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了温家的事情,一连串的她从未讨得过好,反而是名声越混越臭。
如今再回来,她本意是不想惹事的。等吃过白思若的喜酒后,就回琼州去。
她的年岁也不小了,上回在席面上见过那张二公子一眼,人还不错,听说家世也还可以。
正想着呢,就被沈氏的一阵暴喝给打断了。
皱眉回头再看她的时候,觉得她可真是面目可憎。
岁月留给大伯母和四叔母的,大多是祥和平静,所以看她们的样子也是圆润富态,过得舒心的很,可母亲的脸上却日渐刻薄,对什么都不满意。
一会儿觉得父亲不上进,在琼州那地界都混了十几年了,还是毫无建树。
一会儿怪罪她没了向上的心气,歪瓜裂枣也能入眼。
一会儿又咒骂白家的所有人,说他们刻意针对,明明是一家人偏偏分嫡庶,也不说搭把手帮帮三房。
现如今,白善为可是她爆发的新雷点,都无需去撩拨,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她就心绪难平。
劝慰的话,她来的路上已经说很多了,嘴皮子都说得起皮也没见沈氏听进去多少。
还不是日复一日的不满,愤恨着。
所以,她懒得再提。
只希望这白思若的婚事早早办完,她们就能打道回府了。
想起白思若,就想起上回她离开时,白思若送她的那些东西,这个堂姐对自己,实打实的论起来,似乎也没多少恶意。
因此,这一次来,她还是带了琼州特有的珠链做贺礼,当然比不上东珠那般珍贵,不过造型倒是别致,想来白思若也是会喜欢的。
“菡儿,你怎么不出声?”
“母亲想我说什么呢?”
“当然是那小贱种……”
“母亲!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小贱种小贱种的骂了。来的路上不是早就听说了,他手里可是有陛下的御赐金牌,可见是得天家恩宠之人,骂他就是跟陛下过不去,长林大公主的板子你忘了?到时候若是陛下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的要寻你晦气,只怕祖父都保不了你。”
白思菡略带吓唬的语气和样子,总算是让沈氏住嘴了。
她来这一趟,可不是想把命丢在东都城的。
于是脸上还是那么愤愤不平,但嘴巴里的咒骂倒是没有再出来。
“你要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咽得下,咽不下都已经成了定局,如今他是大房名正言顺的儿子,同样也是白家日后的指望,女儿嫁了人,要想在夫家过得顺遂如意,不也是要看娘家得势与否吗?有他在,旁的不说,白家的荣耀还有人继承,若是他没了,等我和堂姐都嫁了人,我们靠谁去?”
白思菡倒是比沈氏看得透彻些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不似女儿劝母亲,倒像是母亲教育女儿的口吻。
可惜,沈氏如今被权势利益蒙了心,她想最多的就是,凭什么!
她要跟着白三郎在琼州吃苦受罪,而白善为却可以在东都城里呼风唤雨,得偿所愿。
因此,白思菡劝她的话,她是一句都听不进去,就想着如何把他拽下来踩到泥潭里,才好!
看着母亲有些疯魔的样子,白思菡深深叹气,希望这一次别再惹出什么祸事来,平平安安啊的回去就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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