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转头看了眼地堡门口的身影。“马上!”
士兵将桌子上的一本本证件再次装进口袋内,扛在了肩上。转身跑出了地堡。
口袋内再次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辗转了多少次,走了多远的路。当包裹再次打开的时候,口袋开口处探出了一个年轻姑娘俊俏的脸庞,姑娘细嫩的双手将一本本证件从口袋中取出。并逐一翻阅。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柳博大妈,这些战士们的家乡是沦陷区,我们当前还能把这些信件送过去么?”
在一旁的一位年长的女性从面包炉前把刚出炉的一烤架面包装进发往前线的口袋后,转过身堆年轻的姑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年轻的姑娘眉头紧锁,缓缓取出一枚印章,盖在了口袋上,又把取出的证件装回了口袋,
经过短暂的光明,口袋内再次陷入黑暗。
不过这次,口袋没有再踏上旅途,他被放进了一个干燥的柜子里。
口袋内陷入了无比的沉寂静,只有一同在柜子内的一只手表指针在有节奏地发出
“咔哒咔哒咔哒。。。。”
的声音。
在手表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后,透过洒满阳光房门,透过紧闭的仓库门,穿过上锁的柜门,从外面传来了整齐的士兵队列行军的整齐脚步声,还有欢快的歌声,笑声,能模糊的听到,从每个人的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了“胜利”,“战争结束”。。等词语。
又不知过了多久,就连手表的指针也不再发出
“咔哒咔哒咔哒。。。。”
的声音,灰尘落满了柜子,证件的纸页慢慢变黄,铅字如斑驳的油漆般一块块的从纸上滑落。
终于,柜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锁的柜子钥匙似乎已经不知去向了,只听见柜门外用力撬动锁的声音,不一会,柜门再次被打开。
包裹再次被打开,伴随着绑口被打开,一股灰尘汇聚的烟尘也窜了出来。口袋开口处探出了另一张被灰尘呛到皱眉的面孔,这一切好像过了很久,但又像是昨天发生的。
这次,口袋内的一本本证件被小心的从口袋内取出,而他们,也再也没有回到那个黑暗的口袋中了,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但他们依旧那么年轻。
很快,有很多人开始围绕在整齐摆放在红色天鹅绒面上一本本证件周围,有拿着话筒,摄像机的记者,有充满敬意的士兵,有胸前戴满勋章的老人,有掩面而泣的女人。他们来了又走,躺在红色天鹅绒面上一本本证件也在一本本的减少,唯有那名“乘客”还在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一名记者在工作结束后留意到了这本证件,她细心的捧起证件,翻开扉页。
“伊斯特拉-洛马”
记者默默的念了一下照片下的名字,随后轻轻合上证件,轻轻的放进随身精致的手提包内。
“乘客”再次踏上了旅途,这次,它似乎得到了和上次完全不一样的待遇,散发着迷人香味的座舱,一起乘坐的每个“乘客”也精致的闪着光。镶着钻石的化妆镜,设计精巧的口红,袖珍的梳子。。。。。
当它从“座舱”中出来的时候,在他面前是乡间的一个美丽的小庭院,它记得那里,就是在那里,他告别了父母,背上了步枪,前往了炮火纷飞的战场。
记者手捧着证件来到了门前,轻叩着木门。
不一会,一个面带微笑的友善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口。
记者翻开证件面对老妇人,此刻,“乘客”友善的双眼目光和老妇人的目光重合,她俩的眼睛是那么的像。
老妇人的笑容在定住了,似乎数十年的思念如同决堤的潮水涌上心头。
老妇人掩面而泣,记者轻声安慰道,并把证件交还给了老妇人。
“乘客”终于回到了家,它的旅途也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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