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被金色文字束缚住的张高林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满是血污,哪里还有分毫之前宛如仙人的那般不可一世。他恨恨的盯着那个脸色苍白,坐在轮椅上安稳落地的男子,大笑道:“周礼!就算你境界比我高又如何?就你这等废人,强行破镜,无异于饮鸩止渴!哈哈哈哈!就算我死了,你又能多活几日?”

听到鹰钩鼻老者的话,许白梅震惊的望向了身旁的大夫人,可从她的脸上未曾见过半分怨天尤人,只是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脸色苍白的周礼只是笑了笑,风轻云淡的道:“人生而天地,呱呱坠地是命,至老善终也是命。人活一世总得有些奔头,我死后有族人供奉,可你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到了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曝尸荒野的命罢了。”

张高林神色阴翳,冷笑道:“莫要多废话!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可谁料周礼却是摇了摇头:“老一辈的恩怨,若是我想报,十几年前你就已经死了。我们都老了,都说父债子偿,当年你对蓉蓉所做之事,理应也该由名正言顺之人向你讨回。”

端坐在首位上的孟游,睁开了双眼。

张高林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既然你知晓当年那个浪蹄子的事,那你就该知道,这小子绝对不会是她的儿子!”

话音刚落,张高林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孟游出现在了他刚刚瘫坐的地方,保持着挥拳的姿势。

另一侧,张高林自一片废墟中缓缓站起,他瞧着孟游的眼神,似乎觉得非常有趣:“就是这个眼神,当年周道将那个骚货献给我的时候,她也是这种表情啊!哈哈哈,那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想着反抗的眼神我可真是太喜欢了!可后来怎么样?我就坐在一旁看着次兄糟蹋自己的幼妹,可她的眼里依旧是那副神情。”

张高林猖狂大笑着:“我张某一介散修,打小就是给人家放牛的,何时品尝过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啊!把她的衣服扯碎,浑身上下滑溜的就像是泥鳅一样,可真的不是之前那些村妇所能相比的啊!”

孟游忍无可忍,再次一拳将张高林砸入了一片废墟之中。

可张高林虽说口吐鲜血,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恨吗?别恨我,当初那二龙戏珠的把戏,还是周道想出来的呢!”

他一脸的得意,看着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的孟游,挑衅道:“即便周礼将我体内的灵力封印了又能如何?我可是八重楼的炼气士!就像你这种废物武夫,又怎能要了我的性命?来!接着打,你越打,我越能想起当年的那种快感!”

孟游终于不再刻意压制自己的肉身,顿时间身上金光闪烁,他的速度极快,根本就看不清身影,许白梅也只能瞧见一道不断翻飞的身影和不断破碎的墙壁与地面罢了。

一拳接着一拳,孟游丝毫的迟疑,直到一百拳结束,孟游才停下了身形。

角落,全身筋断骨折犹如一滩烂泥的张高林依旧猖狂的笑着:“金刚境的武夫又能怎样?即便老夫肉身无法再用,只要我有元婴,只要我有魂桥,只要我的本命星辰不碎裂,老夫依旧不死!”

他看着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孟游,挑衅道:“可是你又能如何呢?即便你的肉身淬炼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没有武胆,就少了彻底灭杀我的机会?恨吗?恨吧!哈哈哈哈,老夫就喜欢看到这种表情,就跟你那个不知道哪里认的娘一样,不甘却也只能被蹂躏的命运!”

张高林猖狂大笑:“周礼!既然今日已经到了如此的局面,那当年的事你就别想再隐瞒的住了!我偏偏要让整个胭脂郡的人都知晓,你们周家究竟行了多么不堪的事情!亲兄糟蹋幼妹,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啊!哈哈哈哈,最可笑的是最后竟然将那个女子生下的野种当成亲子,这种变态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们周家能做的出来了!”

张高林生如擂鼓,扩散了整个胭脂郡。

本有能力阻拦的周礼却并未选择出手。

远处,打的不可开交的两兄弟,同时停下了攻击。

周望瞧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兄长,心里也不免升起了一丝悲凉。

院落内,张高林奸计得逞,笑的好生快活!

孟游纹丝未动,长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缓缓看着头顶的天空!

不知何时,那本是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之上,祥瑞之气笼罩!

同一刻,万里山河内,不知有多少道目光,齐齐望向了胭脂郡的方向!

那里,武运浓郁至极!

没有人知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那种磅礴至极的武运,即便在天下武运独占七成的居胥山上都是罕见至极!

所有人都在疑惑,这江南,究竟出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纯粹武夫啊!看气势,即便是那居胥山的魏凉,都是没有这般的气魄!

张高林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滔天武运,顿时尖叫了起来:“你疯了吗!如此机缘你不牢牢把握,竟然想借此要了我的命!这等机缘”

“闭嘴!”孟游也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今天!老子定要你的命!”

似乎是有所感应,那滔天武运竟是化为了一道巨大的拳头,遮天蔽日,直奔胭脂郡而来!

(本章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侠修真小说相关阅读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