道,倒显得我章恕心胸狭隘了。”

章饶却说道:“秦叔叔,恕侄儿多嘴,不知叔叔可识得飞鲨帮?”

“不识!不识!我秦家怎么会与那无恶不作的飞鲨帮有来往呢,侄子你说笑了。”秦慕迅速与飞鲨帮撇清关系。

不过章饶却露出一丝笑容,朝着秦慕说道:“那就好,不过以后这世上恐怕就再也没有飞鲨帮了,那沙从海已在城外驿馆被小侄解决了,剩余帮众也被我遣散了。”

听到此话,秦慕神情凝重,既感慨章饶本领高强,又为此事感到惊讶和后怕,既然沙从海已死,定然已将自己供了出去,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过于草率了。

“那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大侄子还有这般本领,这可算是为民除害了,真是可喜可贺。”秦慕补充道。

这时章恕问道:“竟有此事?那可曾追问出是何人指使?”

章恕此问也让秦慕明白章家父子二人一唱一和从始至终都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心中愈发紧张不安。

章饶回道:“父亲,那是自然,沙从海临死之前已然全盘托出。”

听到此处,秦慕面如死灰,心中更道是章家父子戏耍自己,但此时又必须忍住,否则后面的事就再无转机了,于是上前刚要解释,却被章饶的话打住了。

“父亲,听沙从海说,正是秦家少爷秦时所指使的,只怕此事秦叔叔应该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断然不会同意的。”章饶说完将头转向秦慕。

秦慕听闻此话,突然察觉事情似乎还有转机,以为沙从海虽然死了,但也保护了自己,只是得牺牲一下自己的儿子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章家计划好的说辞,为的只是一步一步报复秦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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