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不可救药!”赫玉娇气得一把捏碎瓜子仁,怪不得雪儿总是被她气哭,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搁谁家能受得了?
江瑟瑟垂着脑袋,借抿茶的功夫掩盖住自己脸上的笑意,瞟到那些个夫人个个气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她还是没忍住。
这些人背地里嚼舌根嚼的那么碎,偏偏坐在一起了,还要装作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半句多的话都不敢乱讲,生怕被别人指指点点。
江瑟瑟的脸皮早就没了,几句话的事能气的别人铩羽而归有何不可?
在她笑得欢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场内的氛围突然安静了一点,窗外头的几个年轻夫人朝后面靠过来。
“谢某一向不擅长表达,没想到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一双修长的手搭在了江瑟瑟的肩上,吓得她一个激灵顿时笑不出来了。
清清冷冷的声音较之传说中的雪莲不知何者更沁骨几分。
那肩上的温度直接烧得江瑟瑟狐疑抬起脑袋对上谢承蕴似是安抚的眼眸。
谢承蕴本来是和其他几家少爷一起相约着过来接人的。
远远的走过来,就听到众人的嘲笑,然后是江瑟瑟一个人落寂地垂着头, 肩头耸动, 想必是在哭泣。
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自己不曾公开表明喜欢她,会让江瑟瑟这般难做。
从来有规律的步子罕见地快了几分,他俊脸布寒霜,深瞳掺碎冰。
赫玉娇被他周身的气压冷的一个哆嗦,赶紧把自己的脸转开,这人怎么改不了拿眼睛冻人的毛病?
“我与瑟瑟向来恩爱,家里家外,她说一谢某绝不说二。”
即使是外界那些不知廉耻的非议要骂也该落到自己头上才对。
说完,谢承蕴轻轻掰过江瑟瑟的肩膀,在对方迷茫的表情中,猝不及防地低下头。
唇瓣一碰,犹如求签的信徒从竹筒中筛出上上签,那清脆的落地声叮当一响,盖过了此时所有的繁杂。
不同于前两次的情难自禁,此刻的他是真真切切主动地迎上她光洁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一丝暧昧与纠缠。
江瑟瑟瞪圆了眼睛,但是好歹收住了表情,羞涩地推开谢承蕴:“夫君,这么多人呢?”
心里却恨不得直接甩手走人算了,当她是个搭好的戏台子,想来演就来演吗?
速度之快,让谢承蕴没有抓住胸腔里一闪而过的空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伤风败俗!”
角落里一个年龄稍长的夫人看不下去了,简直不知礼数,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其实她这话倒是过了,大燕朝向来民风较为开放,从他们外男能进有夫人的船就可以看出。当年长公主和驸马恩爱的时候可是日日湖畔戏水的,今日这一吻额头倒是小巫见大巫。
被对方这么一骂江瑟瑟可就来劲了。
“毕竟我们的姻缘是八辈子修来的,这一辈子自然一刻钟都舍不得浪费。”
赫玉娇气的磕到了牙,江瑟瑟竟然把自己的词给偷了!
她家那个窝囊废在哪?怎么也不知道过来接一下自己,装也装个样子啊。
还在赶路的赫玉娇夫君莫名觉得遍体生寒。
郝玉娇:谁家能受得了江瑟瑟这只母老虎。
人群里谢承蕴淡定起身:我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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