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家?”

“张师傅是个命苦的人,拉扯个女儿一起生活,十多年前孩子突然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消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走了?如何走?”苏季之冷眉问。

“我想想,玉缘堂开业有十二年,差不多十年前吧,他女儿突然离开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张这么多年待在玉缘堂,也算一直等着女儿回来。”

“这个女儿有多大?”

“那时候十九岁,现在应该二十九岁了。”

宛烟以为会是个小姑娘,没想到比她的年纪还大。

“当年张天祥没找过她?”

“找了,她给老张留下一封信才走的,让老张别找她,也不知这姑娘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多年丢下老爹一个人。”

武夫人说完,感叹世事:“所以老爷这些年对老张一直不错,老张也舍不得离开这里,老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被人害死,大人,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

许是武夫人想到武福山死亡的惨状,咬着嘴唇哭得更悲切。

“我不信这个杨真姑娘,她拿的地契我也不想承认,老爷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可是我又说不出错处,老爷这样走了,我们娘俩怎么生活啊。”

目送武夫人的背影走远,宛烟这才提问苏季之,“大人,我们是不是要见见杨真姑娘啊。”

“必须见,想不到这个案子出了这么一个转机。”

“转机?”

“杨真给你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挺神秘的。”宛烟想起那晚她离开时,烛火下的杨真红衣鲜艳而表情落寞。

“那晚我为了给你赢出原石,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苏季之想到杨真几次看男人时,嘴角不经意流露出的冷嘲,不禁泛起思量。

武老板应该不能把玉缘堂转让,那么这个地契哪里来?

捏着薄薄的这张纸,上面鲜红的手印和官府印章,苏季之一时摸不着头绪。

“大人发现了什么?”

“杨真似乎恨男人。”

“为什么?大人发现了什么?”

苏季之又摇摇头。

宛烟从来没对任何人做出过那种表情,她心宽,善良,眼中都是阳春白雪。

她渴望幸福,相信爱。

杨真呢?

她又经历了什么?会对人露出那种不屑的眼神?

怡翠坊。

宛烟和大人再次找到杨真时,她已经换下了那天的红衣。

今日她穿着素白的锦缎长裙,个子虽然高,却显得楚楚可怜。

宛烟再次被她的外貌打动。

三个人相对而坐。

杨真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递给宛烟,“你看看,这是用那日苏大人开出的原石打造的头簪,我放在身上,正想着什么时候送给你。”

宛烟轻轻打开锦盒,一支通体碧绿的头簪映入眼帘。

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槐。

宛烟压住欣喜,也被杨真的细心折服,“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槐?”

杨真笑笑,“我比你年长,你的荷包,腰符,包括你上次来怡翠坊时戴的玉钗,到处都是槐装饰。”

“杨姑娘心细。”

杨真转问苏季之,“苏大人和宛烟姑娘找我何事?”

苏季之笑笑:“你是现在才知我们的身份?还是那日便知?”

杨真意外的愣了一下,面前这两个人并没有自我介绍。

“哦,苏大人这么问!那日大人猜出原石,我好奇什么人眼光这么准,便问了一下。”

杨真捂嘴,显得眼角有笑意。

“那今日呢?杨姑娘猜猜我们为何而来?”苏季之始终冷着脸。

杨真放下袖子,收整心绪:“玉缘堂的归属问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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