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童猜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张大了嘴合不拢，好半天才从心底的震惊回过神来：“苍无惧，竟然是天师宗的七杀星主！”
但这个答案，却好像已经在沈东贺的意料之中。
他只是冷冷道：“所以，你才会和天师宗联合起来。苍无惧，你真是骗了我很久。”
他一直没看出苍无惧的异常，包括对方的魂海和身体也是呈现出普通人的模样，想必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伪装。
“呵，我苍无惧这一生，自问对任何人、任何事都问心无愧……唯有对你，我确实是做了小人之事，成为了我自己最为鄙视的那种人。”苍无惧缓缓地道，“可尽管如此，我依旧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沈东贺冷冷地道，“为了对付我，你们不惜牺牲人命来唤醒萧弥乐，你居然还说问心无愧？”
苍无惧身子一颤，闭了闭眼睛，随后缓缓睁开，低沉道：“这只是必要的牺牲罢了。”
沈东贺一字一句地道：“必要的牺牲？难道我的命，更重要？这就是你所谓的问心无愧？”
苍无惧沉默，良久后才缓缓道：“若是杀你一个，未来可活亿万人，换做你是我，又会如何选择？”
“什么意思？”沈东贺却是眸光一凝。
苍无惧抬起眼皮，看了沈东贺一眼，缓缓道：“沈东贺，难道你真的对自己的真正身份一无所知吗？”
莫笑童的心里也是瞬间混乱一片，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好大！
从她认识沈东贺以来，就没有看到过性格冷淡却温和的沈东贺，会无缘无故地伤害其他人。
相反，他救助过的人更多。
但苍无惧为何说杀了沈东贺一个，未来可活亿万人？
这种口气，就仿佛沈东贺是恐怖到了极点的恶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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