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瑟夫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框：
“喂，专心点儿，别左顾右盼的，你得通过考核才能成为我的私人助理。”
“呃，抱歉，我听过不少传言，那些铁门后的‘东西’都很危险吧…”
“哼，危险…”乔瑟夫对此不屑地一瞥：
“确实，那些铁门后的家伙，或多或少都沾过人血，不过嘛，和咱们的‘镇馆之宝’相比，也算不得什么。”老头子刷卡后按下指纹，身体错开的瞬间，李昂这才看到，缓缓升起的气动闸门上的数字编号；“0”。
“零号？从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就对喽。”
老头子示意李昂跟进去，背着手说道：
“零号是咱研究所的最高机密，如果泄露给外人，即便是我这个所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
（零号…如此特殊的编号…
毫无疑问，最强大最危险的天赋者，它会是怎样一头嗜血的怪物呢…）
一瞬间，李昂·维尔纽斯回忆起了童年看过的所有恐怖电影，回忆起战斗中面对过的残暴敌人，然后默默地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绷紧全身的肌肉随时准备战斗。
跟着老头子穿过一排排大型设备、生化储存罐、灵能分析装置，穿过挂满显示器和全息投影仪的幕墙，
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坐在计算机屏幕前专心致志的工作，所长来了也不知晓，
典型的‘天才’，‘科学怪人’，一定是乔瑟夫最为得意的门生，才获准在这绝密的区域工作。
乔瑟夫走到标记有‘项目组组长’的工位前，将手掌搭在那中年男子的肩头，那人留着油腻的‘地中海’发型，耳朵边上还残存有一点点可怜的金发，横着还有几绺，还不如没有呢。
老头子显然是极为器重这个秃头，言语里透着一股子亲切与信任；
“喂，莱恩，我带着新助理来面试了，
介绍一下，这小伙子叫李昂·维尔纽斯，伊克斯的贵族，来头可不小呐。”
·
中年人的注意力这才离开了电脑屏幕，
因为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缺乏睡眠，拼命地眨巴着他那老鼠似的小眼睛，摇摇晃晃站起来几欲摔倒：
“老…老师，抱歉，我都不知道您来了…”
秃头男看向李昂，木讷地伸出枯瘦的手掌：
“你好，新同事，我是项目组组长，莱恩·艾尔荘逊。”
“您好，前辈。”
李昂非常礼貌地低头握手：“我很乐意与您共事，但我得先通过考核才能留在这里工作。”
“你能被老师相中，准没问题。”秃头男一脸崇拜地看望自己的恩师乔瑟夫博士；
“之前的迪亚戈先生也是老师招来的，迪亚戈是反灵能方面的专家，哎，可惜了…这职位命短啊…”
“喂喂，说什么呐！你这不是咒人家死么？！”
乔瑟夫捂着脸，对自己这学生的情商无语了。
项目组组长莱恩憨笑着挠着秃头，向李昂道歉：
“我们这些老派知识分子啊，一门心思的做学问，不谙世事，不会说话，您别在意~”
“别废话啦，莱恩，放我们进去。”乔瑟夫没耐心地用指甲敲着桌子。
“好的，老师，零号在休眠呢。”
莱恩招呼另一名佩戴工牌的研究员，两人走到一堵黑色的幕墙前方，同时拧动钥匙，在面板上摁下掌纹，
黑色液态金属缓缓下降不再遮挡视野，幕墙变成透明的厚重防弹玻璃，门也解锁了，幕墙里面是个半敞开的起居室，或者说是升级版的icu监控室；
里面灯光亮得晃眼，摆着好些个生化储存罐、电脑机柜和大型电子设备，半面墙挂满各类生命体征和灵能监控显示器，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人头皮发麻，
房间正中突兀地摆放着一张结构复杂的多功能拘束升降床，
床垫很简陋很薄，毫无舒适可言，上面躺着个不知是植物人状态还是酣睡着的金发少女，身上连着好些条数字光纤和电线，一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与李昂之前的所有猜测；可怖的异形怪物或是凶残的野蛮杀手，亦或是狡诈的外星灵能巫师的形象，都是相差甚远：
（那就是最高机密？零号天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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