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生气了。”
“没有!但你要再这样继续惹我,那我可就真生气了。”“你看,我就知道你要生气,宝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心情好转一点?要不……我给你磕一个?或者咬破手指发个血誓什么的?”
贺天然急的双手不到捯饬比划,曹艾青又要开车又要应付他,真是哭笑不得。
姑娘生气吗?她确实没生什么气,姑娘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贺天然帮温凉这事儿她完全可以理解,何况今天贺天然对她又是当众献唱,又是大方公开两人的关系,既懂得保持距离,又知道维护他人,真的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要是继续这个问题上胡搅蛮缠,那真的是显得自己小气了。
想着想着,姑娘忽地笑了一下,贺天然精准地抓住了这个细节,急道:
“你笑了!你好了!你不生气了对不对?”
“哼,你少来,对了……”
曹艾青撇过脸,主动岔开话题:
“你以后少让薛勇替你出头背锅,赶紧找找别人吧,人家今天过后就没这闲工夫了。”
贺天然不解:“为啥呀?”
“因为……婷婷可能怀孕了。”
“啊?!啊?!啊?!卧槽~”
贺天然嘴巴张着,完全cos到了立正青蛙的神髓。
“你说可能……到底是可能还是不可能啊?靠不靠谱啊?”
“不知道呀,婷婷跟我说她月事快一个月没来了,然后今天还无缘无故吐了,我让她回去买个验孕棒,或者直接上医院检查检查,这个估计没多久,主要看上去也不显怀,明天应该就能确定了吧?”
可能是被贺天然搞得有点紧张,两人分明在车里,但姑娘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表情显得既谨慎又可爱。
“那……小勇哥这下不得奉子成婚?”
女友眉头一蹙,快速甩头看了他一眼,“什么奉子成婚的,这是好事将近!他们两个早点结婚不好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俩都弯道超车了,证都马上领下来了,而我俩还搁原地连倒车入库都没弄明白呢,这也是时候踩脚油门了……”
贺天然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听见发动机“嗡”地一下,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让他整个人往后一仰,吓得他急忙系好安全带,嘴里忙不迭解释道:
“不是这个油门,不是你脚下这个,你别瞎踩呀~”
显然,一向稳当的曹艾青也有些急了,话里带着七分的紧张与三分的哭腔:
“你不要在我耳边说这些!你坐副驾搞得跟驾校教练似的,我习惯还没改过来呢,你就别老是什么超车啊,油门的,我就没超过车!!我是新手!!”
“不是……我、你、嗐!你是新手咱俩也得上路啊!你就不想跑跑高速啊?前面转盘右转,往高架上开!”
“贺天然!你个大混蛋!你别说话!”
摊上这么个玩世不恭的男朋友,曹艾青欲哭无泪,最开始两人聊什么来着?姑娘已经想不起来了。
……
……
城市另一头,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一栋高档的公寓楼前。
“下车吧,还等什么呢?”
余闹秋望着后视镜里坐在后排,依旧是一脸失神恍惚的张之凡。
她还以为这男人能留到宴会结束,没想到自己上车还没过十分钟,这男人就自个找来了。
见自己的催促没有回应,余闹秋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张之凡,醒醒,你到家了,赶紧下车啊。”
这一次,几个小时前还志得意满的音乐家,终于是双肩一抖,回过了魂来,而他做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打开车门,而是满脸的焦虑与慌张,扒到主驾座椅的后背,哀求道:
“余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啊!如果那些证据被放到网上,我一定会身败名裂!我求你了,我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你要负责啊!”
余闹秋鄙夷地别过脸去,她本不想理会张之凡的要求,可事已至此,又不得不把手尾收拾干净,于是乎她散漫问道:
“你跟那个叫薛勇的,从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过节啊?”
“没有啊……真的没有,我……除了在高中时我们都喜欢温凉,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搞我……”
余闹秋沉思了片刻,然后一边回忆,一边喃喃自语:
“那……有没有可能是温凉对你有所防备?”
“不会啊……我跟她好些年没见面了,怎么可能防备这个,还是让薛勇站出来替她出头……”
想着想着,余闹秋手肘靠着窗沿,撑着下巴,脑中的条理随着话语愈发清晰,一个人影在脑海浮现出来。
“我就说嘛,唱歌那会,有人的眼神就不对,他这人还真有意思,这种情况下还能明哲保身,反将一军……怪不得那个二世祖危机感那么重。”
“余小姐?”
见到余闹秋自言自语没有理会自己,张之凡不由是心里发慌。
收回撑着的手臂,余闹秋突然发问道:
“你跟天……你跟贺天然有过冲突没有?”
张之凡一愣,如实回答道:
“我……高中时我想过要整他,可……没有,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冲突。”
余闹秋点点头:
“那就好,我答应你,你的事不会发酵,赶紧下车,我要回去睡觉了。”
“那……余小姐,我的事到底要怎么处理……我……”
“顺其自然。”
“啊?”
余闹秋不耐烦地扭过头,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我说,顺、其、自、然!现在,下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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