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我就随口一问,那这人我就带回去问话了。”张韩谦和的笑着。

“君侯轻便。”“哼,哈哈,”张飞冷不丁看了那青年一眼,没好气的道:“我还以为真是见地不凡的年轻人,害,却没想到是个探子。”

“在下并非暗探,是陆氏族人,跟随乡党到许都来游玩的,君侯是否弄错了?”

“没错,”张韩笃定的道:“校事府给的消息,又怎么会有错呢?你跟我去大理寺,将来历告知,如能证明你自然可以回归陆氏之中。”

“好,”张韩回头又复和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年轻人离去。

走到门口,他就靠近了些许轻声道:“陆逊,是吧。”

“字伯言?”

忽然被张韩道出了真名,陆逊实际上也只是愣了愣而已,他心里已经完全清楚了,张韩定然是确定了身份,方才会到来此处捉拿他。

恐怕,族人那边也已经被打听过了,不敢有所隐瞒。

“你好大的胆子,想弄这种金蝉脱壳的戏码,让族兄许都学堂,自己则游山玩水,欲离开将豫州见闻全数看透,然后去投身江东孙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东孙氏和你陆氏,还是仇敌,你都愿意背祖忘宗去投靠吗?”

“这是欲加之罪,”陆逊顿时一急,怎么一上来就扣帽子,这不山大王嘛。

“我不听,”张韩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既然你承认了,那审讯自然也就能省略些,我们换个地方吧,你跟我去一趟南临山军营。”

“我不去!”陆逊一听就麻了,那地方可是张韩的私营,深似海呀。

“我想要请见,请见陈师、见荀令君!请求他们来审讯。”

“不可能的。”

“我要见丞相,”陆逊听闻,曹操乃是一位宽宏大量,仁爱善良之人,对百姓如同对待子侄;对贤才,宛如是对待自己的亲属。

如果能够见到丞相,凭借自己的口才和见识,也许还能免除惩处。

“更加不可能,”张韩直接笑着断绝了他的想法,“丞相已出兵冀州,中军刚刚出发,怎么会见你,现在这许都之内,能拦住我的也就只有陛下了。”

“要不带你去面圣?”

“去军营吧。”陆逊垂下头,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见陛下是更没用了,他这段时日,也听闻了陛下为张伯常惩治诸多公卿之家的事迹,可谓是将整个朝堂的士大夫也都弄得鸡毛鸭血。

司马氏现在还入地无门呢,日后也许一门的贤才,都不得不沦为庶民黔首。

……

南临山,黑袍骑军营。

一百个黑袍骑壮士,都是龙精虎猛之辈,正在盯着一个年轻人跑圈。

到现在,一个时辰过去,已经走走停停跑了不知多久,把陆逊人都累懵了。

在张韩一侧的躺椅上,贾诩喝着水,正乐呵呵的看着,心里别提有多自在了。

这,站在人间看地府,方知他人之辛苦。

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呐。

“不行了,不行了……”陆逊摆了摆手,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撑起上身,和张韩哭诉道:“君侯,在下,在下不善于此,实在是走不动了。”

“走?”张韩眉头一皱,“合着你偷偷歇来的吗?”

“不敢,君侯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在下一定知无不答。”

“不,学生一定,聆听教诲……”陆逊觉得自己说的话似乎还不够谦和,于是连忙改口,希望张韩能早点问。

否则,也欺人太太甚了!

一来军营,什么也不问,就把他丢到校场来跑,跑起来刚开始还好,到后面气都喘不过来,整个嗓子眼到胸内,就好像是火烧一样。

难受到,难受到陆逊恨不得自己将喉咙给割了。

就这,还什么都不问。

我跑完第一圈就什么都愿说了,何至于此呀!!?

“君侯,到底要问什么?”

“我真的只是,孩童心性,贪玩,方才如此,绝不是南方来的探哨……而且,我陆氏族人,的确有部分到江东避难,投身于孙氏麾下,可我当初知晓庐江为丞相兵马所占,已回归汉廷,立刻就跟随族中长辈一起回来了。”

“若是没记错的话,您在庐江的时候,还一起与刘太守,接见过我族人。”

“嗯,这倒是真的,你记性不错,”张韩满意的点了点头,“既如此,你来许都,本就是为了来求学的,为何要贪玩。”

“若是求学于名家之下,日后得些许名气,也更好入仕,你又何必呢跑呢?”

“说白了,还是想走一走,看一看,良禽择木而栖,对吧?”

陆逊理亏,终究是自己做错事被张韩抓住,不敢反驳,点头道:“是有此意,但不是要择主,而是择入仕与赋闲在野,时值此世,动辄便是万劫不复,我陆氏为大汉死伤惨重,长者已战死城中,自然是要谨慎为之。”

“原本,我只打算在山隐之间求学,不求功名利禄,在许都游玩一番时日,便一面游山玩水,一面回去庐江隐居。”

“至于名家之学,却不敢高攀了……”

他这是,失望透顶不敢立刻归附,也不愿失去自由在许都被人监视。

张韩想了想,道:“如此,你只好跟着我了,整个许都,只有我这里是最为隐秘之地,又可得学,又能有自由,你想要的便是如此吧?”

陆逊面露难色,皱起了眉头。

跟你,学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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