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射击。”
章大猷下完命令，自己也忍不住操来一把火铳，只是捣鼓了半天也没发射出来。他嫌弃的将火铳扔到一边，取来自己的宝弓，然后搭弓射箭，随着他的每一支箭矢射出，就有一名大顺军闷哼一声倒下。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酒色并没有掏空他勇武的一面，身边的裨将们也齐齐称赞老大哥神勇不减当年。
…………
马继本骑着马，立在远方的高地上，身边有几十名精锐的亲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他此刻眉头紧锁，因为战局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这些明朝的降兵降将剃了头扎了辫子以后，战斗力好像得到了质的提升，全然没有前朝时那种颓丧模样。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他换了好几批生力军想突破缺口打进城内，但除了伤亡的数字在不断的增加外，他们没有推进一步。
他命令弓箭手对着城墙上的守卫齐射，想压制住他们的火力，但站在空地没有半点掩护的弓箭手，和有城垛做防御的弓箭手对射，哪个效率更高不必多说。
随着弓箭手死伤人数越来越多，马继本不得不下令将他们撤了下来，再不撤的话弓箭手就得全军覆没了。
他此刻有些懊悔，他为了提高行军的效率，并没有携带攻城的投石机和弩炮。
他以为有李横渠城破墙，就用不上这些辎重，但投石机和弩炮除了破城外，还可以压制敌人的火力。
还是太轻敌了，我自从起兵以来，跟明朝的军队打过大小几十次战役，未尝一败，所以以为这些降将还像前朝时一样不堪一击，没想到……
“情况不妙啊马大人。”
李横渠悠闲地驾着马车来到马继本的附近。
马继本的亲卫们看到他后都露出了敬畏的神情，因为他们听说了这个身形有些单薄的公子哥可以召唤来神灵，西城的城墙就是他召唤的神灵摧毁的，不过他们敬畏的眼神中依旧带着警惕。
“让他过来。”马继本命令道。
亲卫们向两侧让开，李横渠跳下马车，走到马继本的战马旁。
他伸着脖子看着前方的战场，火光冲天，惨叫声怒吼声不绝于耳，两边的士兵呈扇形状挤在城墙的缺口处，谁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情况不妙啊，你的士兵就这么挤在城墙下，只能一个个的成为炮灰，再这么下去，即便你拿下了城池，也会损失惨重，你为何不分散兵力去攻打其它城墙？”
“我没带云梯。”马继本冷淡的回道。
“……攻城不带云梯，马大人您是脑子瓦特了吗？”
马继本虽然听不懂瓦特是啥意思，但能从李横渠尖酸的语气中听出他是在嘲讽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处于爆发边缘的情绪，说道：
“你先前说我放了龙九姑娘，你就帮我清理城中的清军，我现在同意了。”
李横渠觉得有些好笑，因为龙九就在他们不远处的马车里。
马继本不知道李横渠这会儿已经没了掣肘，他的命已经不再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银子不要了？”
“银子既然是李先生先拿到的，我哪有讨要的道理。”马继本咬着牙说道。
“不帮！”李横渠没有说出马继本认为的理所应当的答案。
“你难道不想知道龙九姑娘的下落了吗？”
“不想！”
…………
“李先生，你怎样才肯帮我。”
“你求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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